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星期,警方仍然沒有查出什麼來,對於紙鶴上面的符咒也沒有破譯出來。
警方把人全都撤走了,我們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狀態,只是每個人的心裡都蒙著一層陰影。
早飯以後。
“紫靈姐,陪我去逛街吧,總在別墅裡多悶啊。”莫曉曉說道。
“我今天去見個朋友,你找別人陪你去吧,或是等我回來我們再去。”我說道。
“那好吧,我還是自己去吧。”莫曉曉沮喪的說。
我獨自出了門,走進了離別墅不遠出的樹林,在約定地點我見到了樑少鵬。
“什麼事這麼神秘?”我問道。
“你要小心林俊,他被人控制了。”樑少鵬說道。
“你胡說些什麼,沒睡醒吧。”我嘲諷道。
“是真的,我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告訴你的,怎麼可能騙你。”樑少鵬焦急的說。
“憑什麼要我相信你,你和我可是勢不兩立的。”我說道。
“那天的紙鶴就是證據,如果不是你推了我一下,我恐怕早死在那裡了。”樑少鵬說道。
“你是說那天的紙鶴是林俊放的?他爲什麼殺你?”我問道。
“因爲他聽到我有事要告訴你,他怕我泄漏了秘密,所以纔要殺我滅口。”樑少鵬說道。
“想殺你,完全可以在我沒出來之前就把你殺了,何必等我來了再動手呢?”我問道。
“因爲之前我沒說找你什麼事,只是讓他叫你下來,說要和你談談,他一定沒想到我要找你出去單獨說什麼,所以才臨時決定殺我的。”樑少鵬說。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漏洞百出嗎?他怎麼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在大庭廣衆下殺人,你不覺得太冒險了嗎?”我質問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控制他的人是張茜,包括我們已經死了的朋友蕭明,都是被她控制的。”樑少鵬說道。
“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你們不是結婚了嗎?”我懷疑的看著他。
“我是被迫的,張茜給我下了蠱,我沒辦法才聽她的擺佈的。”樑少鵬無奈的說道。
“那麼誰能保證你現在不是也在她的指示下來挑撥我們的呢?”我說道。
“紫靈,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沒騙你。”樑少鵬說道。
“那麼林俊是什麼時候被控制的?”我問道。
“在我們婚禮之後。”樑少鵬說道。
樑少鵬說的話讓我的心裡很不安,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客廳裡除了林俊還有四個負責別墅內部安全的保鏢,我也曾懷疑過林俊,可是他的身份不應該做這樣事。
林俊要害我們早就害了,他的機會比任何人都多,怎麼會等到樑少鵬找我的時候在我面前動手呢,明知道我和其他常人不一樣,很容易暴露的。
“你找我究竟要告訴我什麼?”我問道。
“張茜已經提前行動了,你們現在很危險,那隻紙鶴上面的符咒是索命符,被碰到的人都會被索命的。”樑少鵬說道。
“我也碰過了,可我怎麼沒事?”我問道。
“你身上的靈力太強了,所以他們傷不了你,不過常人就不一樣了,被施了咒的紙鶴是有魔力的,只要不銷燬就不會消除魔力。”樑少鵬說道。
我想起了那個死去的警察,他當時碰過那個死者口中的黑紙鶴,後來他也死於非命,難道就像樑少鵬說的一樣。
“莫曉曉會幫你的,她是自己人,她不會害你的。“樑少鵬說道。
“自己人?是你們的自己人吧!”我看著他。
“你知道莫曉曉是睡嗎?”樑少鵬嘆了口氣。
我看著他沒有說道,他也知道莫曉曉不是本人,而是有人冒名頂替的,這似乎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真正的莫曉曉早就死了,這個是另一個人冒充的,你知道這個假冒她的人是誰嗎?”樑少鵬問道。
“要說就直接說啊,吞吞吐吐的。”我說道。
樑少鵬仔細看了看周圍,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又舔了下乾澀的嘴脣。
我忽然感覺周圍有東西,難辨敵友,於是馬上阻止他不要說。
“你把公司的事情告訴我有什麼用,你應該找許震濤纔對啊。”我故意打岔道,並給他使了個眼色。
樑少鵬立刻明白了,他也順著我的話瞎編了一通,那個偷聽我們說話的人始終沒有離開,我們也無法再說下去了,只好結束了這次談話。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莫曉曉還沒有走,看到我回來了,就叫我陪她去逛街,我只好跟著她去了。
我們漫無目的的逛著,到了中午,她提議我們在外面吃飯,我同意了,我知道她一定有話要說。
我們找了一家不是很大的餐館,在一個比較肅靜的位置坐下,隨便點了點吃的。
“紫靈姐,自從江雪玲來了之後,我們好像再沒有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了。”莫曉曉說。
“其實是你們各有各的想法,所以產生了衝突,江雪玲是太護著許震濤了,生怕會有人傷害他。”我說道。
“可是我並沒有傷害濤哥啊。”莫曉曉說道。
“但是你的背景她都調查了,你是張茜的人,張茜又是濤哥的對頭,她當然要提防你了,不然也不會失蹤了好幾年又回來了啊。”我說道。
“就算是這樣,可是我現在是你們的人啊,她也不至於這麼針對我吧。”莫曉曉發著牢騷。
“其實她人很好的,只是你有點任性,她對你呢是有心結的,只要你證明你是真的幫我們的,讓她打消對你的猜忌不就行了。”我說道。
“要我怎麼證明啊,她根本就不看好我的,我又沒做什麼,她就認定我是別有用心的了。”莫曉曉說道。
“那我問你,她的保鏢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看著她。
“我真的是失手才殺了他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想啊,他是保鏢,功夫一定了得的,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殺他啊。”莫曉曉說道。
“可是那個人根本就喪失了性功能,他又怎麼可能會對你做出什麼呢?”我懷疑的問道。
“那是江雪玲自己說的,她是爲了維護她的人才那麼說的,你怎麼還是信她不信我呢?”莫曉曉急的臉都紅了。
“可是你說那個保鏢的事,也是你的一面之詞啊,就因爲都是一面之詞,所以濤哥也不追究了。”我說道。
“我不明白濤哥爲什麼那麼怕這個女人。”莫曉曉說道。
“他不是怕,而是講情義,畢竟他們曾經一起患難與共,後來濤哥事業有成了,江雪玲才悄然隱退的。”我說道。
“可是已經時過境遷了,濤哥不也找了你,她都離開這麼久了,何必還來干涉這麼多呢。”莫曉曉說道。
“好了,我們不要再提他們了,說點別的吧。”我說道。
“好啊,那麼你想說點什麼呢?”莫曉曉笑著問。
“說說你自己吧。”我看著她。
“我有什麼好說的呀?”莫曉曉看著我。
“我想聽你對我說實話啊,這樣我纔可以幫你說話,證明你是我們的人啊。”我笑了笑。
“你問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不少的事情,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莫曉曉認真的說道。
“好,那就說說你到底是誰吧。”我說道。
“重要嗎,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除了臉不一樣以外,沒有別的變化啊。”莫曉曉說道。
“我是說你變成別人的目的,我想你不會沒有理由就不做自己了吧,做別人總沒有做自己自在,你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做的。”我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爲了報仇,你信嗎?”莫曉曉的笑容消失了。
“有多大的仇要你把身份都改了?”我問道。
“記得陸峰嗎,我是他的女朋友江月。”莫曉曉說道。
她說的事情讓我很意外,沒想到她竟然是陸峰的女朋友,她還要報仇,她要找誰報仇呢?
“很意外嗎?其實我這麼接近許震濤,是想利用他的勢力替陸峰報仇。”莫曉曉說道。
“你知道是誰殺的陸峰?”我問道。
“是張茜找人做的,包括已經死了的蕭明和宋偉,靠我自己根本報不了仇。”莫曉曉說道。
“陸峰是林俊的表弟,那麼你的身份林俊知道嗎?”我問道。
“不,他不知道,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那樣會有更多的牽絆。”莫曉曉說道。
“隱藏在別墅裡的內線是誰?”我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也在觀察,因爲他存在一天,我的危險也多一天,我不想被他們操縱。”莫曉曉說道。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看著她。
“他們要找U盤,不過我覺得不單是爲這個,還應該有其他的目的,不過張茜只要我偷U盤。”莫曉曉說道。
看來江雪玲說的是真的,只是沒有人知道莫曉曉原來是陸峰的女友江月,如果如她所說的,是爲了給陸峰報仇才接近許震濤的話,那麼她還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
反之,如果她是爲了完成張茜交給的任務,那麼我又被愚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