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瑩熒這一回頭不要緊,這雷玉材可就呆住了,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因爲他是被面前的美貌女子驚住了,剛纔他只見到榮瑩熒的背面,已經感覺到此女穿著不凡、身材苗條,絕非一般人家女子,現在見到面容,真猶如仙女降臨,雷玉材覺得除了自己的姐姐雷玉壁以外,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小…小姐,姑…姑娘,請問你真的喜歡這些珠寶嗎?如…如果喜歡的話,可到裡面,裡面還有不少珍品,你儘管挑選就是。”雷玉材遇到絕色美女,話都說不流利了。
榮瑩熒輕啓美脣,好不容易地開了玉口:“謝謝公子,不用了,我只是隨便看看,並無購物之意。”
雷玉材聽到這動人的聲音,骨頭都有些酥了,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直到榮瑩熒帶著小玲離開,他才如夢初醒似的,邁腿追上去,卻被姚富宏伸手攔了下來。
雷玉材眼睜睜地看著榮瑩熒出了商鋪大門,直到擋在他前面的姚富宏也走了,他的眼睛還未收回來,他的商鋪僱員叫了他好幾聲,他才一楞神,把自己在另一處的兩個隨從喊來,讓他倆馬上去想法打聽剛纔那美人的來歷。
雷玉材是羊城府雷家家主雷任武的公子,這雷家是個大家族,靠經營珠寶玉器起家,其家產在羊城府這個大都市也是排得上號的,雷任武有三個弟弟及兩個妹妹,他是大哥,也是現任的雷家家主,他只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就是這個雷玉材,雷玉材有個姐姐剛滿二十歲叫雷玉壁,是個絕色美人,並且聰明能幹,才智過人。
雷玉材今年十八歲,是個典型的大紈絝,因爲家境富裕,從小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雷玉材雖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卻也不是什麼欺男霸女,壞事做絕的人,在其父的管教下,也自小練習雷家的家傳武藝,雖境界不高,但也到了第三層生精養氣層次高級階段。
而雷玉材的姐姐雷玉壁,則與他相反,從小就聰明玲俐,美麗可愛,深得雷任武的寵愛,她的家傳武功也練得不錯,是第四層煉氣活經層次高級階段的三流武士,這雷玉壁在生意場上也是把好手,是父親雷任武的得力幫手。
雷玉材自從見到榮瑩熒後,被其美貌所吸引,可惜他不知對方姓氏來歷,就把自己的所有隨從都派了出去,要查出美人來自何處,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但是,好幾天過去了,一直都杳無音訊,這幾個人被雷玉材一頓臭罵後,又出去尋找,終於有人探聽到了消息。
雷玉材得知,美女來自嶺南有名的武林世家榮家,是榮家家主榮立福的女兒榮瑩熒,現住在榮家在羊城府的商號內,不由得大爲驚喜,決定找機會以拜訪榮家商號的名義去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榮瑩熒自從那天在珠寶店被雷玉材搭訕後,心裡煩躁得很,她以住多是在家或者在師父師母處,接觸的之人都是親朋爲多,也就是三師兄經常藉故接近她,現在被一個陌生男子無故獻殷勤,很不習慣甚至有些反感。
榮瑩熒怕再遇到類似的事情,這段時間就沒有外出,只是待在商號裡修煉武功,好在榮家的這個商號夠寬夠大,她就每天早上在院內練起了冰虹劍法。
榮瑩熒使的是一把寒氣逼人的軟劍,這把劍名叫冰虹劍,平時可以收入劍鞘中當成褲帶拴在腰間,外人是看不出來的,冰虹劍是榮瑩熒的師父周金智和師母張鳳送給她的,這劍只有榮瑩熒適用,因爲她爲至寒的純陰體質,自從得到冰虹劍後,劍就如有靈性一般,與她融合在一起了,而且那劍鞘有阻止寒氣浸蝕的作用,她拴在腰間絲毫也不受傷害。
榮瑩熒使的冰虹劍法是此劍特有的劍術,舞動起劍式來,不但如鳳凰飛翔般好看,而且寒自劍出,令旁人感到如遇冰霜,功力低下者根本受不了。
榮瑩熒的拳腳功夫也很獨特,是一套與冰寒相關的掌法,喚著寒冰掌,也是她師父師母根據其體質所授,這套掌法輕盈飄逸,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配以榮瑩熒自身的至寒內力,專傷人內勁,而且掌法中有絕妙輕功修煉方法爲基礎,練習後不但攻擊速度大增,而且輕法身法更爲出衆,榮瑩熒現在可以在單薄的冰雪上飛奔,所以榮瑩熒也被人稱爲寒冰仙子。
小玲和姚富宏見小姐不出門,只是整日練習劍法武功,而且歇息下來時也不愛講話,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倆人都很心疼。
小玲總想逗小姐開心,她知道小姐是煩遇到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對她說:“小姐,聽說這羊城府城外有不少風景秀麗的山水之地,而且人流不多,我們何不去那些地方遊玩一下,小姐您也好散散心,損得一天到晚爲尋鳳叉的事鬧心。”
“唉,你不知道,這次我們出來,最主要的就是拿回鳳叉,現在鳳叉沒了著落,這重要事情沒辦好,叫我如何開得起心來。”榮瑩熒不是不想去遊玩,那天剛到就上街爲了就是放鬆心情,那知讓那什麼雷公子一搭仙,心情不但沒放鬆,反而更糟了。
“小姐要不這樣,我從阿金這帶幾個人去周邊一帶轉轉,也去下那黎花屯,看您婉姨有何動向,一邊尋找鳳叉的下落,一邊打聽林家是否有了那五個人的音訊,你跟小玲儘管去玩,我覺得小玲說得對,別那麼鬧心,開心點纔好。”姚富宏也在旁勸說。
榮瑩熒聽了後,想了想說:“宏叔,那就有勞您了,您還是帶人先去黎花屯,打探打探看婉姨最近有沒有外出,我不知道她是否知曉鳳叉內的秘密,不過注意下也沒錯。”
“小姐,我覺得婉姨說的有點可疑,怎麼這樣巧,我們想要回鳳叉,馬上就丟失了,那隻不過是個銀鳳叉,又不值幾個錢,何況是放在她的轎子裡,有轎伕的,誰會去偷呀。”小玲有些不相信秦婉晴這人的樣子,說出一番話也有些道理。
姚富宏聽了小玲所說,心中雖覺此話有理,但從感情上有有些不肯接受,就說:“婉晴不會騙人吧,她沒有必要這樣呀,到是那五個從悅來客棧出來的人很可疑,要不然林家的人幹麻去追他們?”
“我說宏叔,您怎麼就這麼相信那秦婉晴,她可沒講過您一句好話,您老人家可別太癡情了,人家可是嫁了個富豪的。”小玲覺得姚富宏過於相信秦婉晴,她也聽說過姚富宏單戀秦婉晴的事,就譏諷了他一句。
榮瑩熒見狀,怕姚富宏一時沫不開面子,就趕緊說了小玲一句:“小玲,說什麼呀,婉姨畢竟是我表姨,我相信她不會故意騙我的。”
“小姐,就算是婉姨不會騙我們,那林家父子就不會了嗎?你沒看那倆人那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道這婉姨是那根筋達錯了,居然嫁給這麼個人,雖然有兩個臭錢,又老又醜的,聽說還是個惡霸,值得嗎”
榮瑩熒和姚富宏聽了都不知說什麼好,因爲他們也有這種感覺,小玲這小孩子的話還真是說出了他們內心所想之語詞。
榮瑩熒看了看他們倆,說:“不管怎麼樣,林家這裡和那五個人我們都不能放鬆了,宏叔您先去準備吧,小玲你把阿金叫來,我跟他說下讓他派人跟宏叔一起去。”
小玲去將榮金鑫叫了來,榮金鑫一見榮瑩熒叫了聲:“小姐,您對這還滿意吧?”
“還行吧,是這樣,這幾天你派三個人與宏叔一起外出一趟,讓他們聽宏叔的就是了。”榮瑩熒對榮金鑫說。
“是,小姐。”榮金鑫答應了一聲,但並未走開。
“對了,送信的人應該差不多回來了吧,如果有回信你趕緊拿來給我。”榮瑩熒又交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