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白刃戰(zhàn)不可避免地爆發(fā)了!
敵我雙方混戰(zhàn)在了一起,游擊隊的所有重武器都在一剎那間啞了火!五、六挺重機槍空有一堆子彈,就是不敢朝混戰(zhàn)的人羣當(dāng)中打去。
楊越冒了一頭的冷汗,四連的一羣南瓜連槍都打不慣,更別說挺著刺刀和鬼子玩肉搏了!假如李雙洋和劉二兩人不能及時馳援,那四連被鬼子放翻的可能性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失誤!嚴(yán)重失誤!
原本還以爲(wèi)鬼子會擺下陣勢來頑抗,沒想到石川這個老狐貍,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昏迷中的許大虎砸著嘴,還在呢喃著要殺鬼子。楊越把心一橫,將他交給了旁人,然後接過了一把大刀片子,追著二連朝著戰(zhàn)團跑了去。
石川揮舞著他那把指揮刀,一個照面砍倒了兩個游擊隊員。郭從如一邊指揮著還沒接敵的弟兄緩緩後撤,一邊左右開工,點殺著接近的敵人。
傷亡在近一步加劇,四連的防線一退再退。新兵們打打順風(fēng)仗絕對是頂刮刮的,可是一旦身處險境,情況卻決然不同。要不是還有二連和三連,四連估計已經(jīng)被石川擊潰了。
鬼子找到了包圍圈的弱點,當(dāng)然不會輕易地鬆口。四連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原本就不及二連和三連,人員是挑剩下的,裝備是挑剩下的。除了挖地道之外,他們還真不是打仗的料!
“他孃的!”
秀才的耳後傳來罵娘聲,回頭一蹩,身後有個弟兄抖嗦著雙手,想往彈倉裡塞子彈。可因爲(wèi)心裡太緊張了,四五顆子彈無一例外地都掉在了地上。
壓不住陣腳,就意味著全軍覆沒!一連在宋莊堅持了四天,不但消滅了大量鬼子,還保存了自己。二連和三連在深山裡轟轟烈烈地把中田和中井兩個倒黴鬼打得魂飛魄散,現(xiàn)在輪到四連來挑大樑,秀才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連隊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就在四連險象環(huán)生之際,石川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劉二麻子帶著三連跨過了幾道坎,越過了幾條溝,終於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在了敵人的側(cè)翼。在一片蘆葦蕩中,成羣結(jié)隊的“皇軍”大喊著“殺無赦”的口號。頂著一面蛋黃色的陽光,挺直了他們雪亮的刺刀!
“他孃的!凡是長兩條腿說王八語的,一個都不許給老子留下!”
嘴裡叼著根菸卷的劉二麻子挎著軍刀,腦袋上還歪戴著王八帽。大手一揮,三連發(fā)起了衝鋒。宋二狗和王喜兩個人衝在了最前面,一個拿著大刀,一個抱著機槍如雷似地一通吼過,就朝傻了眼的鬼子兵下起了黑手!
“噠噠噠噠...”
槍口上跳起了一串串絢麗的火焰,在黃昏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令人膽寒。“颼颼”飛起的子彈照著鬼子聚集最多的地方直射而去,眨眼間又有六七個鬼子兵悶哼著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白熱化的戰(zhàn)鬥讓戰(zhàn)團裡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沒有人會因爲(wèi)背後有人開槍而慌忙去找掩護,鮮血的刺激在此刻已經(jīng)超越了一切。
看著身邊的同伴倒下了,四個鬼子兵“咿咿呀呀”地一通亂叫,扔過對面的四連,轉(zhuǎn)過身就朝著王喜和宋二狗撲來。
“找死!”王喜惡狠狠地笑著,食指猛地扣下了扳機。子彈呼嘯著“撲哧撲哧”沒肉而入,眨眼間,四個鬼子就變成了魚網(wǎng)。
“他奶奶的!”剛剛找準(zhǔn)了目標(biāo)想一通亂刀砍去的宋二狗極度鬱悶地一跺腳,轉(zhuǎn)身朝抱著機槍不撒手的王喜喊到:“就不能給老子留一個嗎!?”
“過癮!!!”王喜一把扔下沒有了子彈的歪把子,扯出綁在腿上的刺刀,隨著宋二狗跟著衝上來的其他弟兄一起殺奔鬼子而去。
潮水一般的三連趁著日軍一片混亂之際迅速地撕開了一道口子,硬生生地把打成一團的鬼子和四連不多的弟兄們分了開來。
只是,劉二擺明了就不是來勸架的,三連的突然加入,子彈、刺刀、大刀片子一股腦全往徹底打懵了的鬼子身上罩去,一瞬間,戰(zhàn)場上的天平再一次地倒向了游擊隊。
三連在進攻,鬼子被迫繼續(xù)朝四連突擊,壓不住陣腳的四連在丟失了既有陣地後,除了少數(shù)幾個沒來得及後撤的弟兄之外,其餘人全部躲在了郭從如的身後。
“打你奶奶的腿!”從不輕易罵人的郭從如憤怒了!都是一塊土地上養(yǎng)出來的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秀才索性把打光了子彈的駁殼槍插回了腰間,然後四處尋找著撿起了一把三八式端在了手上。槍頭上的那柄軍刺還在滴著鮮紅的血,它的前任主人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三個彈孔“汩汩”地往外泵著生命的最後氣息。
“三連已經(jīng)殺到了,二連也不遠(yuǎn)了!我們呢?我們在幹些什麼?”秀才一把撩開了棉衣的領(lǐng)子,喘著粗氣地大聲喊到:“要麼死,要麼活!死就死得壯烈些,活就活地痛快些!鳳凰山上不養(yǎng)孬種!”
等楊越和二連趕到的時候,劉二麻子扯著刀已經(jīng)和石川面對面地拼了三五個回合。小鬼子不但槍法好,刀法也不錯。劉二的左手上,已經(jīng)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石川伸著舌頭舔了舔刀面上的鮮血,面目猙獰地一撇嘴,用日本式中文生硬地挑釁道:“支那豬,你的放馬的過來!”
“過你孃的X!”劉二怒火中燒,擡起手“唰唰”地就朝石川一通亂砍。當(dāng)強盜那會,他就是亡命徒!面對著自己中國人他尚且狠勁十足,更何況現(xiàn)在面前的還是個狗日的小鬼子!
東洋刀詭異的弧線微微翹起,帶著一片寒芒把石川罩在了其中。在兩人的周遭,二連和三連踏著滿地的鬼子屍體順利地會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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