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坐著一個人,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這個老頭給人的感覺很奇怪,第一眼看過去感覺他應(yīng)該很老了。再看幾眼,又會覺得也不是很老。再多看幾眼後,又會產(chǎn)生一種猜不到他實際年齡的錯覺。他就是給了楚源這麼一種錯覺,在剛踏進(jìn)辦公室的第一步時,楚源就心生觸動,直覺的認(rèn)爲(wèi)這個老頭很危險,但又不危險,很矛盾的感覺。
“哈哈哈哈,老不死,我想你啦。”酒鬼一邊大笑著,一邊徑自走進(jìn)來,然後很不客氣的就跑到書櫃那邊翻找。
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一堆文獻(xiàn)的異能組組長頭也不擡的說道:“別找了,被你喝光了。”
“我靠,老不死的,你變狡猾了。明明我上次還剩那麼一口,我什麼時候又跑來把它喝光了?”
組長放下手中的文獻(xiàn),揉了揉眼睛微微笑道:“剩下的那口是我喝的。”
“我靠,你這老不死的爲(wèi)什麼就不去死?你居然喝了我的三十年珍藏!”
“爛酒鬼,那瓶酒好象是我的吧?”遊牧之神手打。
酒鬼撇撇嘴說道:“所以說你小氣,連瓶酒都不肯跟兄弟分享。”
組長失聲笑了一下,也不理他,轉(zhuǎn)頭看向楚源,問道:“這個小兄弟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嗯。”酒鬼大大咧咧的拉過一張椅子在組長旁邊坐下說道:“他叫……冰魄,就是我說的那個用冰異能的。”
“冰魄?”組長揉了揉鼻子失笑道:“肯定又是你隨口取的。”
“我呸。”酒鬼氣道:“這是我這輩子取的最有創(chuàng)意的名字了。哎……那個冰魄。我靠,真不習(xí)慣。我說小混蛋,這個就是我們龍魂異能組的組長了,他叫火雲(yún)邪神,簡稱火神。天生跟我是對頭,天天跟我唱反調(diào)。”
鐵將和玫瑰無聲的嘆息聲,敢這麼開組長玩笑的。整個異能組裡,甚至是整個龍魂裡大概也只有這位副組長了。
組長笑罵道:“你酒喝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叫火雲(yún)邪神了?”他轉(zhuǎn)頭朝楚源說道:“別理他,他這人就是這樣子。嗯,我到代號叫烈火,你平時就跟鐵將他們一樣,管我叫組長就行了。”
楚源默不作聲的毫無反應(yīng),只有一臉淡然的樣子。
異能組組長烈火翻了幾下桌上的資料。說道:“你的資料已經(jīng)全部登記好了。只要遞交上去輸入資料庫內(nèi),就可以馬上使用。哦對了,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就叫冰,怎麼樣?”
“冰?”楚源還沒說話,酒鬼先怪叫道:“幹嘛要改代號?我取的冰魄不是挺好的嗎?”
烈火沒好氣的說道:“代號不是選美。”
酒鬼撇撇嘴說道:“隨你了,誰讓你是組長。唉,我真命苦啊,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出個好名字。卻被這老不死的以權(quán)壓人,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啊。唉,可憐的頭髮,又白了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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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跟他糾纏。
玫瑰問道:“組長。好象那個很出名的西方第一殺手,不也就叫冰嗎?”
烈火與酒鬼對視一眼。烈火笑道:“他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確認(rèn)死在陳家那一役中。”
玫瑰遂也不再說話。反正楚源的代號叫什麼也不關(guān)她的事。
烈火朝楚源問道:“怎麼樣?你沒問題吧?”
楚源淡聲說道:“隨便。”
烈火笑著點了點頭,將桌上一份資料遞給玫瑰,說道:“玫瑰,幫我把冰的資料送去人事部,讓他們先輸入資料庫並做好身份證件。”
玫瑰接過資料,小聲問道:“那指紋和眼膜……”
“一會兒我會讓鐵將帶他過去做記錄的。”
玫瑰點了點頭,帶著資料轉(zhuǎn)身出去。異能組在龍魂裡面算是一個比較另類的部門機(jī)構(gòu),它沒有過多的制度,長官與下屬之間的關(guān)係也比較鬆散。他們對成員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有任務(wù),必須無條件的執(zhí)行,其它的事組織一概不過問。而且異能組的成員也不需要動不動就敬禮,他們只是奇人異仕而不是士兵。這也是當(dāng)初龍魂創(chuàng)立時立下的規(guī)矩,龍魂的人只對自己部門的高層負(fù)責(zé),而高層也只對國家最高領(lǐng)導(dǎo)階層負(fù)責(zé),其它的事龍魂一概不過問。
玫瑰出去後,烈火說道:“冰,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進(jìn)了龍魂,從前的一切一筆勾銷。外面不會再有你的任何檔案,你的一切都從今天開始。明白嗎?”
楚源沒有說話,烈火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我們異能組的規(guī)矩不多,這些一會兒讓鐵將告訴你。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們龍魂的一份子,凡事要以國家的利益爲(wèi)重,爲(wèi)了國家個人的一切都可以犧牲。還有……”
烈火說了一大堆話,無非就是做事不能出格,要聽從上級指揮,一旦有任務(wù)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正做什麼事都必須立刻趕回來,無條件的執(zhí)行命令等等。
酒鬼在旁邊早已經(jīng)哈欠連天了,每次有新成員加入,烈火都是不耐其煩的說著這堆話,他說著不累,酒鬼都聽累了。畢竟聽了幾十年的同一堆話,連個新花樣都沒有,他除了打哈欠還能幹什麼?
旁邊的鐵將倒是聽的一臉的訝色,龍魂可不是那麼容易進(jìn)的,雖然異能者的數(shù)量少的可憐,但異能組收人有是非常嚴(yán)格。記得鐵將因爲(wèi)一次以外,被選中加入龍魂時,他的考覈就嚴(yán)到不能再嚴(yán),主要是針對他的身份、背景等等。也就是那一次,鐵將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名字,詫異的是,裡面第二十二代祖宗竟還是個挺出名的歷史人物。而這一切,也都?xì)w功於龍魂做事認(rèn)真,以及背後的實力強(qiáng)大。笑話,龍魂的靠山可是整個國家,那還能不牛嗎?
可是楚源爲(wèi)什麼都沒有經(jīng)過考覈?甚至連他的背景資料都沒查對過,難道異能組現(xiàn)在就這麼缺人?可是組長這個人一向是寧精勿濫,爲(wèi)什麼偏偏對楚源就特別一點?饒是鐵將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
“好了。”烈火敲敲桌子說道:“鐵將,你先帶冰去人事部那邊,幫他們採集冰的指紋、眼膜等東西。”
鐵將點頭道:“知道了。”
烈火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都弄完後你再帶他去五號樓。我和副組長會在那裡等你們。”
“五號樓?”鐵將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知機(jī)的沒有提出疑問,點了點頭後帶著楚源出去。
等他們兩人離開,酒鬼才說道:“你會不會太猴急了?”
“呵。”烈火丟給他一份資料,說道:“你先看看再說。”
酒鬼滿臉疑惑的打開資料袋,仔細(xì)看起來。才過了沒多久,他突然叫道:“這怎麼可能?”
“唔。”烈火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帶回來一個大麻煩啊。”
酒鬼苦笑著問道:“現(xiàn)在怎麼辦?”遊牧之神手打。
“還能怎麼辦?”烈火站起身走到酒鬼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人是你帶回來的,當(dāng)然由你說了算。”
酒鬼嘆了口氣說道:“你還真不愧是我相交幾十年的好哥們,這算不算黑鍋你背,送死我去?”
烈火亦是苦笑著說道:“隨你怎麼樣吧,他是個燙手的山芋。誰碰誰倒黴。不過如果運用的好的話,也是一件利器。”
酒鬼試探著問道:“你想要山芋還是利器啊?”
烈火笑罵道:“爛酒鬼,別跟我玩心機(jī)。唉,就算是利器,他也是把雙刃劍啊,傷到敵人的同時也會傷到自己。”
酒鬼眨了眨眼說道:“所以要學(xué)劍法,學(xué)了專門用劍的劍法,就不用怕劍把自己割傷了哦。”
烈火搖了搖頭,坐回到椅子上,隨即又陷入了沉思。
此時,鐵將帶著楚源來到了另一幢樓。在過來的路上鐵將就跟他介紹了附近的幾幢建築,兩幢宿舍樓,異能組成員和基地工作人員共住一幢,駐守在這個基地裡面的士兵也佔一幢。不過異能組所住的那幾層樓基本上都是空著的。因爲(wèi)他們的生活和時間都很自由。成員們一般自己都在外面有房子,所以很少會住這裡。據(jù)鐵將所說,異能組現(xiàn)在包括楚源在內(nèi),共有十三名成員,除了每次必須要有兩個人輪流在這裡值班外,其他的人除非輪到他們值班,否則根本就看不見蹤影。而且異能組的成員到齊這種場面,至少鐵將還從未見過。
他們現(xiàn)在去的是人事部大樓。所謂的人事部其實也就是資料庫所在,裡面的工作人員都是國家調(diào)派來的各方面精英,但並不屬於龍魂組織的,頂多也只能歸入後勤。除此之外還有練功廠、異能訓(xùn)練場、休閒娛樂室甚至連游泳池都有。在建築羣最後面的那幢樓就是五號樓,五號樓是醫(yī)務(wù)樓。裡面的工作人員都是醫(yī)學(xué)方面的精英。所以烈火讓鐵將帶楚源去五號樓時,鐵將愣了一下。如果只是做檢查和間諜測試這些的話,人事部就能解決了。進(jìn)五號樓的都是重患。進(jìn)去的人都是急需搶救,在這裡很難得纔有人進(jìn)那幢樓去。所以整個基地,五號樓是最清閒的地方,不過那些醫(yī)生和護(hù)士們也是很有職業(yè)道德,就算沒事做也會呆在自己的崗位上。否則萬一哪個異能者訓(xùn)練時不小心受傷了,而偏偏找不到醫(yī)生,那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這整幢樓裡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全加起來也不及一個異能直有價值。
人事部就在主樓左後面的第二幢樓,說是人事部,其實它的覆蓋範(fàn)圍很大,管的東西也很多。所以整個基地裡平時除了通訊處外,最忙的就是人事部了。
鐵將帶著楚源進(jìn)來時,玫瑰那邊早就弄好了,兩人帶著楚源去做了指紋輸入、眼膜掃描等常規(guī)的事後,一箇中年女性遞給玫瑰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玫瑰看也不看,就直接轉(zhuǎn)交給楚源,說道:“你的。”
楚源接過檔案袋拆開看了一下,裡面都是他的資料,另外還有兩塊金屬徽章。
看著楚源拿出一枚徽章,鐵將解釋道:“這是龍魂裡面的身份徽章,裡面的那團(tuán)水晶花就是你以後的徽章。”說著,他取出自己的那塊徽章,說道:“我們整個龍魂的人都是以代號相稱,而這種身份徽章就是根據(jù)自己的代號選擇的一種圖案。你瞧我這枚。”
楚源看了一眼,兩枚徽章一模一樣,除了自己這枚上面刻著幾根豎立開的水晶花,而鐵將那枚則刻著一套鋼製盔甲。
鐵將指著鋼盔說道:“這就是我的身份象徵了,以後你要是看到上面這圖案,就代表是我。”
楚源看了看自己的徽章,又看了看鐵將的那枚,輕聲說道:“這東西,我好象見過。”
“不可能吧?”玫瑰滿臉的不相信,說道:“龍魂徽章,章在人在,章亡人亡。沒人會把自己的徽章亂丟的,你又怎麼可能見過?”
楚源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記得了。”隨即將徽章放回去,說道:“該去五號樓了。”
“五號樓?”玫瑰愣道:“你沒災(zāi)沒病的,去五號樓幹嘛?要做身體檢查的話,這裡就可以啊。”說著,她疑惑的目光看向鐵將。
鐵將聳肩說道:“是組長安排的,我也不清楚。”
“那好吧。”玫瑰說道:“我們帶你去五號樓。不過你最好要有心理準(zhǔn)備,五號樓……可是這基地裡最恐怖的地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