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鍾馗……吃鬼!被嚇住的神侍
“嘻嘻,小哥哥,我要是你,這段時間就會小心一點。”
“烏鴉主宰是掌控厄運、不詳與死亡的神靈,作爲(wèi)祂的侍者,那個老烏鴉最擅長的就是遠(yuǎn)程詛咒,賦予他人不詳與厄運。”
“被它盯上,你以後要日日小心,夜夜擔(dān)憂,並要隨時警惕著厄運降臨在你身上。”
“哦,不對,以那個老烏鴉的殘忍,得罪它,不止伱會遭遇厄難,你的親朋,好友,家人,也會經(jīng)歷無數(shù)災(zāi)劫與厄難。”
“嘻嘻,若不想擔(dān)驚受怕,你就只能主動出擊了……”
在烏鴉侍者對牧林進行怨毒詛咒的時候,另一邊的歡欲侍女也沒閒著,她在不斷訴說著烏鴉侍者的恐怖。
如此說的她,乍一看像是給牧林提醒。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
首先,她想禍水東引——雖覺得牧林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牧林終究殺死了屍骸之樹,這讓喜歡暗中搞事的歡欲侍女,不願跟牧林正面敵對、廝殺。
其次,歡欲侍女想用烏鴉侍者的不詳與厄運能力,讓牧林恐懼、忌憚,並讓他衆(zhòng)叛親離。
她是很記仇的,牧林此前的辱罵,她全都記在了心裡。
爲(wèi)了讓牧林顯露出恐慌的神態(tài),出一口胸中的惡氣,她還動用了自己的能力,欲要引動牧林心中的陰暗情緒與負(fù)面慾望。
理所當(dāng)然,她沒有成功。
特性超然,讓牧林的神魂一直高高在上,超然物外。
而就在歡欲侍女眉頭微皺,準(zhǔn)備加大能力的時候,另一邊,牧林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怎麼了?”
“?!!”
突兀而來,且近在遲尺的聲音,讓烏鴉侍者駭然、恐慌,並心如冰窖、寒意透骨。
只是,烏鴉侍者的情緒雖劇烈無比,心中的驚悸更是直透腦門。
但這一切說來漫長,現(xiàn)實時間,其實還沒有一瞬。
“什麼時候!”
此時的烏鴉侍者,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而他,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了。
“定!”
“嗡!”
在烏鴉侍者震撼、驚悸的時候,一道高高在上的敕令,猛然從枯寂之主的輔祭嘴中發(fā)出。
不對,現(xiàn)在的它,已經(jīng)不能稱之爲(wèi)輔祭了,不知何時,一個威嚴(yán)肅穆的法相虛影,自輔祭身體裡鑽出,並對著遲尺之間的烏鴉輔祭,發(fā)出了一道怒喝。
怒喝之聲威嚴(yán)無比,當(dāng)然,聲音跟氣勢並不是關(guān)鍵,最關(guān)鍵的是,那法相虛影發(fā)出的怒喝,是根源文字‘定’。
此‘定’字,即鎮(zhèn)身,又震魂。
被此定身術(shù)所攻擊,烏鴉侍者無論身體,還是神魂,都有著數(shù)息時間的僵直。
——其實,烏鴉侍者的實力不弱,正常而言,牧林的定身術(shù)雖能對它造成影響,但至多隻是讓它的身體跟反應(yīng)變慢,無法徹底‘定’住它。
可誰讓現(xiàn)在的情況不正常呢。
爲(wèi)了偷襲,牧林可是特意放走了枯寂之主的輔祭,並把鍾馗的法相投影,安置在了他的身上。
當(dāng)然,這其中,曼珠沙華也起了重要效果,若不是它的幻之能力,輔祭也不會被鍾馗法相附身,卻一點也沒察覺到異常。
除了特意放走輔祭之外,牧林還主動辱罵、激怒這一衆(zhòng)神之侍者,此是爲(wèi)了把烏鴉侍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讓輔祭有機會接近。
事實證明,他做的不錯。
被其一番怒罵後,無論是烏鴉侍者,還是狂獵的眷屬鐵巡,都把多數(shù)注意力,死死的放在牧林身上。
趁此機會,輔祭來到了烏鴉侍者的身後。
甚至,就連剛纔的突然出聲,牧林也有著謀劃,他要讓烏鴉侍者陷入震驚之中。
神魂的防護,跟情緒是有著關(guān)聯(lián)的。
驟然響起的聲音,讓烏鴉侍者受到了驚嚇,這種情況下,他的神魂防禦,自然會有著破綻。
——此種方式,也是鄉(xiāng)間幽魂,想要害死人類時,會先捉弄驚嚇一番的緣由。神魂有著劇烈波動,那鄉(xiāng)間幽魂纔有機可乘。
而根源文字‘定’的位格本就崇高,效果更是強烈至極。
如今,牧林不講武德的起手偷襲,烏鴉侍者的心魂防禦又被驚嚇擊潰了一部分。
這種情況下,他被徹底定住,表現(xiàn)的如此不堪,是情有可原的。
……
水鏡對面,輔祭突然反水,對烏鴉侍者進行偷襲,這不止讓它受到了驚嚇,其餘神之侍者,亦是有些駭然。
它們是怎麼也沒想到,上來就狂傲無比、蔑視著一切的牧林,本性竟如此陰險。
而在驚訝的同時,它們也對牧林心生了一些忌憚。
烏鴉侍者防護不住輔祭,他們也沒信心防護柱牧林的偷襲。
甚至,此時的它們,就有些疑神疑鬼的遠(yuǎn)離了人類的邪教徒……這些神之侍者無法確定,那些邪教徒裡面,是否有牧林在隱藏著。
不過,如今的神之侍者們,雖然爲(wèi)牧林的手段感覺到了震驚,並對他有些忌憚。
但它們也只是稍有忌憚,並不是過於害怕。
之所以如此,是在這些神之侍者看來,牧林跟烏鴉侍者的鬥法,勝負(fù)還猶未可知。
“這一手偷襲確實漂亮,但到了我們這等地步,誰沒有幾手保命的能力,僅憑這卑劣的偷襲,你殺不死它!”
“哼,偷襲終究只是小道,想要真正擊殺烏鴉侍者,你還得跟它硬拼一場,暴怒的烏鴉侍者,可不好對付……”
覺得勝負(fù)未定的,不止神之侍者,就連秦源、左黎他們,亦有些擔(dān)憂。
外面,東方雅的拳頭更是死死的攥緊,臉色也有些蒼白。
楚靈蘿的母親司夜,嘴裡更是在不斷的怒罵。
“笨蛋,蠢貨,既已安全,並找到了靈蘿,你好好的躲著就是,出什麼風(fēng)頭啊!”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保證自己的安全即可,那些妖魔鬼怪,應(yīng)該交給鎮(zhèn)魔司的人去處理,這是他們的任務(wù)!”
有人冷笑,有人擔(dān)憂。
但無論是誰,都覺得在這短短數(shù)息,牧林殺不死烏鴉侍者,接下來,他必將迎來烏鴉侍者暴怒的反撲。
只是,就在他們這樣想著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超乎了衆(zhòng)人的想象,更令一衆(zhòng)神之侍者,統(tǒng)統(tǒng)身體發(fā)麻,心寒徹骨。
甚至,就連跟牧林關(guān)係好的一衆(zhòng)學(xué)子,以及期望他勝利的秦源、左黎等人,亦是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並不可遏止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這怎麼可能!”
“啪!好痛,原來我沒瘋!”
“竟然能做到這種事情,該死的,到底是烏鴉侍者是邪物,還是牧林是邪物啊!”
震撼到破防的聲音,不斷從左黎、秦源他們口中發(fā)出。
不怪他們?nèi)绱梭@駭,實在是水鏡對面,牧林做的事情,過於誇張了。
定住烏鴉侍者之後,牧林沒有絲毫耽擱,被他操縱著的法相鍾馗,直接張開了大嘴,把烏鴉侍者生吞進了腹中。
是的,牧林——在吃鬼!
當(dāng)然,這是表面的顯現(xiàn),真實的情況,是牧林依靠赤紅酒葫蘆,把烏鴉侍者收了進去。
至於爲(wèi)何是張嘴吞,而不是用酒葫蘆收,則是因爲(wèi),爲(wèi)了提升鍾馗法相的實力,徹底定住烏鴉侍者,此前,牧林把赤紅酒葫蘆放置在了鍾馗法相的體內(nèi),並讓其跟鍾馗融合。
而眼下,把赤紅酒葫蘆解除融合,並取出來,這勢必要耗費一些時間。
可烏鴉侍者隨時都有可能掙脫定身術(shù)的束縛,赤紅酒葫蘆又不能強行收人,只能收無有反抗能力的鬼怪。
這種情況下,牧林自然不會多此一舉,而是直接讓鍾馗把烏鴉侍者吞了下來,然後讓腹中的酒葫蘆,把其收入其中。
這一切,在牧林看來,很是合情合理。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在那些人看來,牧林如今做的,就是生啖惡鬼。
而衆(zhòng)所周知,妖魔鬼怪給人的感受,是暴虐,是殘忍,是強大,是恐怖……這也是它們令人畏懼的原因。
但如今,如此恐怖的惡鬼,竟然被牧林的法相給生吞了。
如此情景下,妖魔鬼怪越殘忍、狂暴,生吞惡鬼的牧林,帶給人的感受,就越爲(wèi)恐怖。
“嘶,總覺得這位纔是惡鬼之王。”
“不幸?不,招惹如此殘暴的牧林,纔是這些神之侍者最大的不幸。”
“我都有些可憐這些神之侍者了……這些怪物對於牧林來說,全是食物!”
“連惡鬼都能吞,要是人,他不得一口吞好幾百,如此強大、恐怖,不行,絕不能招惹他!”
生吞惡鬼,這雖然讓人類震撼,驚悸,並對牧林有著懼怕。
但因爲(wèi)牧林終究是人,也沒有牧林吃人的傳說,反而見到了牧林降服惡鬼的一幕,這使得人類對於牧林,仍是崇拜與感激居多,至多有些感慨。
可邪教徒跟神之侍者就不一樣了。
前者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徹底炸裂,並真切的覺得,投靠邪神,是自己做的最錯誤的選擇。
而後者,也是無法接受。
這些所謂的神之侍者,自詡被神靈庇護的自己等人是神民,牧林他們這些無有信仰的凡人,是賤民。
如此觀念,使得它們對於牧林等人,一直是有著俯視的。
可如今,牧林的做法,卻是把它們的驕傲徹底踩在了腳下,並狠狠的碾了幾腳。
‘神民?血統(tǒng)高貴,地位崇高?不,你們這些傢伙,對我而言,只是甜美的食物罷了。’
‘你們,纔是弱者,是被捕捉的獵物。’
由高高在上,淪落爲(wèi)了低等的食物,如此生態(tài)位的變幻,它們接受不了,也不願接受。
“這不可能!”
“烏鴉侍者絕不會那麼廢物的死去,對,它還沒死,它一定會出來的!”
“竟敢把妖魔吞入腹中,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因不願接受,更因恐懼,這些神之侍者,在期盼,甚至是祈禱著,烏鴉侍者能從牧林腹中,破腹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