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一瓶紅酒被兩個人喝得一乾二淨(jìng),陸鬆擡頭大聲叫道:“威特兒,來瓶白蘭地,要最好的!”
左手拿著手術(shù)刀叉在牛排上,右手用餐刀在牛排上慢條斯理地切割,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tài),只是這明晃晃的手術(shù)刀距離田牧的咽喉只有不到一米,實(shí)在難以讓人放心!
鬼知道什麼時候陸鬆搭錯了筋,會突然一刀刺出去!
田牧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忍不住又望向窗外,從前只覺得那個父親給自己安排的司機(jī)十分礙眼,可是現(xiàn)在,卻無比需要他的出現(xiàn)。本小說手機(jī)移動端首發(fā)地址:【首發(fā)】
侍應(yīng)生將一瓶馬爹利xo放在托盤上端了過來,低頭問道:“先生,這瓶馬爹利xo限量版產(chǎn)自法國‘生命之水’酒窖,窖藏七十六年之久,酒質(zhì)醇厚,十分珍貴,當(dāng)然,價格也有些貴重……您覺得怎麼樣?”
還沒等田牧回答,陸鬆立刻應(yīng)道:“可以可以!我老陸對這些國外知名的洋酒可是慕名已久,只是一直沒錢喝,今天難得田老師請客,我就不跟你客氣啦!”
辨別紅酒是一門十分高深的學(xué)問,有時候,同樣的酒價格卻會相差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因爲(wèi)在紅酒領(lǐng)域,年份和品級是最重要的!一瓶很普通的洋酒,如果它的品級不低,處於極佳的年份,那麼它的價格將會呈幾何數(shù)上升,而一些知名度非常廣泛的洋酒,年份不對,價格就會很親民,反之,則有可能會飆升至天價!
而這裡所說的年份,就比如說1982年、1986年、1990年、1996年等等,同時,83、84年的紅酒雖然距離現(xiàn)在時間比較長,價格卻不如90、96年的,而這瓶馬爹利xo,就是1937年的極品陳釀!
“給這位先生來一份牛排吧,陸老師,你要幾成熟的?”花點(diǎn)錢沒關(guān)係,可是這命只有一條,田牧被陸鬆在眼皮子底下一陣切割搞得十分焦慮。本小說手機(jī)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不用不用,我自備,”陸鬆扭頭對不遠(yuǎn)處黎菲瀅說道:“小瀅,把我的牛肉乾拿來!”
聽到陸鬆的話,衆(zhòng)人又是眉頭暗皺,在西餐廳吃牛肉乾,這人可真是奇葩!等到看清了黎菲瀅端著盤子裡的牛肉,衆(zhòng)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全熟的牛排啊!
本來是一場溫馨的就餐時光,可是陸鬆卻跑到這桌來鬧事,黎菲瀅十分不情願地將牛排放到陸鬆面前,然後跟葉傾城打了個招呼,葉傾城是二年一班的歷史老師,兩個人自然認(rèn)識。
陸鬆笑嘻嘻地將手術(shù)刀插回腰間,直接將牛排抓起來,用牙齒順著牛肉纖維撕扯下一塊牛肉,一陣猛嚼,笑道:“這熟牛肉就是勁道,田老師,咱們繼續(xù)?”
此刻,田牧一改之前淡定的神色,實(shí)在猜不透陸鬆的心思,眼角一瞥,自己的手機(jī)就放在陸鬆面前,拿又不敢拿,只好說道:“既然陸老師想接著喝,那我只能奉陪。”
陸鬆嘴裡嚼著牛肉,笑瞇瞇地在田牧的杯子裡倒?jié)M白蘭地,目光落在白蘭地上面的酒精濃度標(biāo)示上,暗道:“王八蛋老子今天要讓你原形畢露!”
紅色的馬爹利酒液傾注在兩個人的杯中,鼻端嗅到一陣淡淡的花香,可是這花香卻難掩無比濃烈的酒氣,田牧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烈酒!
田牧看著滿滿一杯酒,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這種酒,他平時去酒吧最多也就喝一杯,而在酒吧,一杯也就一兩左右……而自己眼前這杯,至少有四兩!
四兩酒四兩至少四十度的烈酒!
“看什麼呢哥們,光看就能把酒喝掉嗎?”陸鬆淡然一笑,拿起酒杯,做出要碰杯的姿態(tài)。
田牧猶豫了一下,還是執(zhí)起酒杯,被陸鬆飛快碰了一下,耳聽對方說道:“田哥,爲(wèi)了咱們的一見如故,幹!”
“當(dāng)!”
兩杯酒碰了一下,田牧心中糾結(jié),腦子有些亂,沒拿住手裡的酒杯,杯口搖搖晃晃灑出了一些,一擡頭,立刻發(fā)現(xiàn)陸鬆的眼神十分不善,心臟突然擰了一下。
“田哥,這酒這麼貴,灑出去一點(diǎn),那可就是好幾百塊錢,咱們別這麼玩好嗎?要不你喝半杯,我喝一杯?”
田牧剛想答應(yīng),卻聽陸鬆續(xù)道:“聽說田老師文采飛揚(yáng),在青藤中學(xué)十分出名,沒想到酒量也這麼好,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了!不過我見過很多人,盛名之下,其實(shí)難副,田老師實(shí)在不行就喝半杯吧。”
“呵呵,陸老師,你說什麼呢,大家都是男人,我怎麼可能讓你喝一杯,我自己才喝半杯,那不是說我不是男人了嗎?”
在美女面前,就算打落了牙齒也得和著血往肚裡吞,田牧冷笑著一仰脖子,將整杯馬爹利全都灌進(jìn)喉嚨,頓時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流從喉嚨灌入食道,隨後又洶涌地衝進(jìn)胃裡,胃驟然感覺一熱,彷彿變成一座沸騰的火山!
渾厚的液體在五臟六腑之間燃燒,產(chǎn)生滾滾熱流,最強(qiáng)的一股直衝頭頂,田牧腦門上的熱汗蹭地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發(fā)覺陸鬆的眼睛陡然間亮了很多,田牧忽然感覺頭有些暈,身體的平衡性似乎有些難以掌控。
微微閉了一下眼,又緩緩睜開,眼前,陸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可是腦袋卻似乎有些搖晃,有點(diǎn)像不倒翁,這顆搖晃著的腦袋很快咧開嘴笑道:“田哥真是好酒量,這麼烈的酒,一杯下去竟然什麼事都沒有,來田哥,咱們再來一杯!”說著,陸鬆又給田牧倒了滿滿一杯。
“陸鬆,田牧,你們不能再喝了!”葉傾城注意到馬爹利酒瓶上赫然標(biāo)註著,這瓶酒竟然有四十度!
而他們兩個一人一杯,一下子就幹掉了小半瓶!
“葉老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方纔說我們幹了你隨意,可是你這一杯酒可是一口都沒動,怎麼,你不喝還不讓我們喝了?”
陸鬆拍了拍田牧的肩膀笑道:“田老師,咱倆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投緣,實(shí)在難得,是不是應(yīng)該喝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