“你”秦御野現在是知道爲什麼洛奇每次見到這男人就會發飆了,因爲他現在也極度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竟然用嘉南來威脅他,只是他這一輩子最恨別人威脅他,“即使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帶走樂樂。”
“好吧,好吧。”洛凱無奈的攤了攤手,“看來是物以類聚,不然這小子也不會和你混在一起了,但是我現在帶她回去見家長起碼給了他們一個緩衝的機會,還是你覺得直接讓他們分開算了。”
“心理醫生就是拿這個來威脅人的嗎?”
“被發現了?”洛凱倒是也不在意,然後就慢慢的走向秦御野,“你覺得我就這麼點能耐嗎?我想帶走的人從來沒有帶不走的。”
“我不想被帶走的人也從沒有人帶的走!”秦御野的語氣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洛凱嘴角的笑開始變得更加的詭異了,別有深意的走到秦御野的面前,“興許以前的你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但是現在不行,你知道爲什麼嗎?”
秦御野並沒有直接回答。
“因爲,你的頭會開始疼,你難道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你難道沒有發覺最近開始出現某些幻覺了嗎?”
洛凱的聲音像是帶著滿滿的勾引,即使秦御野有了防禦,但還是不自覺的陷入了他的聲音之中,而眼神接觸到洛凱的眼睛時更像是忽然陷入了什麼,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催眠了,但是這種感覺不像,反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要從自己的身體之中破裂而出。
這感覺不僅僅像是單純的頭疼欲裂,還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看到秦御野也變成了這樣,樂樂這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危險性,只是她也來不及反應,脖子上感覺一軟,也趴在了洛奇的身上。
一時間,房裡清醒的人似乎只剩下洛凱了,他很滿意的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後十分得意的讚美了自己一通之後,俯身溫柔的抱起了樂樂。
“我能跟你一起走嗎?”Mary在洛奇即將踏出門的那一瞬間,忽然開口了。
“走吧,小貓。”洛凱沒有多問,彷彿一直都在等Mary的這句話,也彷彿早就料到了她會說這話一般。
Mary起身,看著倒在身邊的洛奇苦笑了一聲,神情似乎也慢慢的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也重新的回到了她的臉上,只是這最後一眼她卻停在了嘉南的身上,“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你信嗎?”
“信,你沒有時間。”
“那爲什麼不揭穿我。”
“因爲我也想看
看她究竟想玩什麼遊戲。”
樂樂被洛凱帶走,洛奇自然追著離開了,Mary也消失的無聲無息,秦御野身邊的人似乎就這樣散去了一片,只剩下嘉南一人。
對嘉南來說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似乎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起碼現在秦御野的身邊就剩下她一個人,只要她離開,他就只能獨身一人了。她可以繼續讓秦御野陷得更深,讓他傷的更重,但是這也讓她忽然沒有了興致。
唯一遺憾的是樂樂就這樣走了,她的仇似乎已經不能再報了,她緊緊的握著手中那從郝嬸那接過來的耳環。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不幸都可以被忽略,但是嘉北現在變成這樣,這仇卻在她的心裡狠狠的紮上了一針。
藉著被Mary催眠的後遺癥,嘉南見到秦御野就開始大叫,著實像是瘋了一般,秦御野哪怕再不願意,也只能暫時的讓她離開,然後派人在暗處跟著。嘉南一切無恙,除了見到秦御野之外。
嘉南在嘉北療養院的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然後繼續找了一份廚師的工作,開始了她的忙碌生活,彷彿一切都開始重歸於平靜,她又回到了那個自食其力的村裡來的小丫頭,唯一不同的是,晚上再也沒有一個豔絕四方的夜女郎的出現。
這晚,嘉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洗去一身的油膩,換上了那間簡單的雪紡襯衫和那洗白的牛仔褲,日子看起來要輕鬆許多,忙碌會讓人忘記很多的事情,她的生活的重心也不再是那個遙望而不可及的男人了。
走在街上,嘉南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間奇怪的店鋪門口似乎在猶豫什麼,嘉南本是準備轉身離開的,她和那個世界的人已經再沒有關係了,只是眼睛卻定在那古舊而小樣的門牌之上,簡簡單單的寫了刺青兩個字。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著自己臂上那杯劃掉的紅色刺青,忽然加快腳步往著店裡去了,果然一切都沒有變,昏暗的小房間,暗沉的擺設,還有那蒼白著臉的老闆娘,嘉南顫抖著嘴脣站在門口,竟然不由自主的激動了。
“老闆娘,幫我紋這個好嗎?”怯弱的聲音在高高的櫃檯之下傳來。
“jet’aime”老闆娘的聲音還是亙古不變的生硬和毫無感情。
“嗯,是法語,我愛你的意思。”那小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的緊張,“我聽說你是最好的師傅。”
“什麼顏色。”
“紅色吧,他喜歡紅色。”
“跟我來。”
聽到這段對話,嘉南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彷彿看到了那年
自己的過去,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朝著裡面走去,小瓏正緊張的坐在那櫃檯之前準備隨老闆娘進去紋身。
“爲什麼不告訴她,爲什麼還要幫她紋,然後結束之後再告訴她紅色的法語紋身是不能抹去的詛咒嗎?”嘉南激動的將小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衝著老闆娘喊道,她似乎將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歸結到這紋身之上了。
“是嗎?我可不知道有這樣的說法。”老闆娘絲毫沒有被嚇到的,依舊還是那副平淡到要死的模樣。
“這個。”嘉南拉下自己的袖子,露出那杯自己毀掉的刺青,“這難道不是你的傑作嗎?不是你對我說的詛咒嗎?”
那老闆娘死寂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伸手輕輕的滑過那刺青,那手顯得有些粗糙,滑過嘉南的肌膚時,嘉南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痛楚,然後皺眉,連連的搖頭,“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刺青,要不要我幫你補補,不收錢。”
“你不認識你自己的作品嗎?”
“我認識,只是這並不是我的作品而是我的雙胞胎姐姐,那個身上刺了和你一樣的紅色的法語的女人。”
“她怎麼了?”
“她死了,被那個詛咒害死了。”老闆娘忽然詭異的一笑,“這世上哪有詛咒的刺青,要是有我早就賺大錢了,你覺得呢?”
“她,死了?”嘉南總覺得有些越發的詭異了,連連的搖頭想弄清楚這事情的真相。
“你聽過卡薩布蘭卡嗎?”
嘉南搖頭,但是站在旁邊的小瓏卻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卡薩布蘭卡是詛咒之花,見到她的情侶都會死。”
“沒錯。”老闆娘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朵已經幹掉的卡薩布蘭卡遞給了嘉南,“她已經死了,帶著詛咒離開了,這是她放在我這,說如果見到你就將這花給你,順便帶給你一句話。”
“什麼?”
“詛咒已經消失了,就像這代表詛咒的花已經枯萎了。”
“是嗎?”聽到這句話的嘉南並沒有多少的開心,她接過花,卻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詛咒當然消失了,因爲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愛情可言,但她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之後,拉著小瓏離開了。
刺青店的內堂,一個男人在嘉南離開之後出現在了櫃檯邊上,看著面無表情的老闆娘笑得溫柔,“客人怎麼走了?”
老闆娘拄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早已經沒有了影子的門口,有些傷感,“我好像讓她真的受傷了,卡薩布蘭卡的阻止真的會繼續嗎?”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