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入住了酒店,只因青藤你說過,在這樣的夜裡,這樣的雨景裡在高樓上欣賞,肯定格外美麗。
我們住在47樓,向下面望去,整個小鎮都處在朦朧之中,窗外燈光氤氳,風吹過了,神清氣爽。
小沐又在打電話,雨沒有停,她傷心之事亦未停。我看著她,越發覺得心酸了,小沐同樣靠著窗戶,看著遠處,眼睛一片朦朧。
“親愛的,旁邊有一酒吧,我們去瞧瞧吧!在異鄉爲異客,獨寄相思入惆悵。”
“走吧!”
我們披好衣服,兩個人相視一笑,我們的默契從來不用多餘一個字眼就能夠明白。
酒吧就在離酒店百米之外,燈光璀璨,甚是砂眼。我們走進去,一字來形容:雜。
你曾經說過酒吧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可是就只有這樣一個地方纔可能容乃所有的悲歡離合,這裡可以看見最真實的自己,終是這裡我們可以釋放這麼長時間以來積攢在心裡的苦楚。
我看著酒吧檯上彈電吉他的男歌手,忽然間淚溼雙眼,是酒精迷了雙眼還是怎麼,他竟是如你一般,曾記得那時的你也是站在夕陽裡彈著吉他聲音清朗的模樣,你可知道,此時的我竟是如此想念以前的時光。
這個世界彷彿顛倒了,我分不清誰是誰,好人與壞人。
世界末日,突兀降臨。
整個地球沒了花,幹了雨,失了心。
鑽心的疼痛嘶聲力竭的吞噬了我以及我的小世界。
我竟是害怕這樣的回憶。
小沐喝著酒,大聲的哭泣,我知道小沐心中也竟如我這般苦楚,爲什麼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深情的女子傷心。我扶著小沐,聽著她囈語,浩澤的前女友又出現在他們的世界了,這件事情持續了這麼長時間,也難怪小沐如此傷心,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甚至是性命去愛她生命中的這個男人,有如此深情之人愛著,到底還要多少才能夠滿足呢?
旁邊一猥瑣的男的恰在此時跑過來搭訕,我們也懶得理,他便不消停了。我看著他那個猥瑣的樣子很是氣憤。
琳瑯滿目,五味陳雜,說的就是著的世界。
兵荒馬亂,惴惴不安,說的也是這個世界。
“你滾開啊!”
“哥看得上你們,想請你們喝杯酒。”
“誰願意喝你找誰喝去,趕快滾開!”
“你丫的,給你臉你還不要,找死。”
說著便向著我,我閉上眼等著他甩下來的巴掌,可是遲遲沒有體會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我睜開眼,看見青藤在我面前放大的臉龐。
“落落,你怎麼帶小沐來這樣魚目混雜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啊?”
“不關你的事。”
“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這裡不是你一個人,我們身在他鄉,有些事由不得你胡鬧”
“我胡鬧,是啊,我就是胡鬧。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只有蘇梨語做舍呢麼都是對的,你回去讓她陪你就是啊!大可不必這樣委屈了你自己。我們照樣可以給你掛個善良仁慈的牌號。”
“我都發覺我以前認識的是不是你,你所有的都可以衝著我,不要把梨語牽扯進來,她與我們之間的事情毫無關係。”
“我們之間也毫無關係,不是嗎?”
剛纔要打我的猥瑣男看見自己被人甩在一邊,甚是氣憤,跟他一起來的幾個人頓時都像我們圍過來了,你和蘇諾把我和小沐護在身後,竟是這樣的情況下面我也無法平息的此刻的怒氣。
“給我打。”猥瑣男說。
一羣人就這樣打開了,你和蘇諾開始還遊刃有餘,畢竟你們也是學過跆拳道的,可畢竟寡不敵衆,我看著你慢慢變緩的動作,剛纔的氣憤煙消雲散,心裡滿滿的擔憂,手心裡密密麻麻的一層汗水,我竟是被嚇呆了。
你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男的,拿著酒吧的鐵凳,氣勢洶洶。
“青藤,小心。”我一邊喊著,我不知道我竟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奔到你身邊,抱著你轉過身,硬生生的板凳砸在我的頭上,竟不覺的痛。
你看著我的眼神如此迷離,似乎要滴出水來,化開一地溫柔。此刻的你是擔心我的,是吧,我看著你滿滿的心疼與不知所措了,你爲我亂了方寸。
我看見蘇諾跑過來,一直搖著我,耳邊都是你們的回聲,叫我不要有事,我也看見你一把推開蘇諾,竟不讓他碰我分毫。頭部越來越疼,似乎快要昏厥了。最後我還聽見你一直叫我落落,我親愛的落落。我還是敵不過疼痛,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