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老瘋子確實心動了，若是有大成聖體，乃至混沌體，未必不能前往荒古禁區救出昔日的還存活的天璇同門，讓他們擺脫荒奴狀態。
“只是，我還有一劫需要去渡，若是渡過，可爲你們護道。”老瘋子神色肅然道：“若是渡不過，你們就去天璇石坊，那裡有一位故人，可以庇護你們。”
“天璇石坊？”
“劫數？”
……
葉凡和林仙所關注的點不同，前者則是驚訝，天璇聖地還有高手，難不成又是一尊傳說中的聖人？
而，林仙則是詫異，老瘋子哪裡來的劫數，在如今仙臺一重天是絕頂高手，仙臺二重天爲大能聖主，仙臺三重天爲鎮壓一域王者的時代。
身爲仙臺四重天的天璇聖人老瘋子，便是無敵於人世間的存在，除非想不開去進攻生命禁區，或者攻打極道勢力，不然，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他。
“我已六千歲多了。”老瘋子淡然一語，指了指自己的滿頭白髮。
六千年前，老瘋子一身修爲驚天動地，在東荒就難逢抗手，又苦修了六千年，跨過了漫長的歷史歲月，貫穿了諸多或光明或黑暗的時代。
如今東荒大地，乃至北斗帝星，又有什麼大敵，能與其對抗的只有歲月了。
“歲月如刀斬天驕，長生路上嘆妖嬈……”
林仙低聲一語，再次見識到了遮天大宇宙的殘酷。
時光，長生門前最大的難題，成仙路上最大的劫數。
九天十地歷經亂古動亂，大宇宙有損，後來雖然被荒天帝補全了大道，保證了後世修士戰力，但，長生物質銳減，壽元一方面大幅度減弱。
原本依靠長生物質，可以長存的仙二大能，如今只能活二三千年。
縱橫東荒大地，一吼碎山川，一拳能打碎一片陸地的無敵王者，壽元只有三四千年。
彈指間隕滅星辰，能縱橫宇宙的聖人，在其他宇宙已是長生不老的存在，但，在九天十地只能活五六千年。
以此類推，聖王壽元是六七千多年，大聖壽元是七八千年，準帝壽元是八九千年，大帝壽元是一萬多年。
或許會因爲體質特殊，服用藥王，延壽一些壽元，大體上不會脫離這個基數。
老瘋子已經活了六千多年，在這個戰力決定壽元，壽元反哺境界的世界，站在了聖人最巔峰的道行。
許多體質平凡，沒有服用過藥王的普通聖王，或許都不如他。
但，也僅限於此了。
世上誰人能不死？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到頭來也是紅粉骷髏；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里江山，到頭來也終將化成一抔黃土。
唯有再行突破，踏入聖王領域，老瘋子纔有可能延壽一千多年，爲天璇聖地的後人提供庇護。
林仙抱拳一拜道：“願前輩早證道聖王道果！”
葉凡與姜婷婷在身後，也依葫蘆畫瓢，躬身一拜道：
“願前輩渡劫成功，證道聖王！”
老瘋子意味深長望了林仙一眼，開口道：“六千年後的天璇聖主，你似乎知曉很多大秘。”
例如：聖王這個境界，絕非輪海修士可知的。
一些大能修行至仙臺二重天，依舊是懵懵懂懂，誤以爲聖人之上，就是大帝，或者是仙。
仙臺六重天，準帝，另類成道，大帝領域，成道者，這些信息，在如今的東荒大地，依舊屬於隱秘，唯有傳承萬古的世家之主，真正的聖地之主纔可知曉。
“不瞞前輩，晚輩來自星空彼岸，那裡也有些古老道統，與北斗有莫大的淵源。”
林仙淡然說道：“而我是一個翻書人。”
“翻書人……”老瘋子若有所思。
倒是葉凡有些激動，目光看向林仙，彷彿在問，怎麼把星空彼岸的事情說出去了。
林仙回眸一笑，看著葉凡，說道：“還記得我說過聖賢便可橫渡宇宙虛空嘛？洪荒古星雖然神秘，但，對於聖人以上的修士，並非一無所知。”
“宇宙茫茫，不止一個生命源地。”
“您是說……”剎那間，葉凡眼眸迸濺精光，彷彿看見了回家的希望，朝著老瘋子行大禮參拜，懇求道：“前輩，晚輩亦是來自星空彼岸，家中有父母要侍奉，可否……”
“聖人前往星空彼岸，也需要五色祭壇，大宇宙太廣闊了。”老瘋子搖了搖頭道：“等我突破，或許可以一試。”
老瘋子爲幾人揭示了大宇宙的奧秘，黑暗，深邃，寂靜的宇宙，太過於廣闊，生命源地又太過於稀少，所以歷代先賢設下五色祭壇，作爲一個又一個星域之間的傳送陣。
聖人可以橫渡星空，但，也不能走太遠，不然會迷失方向，淪爲流浪者。
真正將宇宙當成後花園，行走一片又一片星河，需要準帝級別的肉身。
葉凡聞言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但，心中希望依舊不滅，按照推斷，地球在上古時代，也屬於繁華的生命古星，同北斗有交集，應該有五色祭壇設立。
“請問前輩，突破需要幾年？”葉凡滿懷期盼問道
老瘋子淡然一語：“短則七八天，長則五六年。”
葉凡鬆了一口，最長五六年，那不算太久，可以等待，有機會前往星空彼岸看望父母。
“長則五六年，還有五六年才能在東荒大地不吃牛肉，有點久……”
林仙瞇起眼睛，思索片刻，而後一拜道：“前輩閉關前，能否陪同晚輩往妖族走一趟。”
緊接著，林仙拿出了從陰潭中獲得的青蓮玉佩。
“妖族。”老瘋子眼瞳迸濺神光，望著那玉佩，打量了許久，最終收回目光，皺起眉頭，不解喃喃道：“難道……青帝真的未死？”
青帝是距離成仙路開啓最近的一尊大帝，卻在一萬年前坐化消失，充滿了謎團。
以正常的邏輯推斷，仙路將開，妖帝豈能算不出？也許會有逆天手段強撐到這一世來。
“前輩，我天璇有底蘊，無帝兵，青帝一脈同樣沒落，有帝兵，無底蘊。”
林仙再拜道：“若是兩家聯盟，將來不弱於任何一方極道聖地。”
“帝兵嘛……”老瘋子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人世間最大的力量，是大帝生命的延續。
若是帝兵全面復甦，準帝都要被滅掉。
“你準備如何聯盟？”老瘋子問道
林仙笑而不語，望向了葉凡，再苦一苦聖體吧。
葉凡：“？？？”
啊，怎麼還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