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的車開得很穩(wěn),而且上手之後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一個新手司機,跑了幾分鐘之後,夏芷晴有些驚訝道:“行呀,你小子,車開得不賴,以後就當(dāng)我的司機吧。”
本以爲(wèi)她還能誇誇自己,不過一開口就直接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司機的角色,王動有些無語地掃了一眼夏芷晴,情知自己的反應(yīng)肯定是無效,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真不應(yīng)該可憐她的。
既然自己有了司機,那麼夏芷晴就可以好好地舒服地休息了一會了,把車座壓到最低,自己緩緩地躺了下來,臨閉眼之前還警告道:“好好開你的車,不許偷看。”
王動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沒有這句還好一些,平白地加上這句,這不就等於在提醒自己一樣嗎,越是這麼想,來自身邊的香水就越是充斥著自己的鼻尖,心裡就像長草了似的,總有一種抑制不住想要偷看的慾望。
就在這時,遠處的一些移動的人影終於把王動的心拽了回來,遠遠地望去,那些黑色的人影更像有鬧事的可能。
“夏姐,你看看那邊。”王動一邊往前開著車,一邊出聲招呼道。
躺下還沒有兩分鐘就被王動喊了起來,夏芷晴瞇著坐起了身體,順著王動手指的方向看去,漸漸的眼睛開始睜大了起來。
“好像要出事。”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夏芷晴的心裡頓時吃了一驚,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這種礦上的麻煩事,一幫靠力氣賺錢的農(nóng)民,要求其實也不高,無非是吃點好的,按時開開工資就可以了,不過這個看似平常的要求,現(xiàn)在都有些達不到的可能。
心裡嘆了口氣,說道:“去看看吧。”睡意頓消。
……
秦山算是這羣礦工領(lǐng)頭的一個,隊伍裡大部分人也都是自己從村子裡面拉出來的,出來的時候說好了跟著自己受幾年苦,然後就回去享清福去,哪曾想,曾經(jīng)那麼紅火的礦石生意說不行就不行了,以前自己打工的那個礦井老闆早就跑路了,扔下一屁股的債務(wù),卻讓自己沒法跟村子裡的人交差。
過往的一幕今天有可能又要上演了,不過這一回自己可留了個心眼,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礦井的老闆身上,生怕他再把這些的丟下,自己就逃掉。
要不是手腕上的手錶還能看出是江詩丹頓的品牌貨,這個個子不高的男人很難會被認(rèn)爲(wèi)是礦井的老闆,一臉無奈地看著這些已經(jīng)罷了工的礦工們,求爺爺告奶奶地說道:“下個月一定一把開齊,你們現(xiàn)在不開工,讓我哪來的錢給你們發(fā)工資呀。”
“不行,你這騙子,都兩個月沒開工資了,你是不是想跑路呀。”秦山冷不丁的一嗓子,剛纔好不容易被老闆平息下去的礦工們頓時又紛紛叫喊了起來。
王大勇實在沒招了,這個礦看來自己是填不平了,本想著守著這個礦,就算髮不了財,也能少賺一筆不是,可是沒想到,前幾個月的麻煩事,到是讓自己唯一的想法也破滅了,要不然,自己就把礦轉(zhuǎn)給別人吧。
可是又能轉(zhuǎn)給誰呢?現(xiàn)在鐵礦石生意不好,挖出來的礦石比石頭貴不了哪去,工人的工資一天天地上漲,還有各種壓在自己頭上的稅收,賺錢的時候,這些不過是小錢,可現(xiàn)在自己賺不到錢了,這些就足以成爲(wèi)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羣的後面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綠色的保時捷卡宴,王大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車牌剛好被這些礦工們所擋住自己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人,要是來接手鐵礦的就好了,不過眼前還是先把這些難纏的礦工打發(fā)走的好。
聽了一會,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又是一家掏不出工錢的礦,現(xiàn)在的老闆也真夠可憐的,跟孫子沒什麼兩樣。
坐在駕駛位子上的王動到是聽得津津有味,目光不斷在王大勇和秦山之間徘徊著,其實這也是一種較量,就是不知道兩個人誰先能達到自己的目標(biāo)。
又糾纏了一會,王大勇被逼得實在沒辦法,最後只好答應(yīng)礦工們兩個星期之後發(fā)薪水的要求,心裡到是開始準(zhǔn)備放棄這口井了,要不是那件事情,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誰能想到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能沒了呢。
礦工們?nèi)齼蓛傻亻_始散去,王大勇終於長長地吐了口氣,緩步向卡宴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卡宴的車門被推開了,令王大勇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下來的並不是自己預(yù)料之中收礦的老闆,卻是兩位穿著警服的警察,看到自己的時候,那個男警察把自己手中的證件向自己晃了一下,沒等自己看清的時候,證件已經(jīng)拿了回去。
“你是這裡的老闆嗎?”王動冷冷地問道。
“是,我是,你們是……?”王大勇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們是青羊市刑警大隊一中隊的探員,來到這裡是有幾句話想跟您打聽一下。”王動收回了自己的證件,冷冷地說道。
刑警?王大勇的心陡然被嚇到了,難道是哪件事漏了?這幫南雲(yún)人就是不講信用,明明都說了一白交齊就沒事了,怎麼還是被警察給抓到把柄了,難道是那具屍體出現(xiàn)了什麼岔子不成?
“哦,兩位警官你們好,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膬嵐苷f,儘管問。”
王動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了平板電腦,先是告誡了一下,然後把死者剛子的正臉給王大勇看了一下。
“認(rèn)識這個人嗎?”王動死死地盯著王大勇的表情,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端倪。
王大勇微微地皺起眉,仔細(xì)地端詳了起來,這個死者總給自己一個很面熟的感覺,自己礦上的人員流動性很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自己幹過一陣子的。
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個人不會就是他吧?
王大勇表情的異樣並沒有逃得過王動的眼睛,步步緊逼道:“怎麼,你認(rèn)識他?”
“不,不認(rèn)識。”王大勇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狀態(tài),一臉冷漠地?fù)u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