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宮棣雲(yún)道別了的喬瑛看著南宮商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一處迴廊的轉(zhuǎn)角處,不由捂著微微悸動的心口,陶醉的問著身邊的侍女:“桑兒,槐兒,你們說,方纔南宮商是不是看著我出神了?”
“那是!二小姐的容貌賽過天仙,任是哪個男人見了都要失神的!”槐兒機(jī)靈的奉承道攖。
桑兒敦厚老實一些,見主子這樣的神情,不免憂慮的提醒道:“只是,小姐,相爺?shù)囊馑疾皇且咏雷訂??這位三公子雖然也是儀表堂堂,但畢竟只是庶出,怕……”
“唉!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喬瑛一腔少女情懷被桑兒破壞,瞪了她一眼,提裙就走。
桑兒嚇得立即噤聲,卻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槐兒同情的拉了一把呆怔著的桑兒,提醒她趕緊跟上主子,然後附耳小聲的說道:“桑兒姐姐也真是不會看臉色!小姐只是滿足一下別的男子對自己的欽慕!她可是極其聰明伶俐的人兒,自然要的是世子妃的位子,哪裡會爲(wèi)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子動心呢!你啊,就是腦筋太死了,一點兒都不懂拐彎,難怪小姐總是喜歡不起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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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場的正中央一大塊空地上,一個個供皇親國戚,文武百官極其女眷臨時休息的蒙古包四下林立,將皇帝的那個標(biāo)示性明黃超大蒙古包圍攏在其中。
在明黃蒙古包的側(cè)方,還有另一大塊空出來的場地,設(shè)有一條條長案桌幾,長案上放著各色水果點心,以供衆(zhòng)人取用。
“還真是有點像自助野餐呢!”苗採瀟跟著明爲(wèi)檢查,實是耐不住她軟磨硬泡,帶著她參觀的南宮睿身邊,一陣品頭論足,“這是誰想到的?還是你們古來便有這樣的傳統(tǒng)佈置!當(dāng)然啦,若是沒有哪些凳子椅子擺放著,就更顯隨意啦!償”
此時,來的人員還不多,只有圍場周圍負(fù)責(zé)安全的禁衛(wèi)們肅然站崗。
“你們後世管這樣的形式叫做自助野餐?”南宮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她閒聊。
“嗯嗯!晚上還有篝火晚會!唱唱跳跳,可好玩了!你們晚上也會篝火嗎?”
“像那個嗎?”南宮睿指了指一個角落裡堆放著的一堆木柴,“晚上若是皇上興致高昂的話,說不定就直接點火,叫御廚們當(dāng)場烤野味吃了!”
“真的?真的嗎?”苗採瀟興奮的跳腳。
南宮睿卻不得不點破一個十分殘酷的現(xiàn)實:“可惜你還不能進(jìn)五穀雜糧!”
苗採瀟的一腔熱情頓時被澆熄了火苗,頓足嗔目:“南宮睿,你能再煞風(fēng)景一些些嗎?”
“事實如此!”
“哼!不理你了!”她生氣的轉(zhuǎn)身要走。
討厭的玄術(shù)入門,最後一招始終不成,鬼丸系統(tǒng)最近也好像犯抽抽了,一點進(jìn)步都沒有。
那個破傢伙更是連面都不露,不知道死哪裡去“閉關(guān)”了。
南宮睿反手將她拉住,道:“這就生氣啦?”
“哼!”她任他拉著手,拿後腦勺對著他。
就在這轉(zhuǎn)頭的瞬間,她的雙眸忽然一亮,看著正前方發(fā)出一聲感嘆:“哇喔,好帥??!”
南宮睿聞言,頓時危機(jī)重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見明黃穹帳右邊第一個帳篷外,此時正站著一個風(fēng)姿卓然,一身威武盔甲的年輕男子,赫然正是昨兒便被她驚爲(wèi)天人的二皇子趙之齊。
那個臭小子,一大早的賣弄什麼風(fēng)***呢!
“南宮睿,南宮睿,你快看,你們的二皇子穿著軍裝可真是帥呆了,絕對古代版太陽後裔啊!”苗採瀟還沒感覺到身後的一雙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呢,只想著美好的事物要一同分享。
隨即,整個人便被扳過了身子,然後偏移的腦袋也被板正,再然後,便看到了一雙慍怒的眼睛。
“你覺得他很好看!”
“是?。 泵鐠駷t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不怕死的道。
“那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某個深沉高冷世子難得的墮入凡間一回,十分俗氣的問道。
苗採瀟眼珠子再轉(zhuǎn),就在他的臉色越加暗沉?xí)r,終於回答道:“你又沒穿你們這裡的軍裝,我哪裡分辨得出來!”
“軍裝?”南宮睿舉一反三,很快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麼,道,“就那一身戎裝?”
“嗯嗯!”苗採瀟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是不是也要穿上給我看看?”
“切~”南宮睿卻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我需要穿那個跟他比嗎?”
“哦哦,南宮睿,你也語出不雅了哦!”苗採瀟指著他的鼻子笑。
南宮睿沒理她,拉著她就走:“走了,皇上快要來了,我得做好準(zhǔn)備迎接聖駕!”
“?。磕悴皇腔厝Q衣服??!”苗採瀟無比失望,腳下立即就拖沓了起來。
話說,她真的很想再看看趙之齊穿著戎裝伸懶腰的樣子,無比的慵懶絕美,又陽剛之氣十足。
“不換!”南宮睿堅決道。
“南宮睿,小睿睿,你就換唄!換唄!換一下下給我欣賞一下唄!”她掙脫不開,離陽剛二皇子越來越遠(yuǎn)的她立即死皮賴臉的乾脆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順便拍馬屁,“你穿軍裝一定比二皇子還要有男人味!絕對的!爲(wèi)了讓我見證並作出證明,你就穿唄!好不,好不?”
“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你還能好好說話嗎?”南宮睿側(cè)頭瞪她。
“那要我怎麼說,雙手叉腰茶壺狀,潑婦罵街嗎?”苗採瀟橫眉豎眼的瞪著他,“南宮睿,你要是不穿給我看,我就跟你沒完!”
這下算是軟硬皆是了吧!
但是,她彷彿聽到某人鼻端噴了一口氣,完全無視她的各種做作。
“南宮?!?
回答她的只有耳邊略過的微微秋風(fēng)聲,南宮睿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了。
苗採瀟還要耍賴軟磨硬泡,迎面卻走來了太子趙之賢,一臉的憂色匆匆,不等南宮睿見禮,他便一把將南宮睿拉到一個帳篷的後面,壓低了聲音焦急道:“阿睿,霓裳那邊傳來消息,說她有些不大好,孤要回京一趟!”
“太子,這不好吧!”南宮睿臉色一肅道,“今兒纔是狩獵的第一天,皇上會帶著諸位皇子先射獵爲(wèi)號,你身爲(wèi)太子,這時候離開,勢必落人詬病,也會讓皇上失望的!”
“可是,霓裳現(xiàn)在身懷有孕,孤?lián)乃袀€閃失,那孤可就追悔莫及了!”趙之賢焦慮滿懷的道。
但南宮睿作爲(wèi)旁觀者,還是保持著冷靜的思維勸說道:“太子,你不能意氣用事,秋狩乃是我們大商王朝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你不能爲(wèi)了女人而毀了前程!我看這樣吧,霓裳姑娘的事情,就交給臣來辦,臣這就讓文宇親自跑這一趟!”
“你、你不能親自去一趟嗎?”趙之賢有些病急亂投醫(yī)的慌亂。
南宮睿嘆一聲:“太子,臣是外男,與你再如何交情深厚,有些事情也不能代替?。 ?
趙之賢頭腦立即清醒了過來,羞愧的道:“對不住,阿睿,我是太過焦急了!”
“沒事,臣理解!”南宮睿點頭道,“那太子快去準(zhǔn)備接駕,臣先吩咐了文宇回京,再去與你匯合!”
“記得叫文宇一定要請最好的大夫!或者,直接帶個御醫(yī)過去?”
“太子!”
“好吧,好吧,這是不行的!”
趙之賢一走,苗採瀟便看著若有所思的南宮睿道:“有見情哦!”
南宮睿擡手點了點她的腦門道:“別瞎想,反正我是不會的!”
“哼!誰知道呢!男人心最是難測了!”
南宮睿但笑不語,待趙之賢的身影完全不見之後,才從帳篷後面轉(zhuǎn)了出來,打了個訊號,文宇就跟鬼魅似的忽然出現(xiàn),還真是嚇了苗採瀟一跳:“文宇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文宇立即拱手施禮道:“姑娘謬讚!”
苗採瀟……
——
皇帝駕臨,衆(zhòng)臣與女眷們山呼萬歲迎接聖駕之後,便是狩獵開始前的準(zhǔn)備。
苗採瀟一個沒注意,就忽然不見了南宮睿。
轉(zhuǎn)了一圈沒見到人,她不由暗自嘀咕:“切,嘴上說著不讓我隨便離開他半步,他倒好,一轉(zhuǎn)眼就將我給扔下了!”
看著供應(yīng)給各個府邸休息或換衣裳的蒙古包裡男男女女進(jìn)進(jìn)出出,苗採瀟掃過離皇帝那十分醒目的大帳不遠(yuǎn)距離之處的三個小帳篷,眼睛頓時一亮,因爲(wèi)她看到了換了一身騎射戎裝的南宮商走出了帳篷,正與另一個帳篷走出來的南宮棣雲(yún)說話。
都說女人有潛意識的軍裝控,苗採瀟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例外。
雖然古代的戎裝看起來十分的繁複又堅硬,但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挺拔的身子,苗採瀟便忍不住要流口水。
嘖嘖嘖!真是太養(yǎng)眼了,她實在是太感激先前大鬧靖王府的鬼物們了,要不然,南宮睿一定不會因爲(wèi)不放心她的安危而帶著她一起出來,那她就看不到這麼多軍大哥軍叔叔了!
咦?等等,那是誰?
銀灰色的鎧甲在秋日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修長挺拔的身姿就像是映雪挺立的青松,剛直不阿。
腰間佩劍古穆森然,一手隨意的搭著劍柄,瑩白修長的手指被襯托的更顯骨節(jié)分明。
髮式也明顯的重新梳理了一遍,將墨黑的頭髮全部綰在頭頂,以羽冠壓住,以防在樹林中穿梭時被枝椏勾住頭髮。
俊美的側(cè)臉依舊別人欠了他許多債的高傲冷漠,卻實在是賞心悅目,叫人移不開視線。
那個人就這麼往南宮棣雲(yún)與南宮商身邊一站,便將那對父子瞬間比了下去。
不不不!應(yīng)該說,將整個圍場都已經(jīng)換好戎裝的所有男人都比了下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纔說過絕對不換戎裝的南宮睿。
苗採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飄到南宮睿的身邊的,總之,回神時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跟個垂涎著肉骨頭似的的小哈巴狗一樣,流著口水,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傻呵呵的笑:“你不是說不換裝的嗎?嘻嘻嘻!”
南宮睿的臉可疑的紅了紅,視線根本不接觸她的,只對南宮棣雲(yún)道:“父王,那孩兒先去皇上那邊了!”
“去吧!弓箭無眼,注意好皇上的安全!我們靖王府還無需你們兄弟二人以狩獵來彰顯武將之首的榮譽(yù)!”南宮棣雲(yún)道。
“是!孩兒明白!”南宮睿應(yīng)聲,轉(zhuǎn)身便走。
苗採瀟屁顛顛的跟在他身邊,流著口水揶揄著:“南宮睿,你是故意換給我看的,對嗎?對嗎?”
南宮睿避著她的視線,繼續(xù)保持沉默是金。
“嘿嘿!你不回答就算是默認(rèn)啦!”苗採瀟一路自說自話,自我滿足得不亦樂乎,“哈哈哈!你一定是妒忌我看別的男人穿軍了,所以才換了的!不過,南宮睿,你穿軍裝真是帥呆了,比任何一個男人穿著都要好看,都要帥!什麼二皇子,三公子,統(tǒng)統(tǒng)不是你的對手!真的,我以個人名譽(yù)保證!”
南宮睿的嘴角在無意間緩緩的勾起一個弧度,語氣卻還故作冷漠的道:“別擋在我面前呱噪,有正事要忙!你一邊玩去!”
“嘖嘖嘖,南宮睿,我感覺你口是心非,而且臉紅了哦!”苗採瀟不爲(wèi)所動的繼續(xù)跟著,還指著他的臉笑的十分的誇張,“真的呢!你居然還會臉紅,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哦買噶,早知道應(yīng)該在穿越的時候帶個照相手機(jī)來!多難得的畫面?。?yīng)該把這一刻完全定格!”
聽著她的碎碎念,時而驚叫,時而懊惱,南宮睿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撈進(jìn)懷中,以脣封緘,封住她的喋喋不休。
“唔唔……”掙扎了幾下,苗採瀟表示,他怎麼居然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要是被人看見了,還當(dāng)他發(fā)癲了呢。
但是視線一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何時隱藏在了一個蒙古包的後面,這半連個人影都沒有,卻有個鬼影……
不過,這個鬼影十分熟悉,某人不介意上演親熱戲,她也阻擋不了。
“我說南宮世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那也該找個雅緻一點的地方??!”某個不想長針眼的老鬼轉(zhuǎn)過了視線,看向天空,掩去眼中的澀意。
一吻既終,南宮睿摟著苗採瀟的纖腰,擡眼看著秦堯,淡然若素的道:“你可以當(dāng)做沒看見!”
這貨,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
苗採瀟窘。
不過,貌似他臉皮一直很厚來著,在她以爲(wèi)文宇根本看不見她的那時候就是了。
“我是什麼都沒看見,不然要長針眼的!”秦堯道。
“你是百年老鬼了,還會長針眼?”苗採瀟好奇。
好吧,她被帶壞了,臉皮也不薄。
“要不要靠近了來看看?”秦堯痞笑著忽然湊近苗採瀟。
但南宮睿動作也不慢,在他身形才動之時,便已經(jīng)帶著苗採瀟轉(zhuǎn)了一個身。
於是,他的臉正對著秦堯的臉,且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秦堯的眼睛,威脅道:“我不介意幫你將針眼剜去!”
“得!我還是自己來吧!”秦堯爲(wèi)防不測,快速飄離,瞬間便消失了蹤跡,只留下一句話,“西側(cè)的林中有鬼物潛伏,你們自己小心!”
“欸?不是吧!到處都有鬼!”苗採瀟瑟縮了一下,“南宮睿,要不,我還是乖乖的留在營地不亂跑了吧!”
“我們都會隨著皇上進(jìn)樹林中狩獵,營地只留下婦孺,只會更加危險!”南宮睿牽著她的手道,“所以,你還是跟在我身邊最是安全!”
“可我擔(dān)心你又要照顧老皇帝,又要照顧我,會照應(yīng)不過來!”她表示擔(dān)憂。
皇帝在明,她在暗,怎麼說一旦出現(xiàn)狀況的話,南宮睿必須得先顧著老皇帝纔是,她是真擔(dān)心到時候遇上危險,他一拳抵不過雙掌。
“早知道就不將秦堯氣走了!”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
南宮睿的自信或許是與生俱來的,也或許是跟他現(xiàn)在的強(qiáng)大有關(guān)的,總之,當(dāng)他渾身散發(fā)出此人危險,生人勿近的強(qiáng)烈訊息時,不管是人或是鬼類,居然都沒有敢靠近他或是貿(mào)然出擊的。
一天就這樣過去,林子裡的鬼物們雖然探頭探腦,蠢蠢欲動,但是卻沒有一個敢挑釁,人鬼相安無事。
第一日出擊,不知是否是羣臣們都有著一致的想法,居然每個家庭組合的獵物平均值都少於皇帝與諸位皇子,看著自己兒子們傲然的成績,皇帝樂得哈哈笑。
聖諭下達(dá),當(dāng)場殺野豬,宰野兔,共享饕餮盛宴。
“你們古人拍馬屁都拍成精了!”學(xué)著南宮睿閒適的環(huán)抱雙臂靠在一棵大樹幹上的苗採瀟露出無比欽佩的表情道,“我明明看到很多人都將快要到手的獵物給放了!還看到有人爲(wèi)了拍皇子們的馬屁,偷偷的將獵到的獵物塞到隨從的手裡的!”
“這就是從政之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不用懂這些,也不用在意這些,只要懂得相夫教子便好!”南宮睿淡然道。
“切~誰要跟你相夫教子??!”苗採瀟還拿喬,但瞬間便豎起了汗毛,渾身戒備的看著熊熊的篝火夜色中嫋嫋婷婷走來的某個纖柔身影,語氣酸的能醃漬話梅了,“嘖嘖,看看,想要給你相夫教子的人來了!”
南宮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喬瑛正在東張西望,或者叫身邊的侍女打聽著什麼。
然後,就有人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指了指。
喬瑛轉(zhuǎn)頭一看,臉上頓時一喜,立即提裙便快步朝這邊走來。
“呵呵!難怪你要換裝呢,原來是等著與佳人有約啊!”某小鬼一吃醋就曲解。
南宮睿卻忍不住失笑的點了點她的鼻頭:“怎麼?上午還自信滿滿的認(rèn)爲(wèi)我是爲(wèi)了你才換上戎裝的,這會兒便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
“誰說我沒自信啦!”她叫,卻顯得底氣不足,“我只不過就是隨口唸念而已!”
“呵呵呵!”他洞察了她心思般的低笑。
“不準(zhǔn)呵呵,你一呵呵,我就覺得你沒安好心!”
“我的確沒安好心!”
“看吧,被我說中了!”
“但我不是對你沒安好心!”南宮睿狡黠的笑道,“我建議我們一起對她不安好心如何?”
“真的?”苗採瀟立即眉眼一亮,但很快在他揶揄的眼神中懷疑道,“你會捨得?”
“我不捨得的只有你而已!”他再笑,心情因爲(wèi)她的吃味而抑制不住的好。
“巧言令色!”
“但你喜歡聽不是嗎?”
“有你說這麼白的嗎?”
“我若說隱晦了,怕你腦子笨,理解不了!”
“南宮?!?
“好了,好了,我們就不要擡槓了,再不走,就真是要被她給纏上了!”
一邊與苗採瀟鬥嘴的南宮睿一直都沒有忘記注意著喬瑛的舉動,此時見到喬瑛被一個女子拉住說話,他便立即將她打橫抱起,瞬間消失了蹤跡。
喬瑛不耐煩的與那少女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又急忙忙的想要繼續(xù)前行,但至少這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南宮睿的蹤跡,頓時氣得她原地頓足咬脣。
“看看,她生氣了!”其實並沒有跑遠(yuǎn)的苗採瀟正坐在南宮睿的膝蓋上,而南宮睿則飄身坐在了樹冠叢中,剛好隱藏在茂密的樹葉枝椏中。
“她生不生氣的與我何干!只要瀟瀟不生我氣,我便心足矣!”南宮睿甜言蜜語道。
“南宮睿,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對勁?”
“怎麼?”
“今天說的甜言蜜語都要超出以前所有日子加起來了!”她忽然滿懷懷疑的道,“有句話叫做,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不是其實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才藉口爲(wèi)了保護(hù)我的安危,才帶我出來的?”
女人心裡一旦有了懷疑,就像是一根刺似的,若是不拔去,大概會介意一輩子。
“??!這你都能看出來?”偏偏,南宮睿今日心情說不上來的好,還要逗她。
“南宮睿……”惹來她的大叫,卻換來他的深吻。
他今日的確殷勤了,卻非奸盜,只是心中惶然而已,卻不能與她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