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能守護你的那個人,該有多幸運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
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遠近卻無法靠近的那個人
也等著和你相遇
環(huán)遊的行星 怎麼可以擁有你
要怎麼探尋 要多麼幸運
纔敢讓你發(fā)覺你並不孤寂
當我還可以再跟你飛行
環(huán)遊是無趣 至少可以
陪著你
——————————————————郭頂(水星記)
當易涼從舒適的牀上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有些迷糊的瞇著走出房門想往客廳方向走去,也許是扭到的腳還不是好的很利索,在下樓梯的時候一個打滑,徑直地滾了下去……
“??!——.”
當易涼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發(fā)出凜冽的氣味,她吃痛的從病牀上掙扎起來,頭劇烈的疼痛,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思緒頓時變得紛雜凌亂
“醒啦?”夏老打了一壺熱水擔心的問道, “怎麼搞的,怎麼會從樓梯摔下來呢?還好只是小閣樓的樓梯,不然你指不定摔斷哪裡!”
“爸?我摔倒了?摔哪了?”
“用你的腦袋感受感受”
“頭有點痛,我毀容了嗎?鏡子,鏡子?”
“得了吧,別貧了”夏老憤憤地說道
“對不起,這都是偶然事件,你不是去店裡了嗎,怎麼發(fā)現(xiàn)我的啊”
“要不是書寒說等不到你,打電話也不接,我也不會知道你在家摔傻了,對了,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他應該正往這裡趕呢”
“爸,怎麼跟他說了”
“怎麼不能?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夏老似乎看穿了什麼幸災樂禍的笑道
“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鈴聲響起
“喂?”
“易涼?你醒了?在哪間病房?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
“三樓,67牀”夏老隔空喊道
“知道了”還沒等易涼說話,程書寒便掛了電話
“爸”
“行了,我先走了,店裡還有點事忙,書寒在我也放心些,有什麼事打我電話,等一會兒我再回來”
“好”
當程書寒急匆匆來到病房時,夏老已經(jīng)離開
“夏爸呢?”
“剛走,店裡有點事”
“頭還痛嗎?”程書寒仔細地檢查易涼包紮好的傷口
“沒事,過幾天就好”女孩消瘦的臉孔上未塗粉黛,面色略顯蒼白,褐色的長卷發(fā)如海藻般散落至腰間,額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右側額頭上的鮮血透過紗布若影若現(xiàn),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讓人心生愛憐。
程書寒側身坐在病牀邊輕輕環(huán)住女孩擁入懷中,片刻沉默,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只知道他想緊緊的抱著面前這個需要依靠的女孩,他真希望自己可以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易涼的下巴輕輕的抵在男孩的肩頭,此刻聞到程書寒身上的薄荷香氣莫名地有些安心
“別擔心,好嗎”易涼滿眼溫柔說道
“不行”程書寒環(huán)住的雙手收的更緊了,像是鬧脾氣的孩子
“有點痛”易涼伸出雙手輕輕迴應著男孩的擁抱
此刻病房內沒有多餘的聲音,卻是異常的美好而甜蜜,任誰看了都不願意上前打擾。
當易涼好不容易躺下時,蘇梓韻不合時宜地打來了電話
“什麼!才一天不見,你就把自己送進醫(yī)院啦?!”
易涼有些無奈的聽著來自電話裡的大呼小叫,她一邊捂著耳朵,一邊解釋道
“一個不小心,我的頭還痛著呢”
“你也太能耐了吧!小夏夏,虧的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你早就嗝屁了吧”蘇梓韻降低音量地說道
“也就你敢在病人面前說這些吉利話”
“你這是命大!”
和蘇梓韻聊完,讓易涼覺得耗費了很多好不容易存活的腦細胞,程書寒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河東獅啊
而這也驗證了蘇梓韻不堪重負的外號,還不過一個小時,江小顏,常小夕紛紛打來問候電話,原以爲一切塵埃落定時,不速之客再次響起,易涼有些無奈地伸手再次接起電話時,程書寒一把拿過手機說 “我來幫你接吧,就說你睡了,省的一直沒完沒了”易涼攤了攤雙手,表示著她的同意
“喂,你好,這是夏易涼的手機”程書寒禮貌地說道
電話對面沉默了許久,沒有迴應
程書寒看了看手機,還在通話中,他再次說道: “喂,你好,這是夏易涼的手機,她人現(xiàn)在不舒服還在休息,你是哪位?”
“我..是她班委,聽說她住院,打個電話問候下,請問...你是...哪位”
“她男朋友”程書寒輕挑眉頭笑著迴應道
“好,麻煩你等她醒來,幫我?guī)€問候”
“沒問題”
程書寒關上手機 “你們班班委還挺敬業(yè)的,還特地打來問候”
“鄒思橋?”易涼有些意外他的來電,她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有些不敢正視程書寒正看著她的眼睛,陷入了沉默
“他?是誰?”
“我們班的班委”易涼繼續(xù)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
“易涼,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是說...他?喜歡你?”程書寒追問道 “你...們....”
“只是朋友”夏易涼迅速打岔道,語氣似乎不太想再說下去
“我知道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說完程書寒神情有些黯淡,他起身離開緩緩關上房門
易涼想開口說什麼,但她又不知該如何說明,她有些擔憂程書寒會繼續(xù)追問,萬一知道那天在遊樂場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思索片刻,易涼拿起手機,剛想要編輯短信,一條新信息傳送進來
“還好嗎?”鄒思橋的短信
“嗯”
“剛纔那位是你男朋友?”
“嗯,對不起”易涼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發(fā)送了出去,因爲她明白,鄒思橋給予的情感,她無法迴應
良久,短信再次響起
“好好休息”
鄒思橋掛上手機,靜靜地坐在空無一人的書房裡,眼神充滿落寞和憂傷,他伸出右手輕輕按住自己的左心房,此刻溫熱跳動在身體裡的心臟,有一絲隱隱的刺痛...
他繼續(xù)沉默的看著面前已完成百分90的油畫,
畫中一個女孩筆直地站在香樟樹下,穿著純白的連衣裙,褐色的長卷發(fā)隨風飄揚,笑靦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