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幾顆金豆子,則是門派以香火氣運之力,煉製的護法神將。每一位,都有紫府境圓滿的精神力,宗師級別的肉身,陰神級別的法力。”
“這些,都是門派積累的底蘊,本想著等待時變,好搏出一個未來,可如今看來,還是失敗了。”
“此刻,門派上上下下早就被朝廷監(jiān)視了。無論是從哪一條路出去,都會被朝廷知道的清清楚楚。”
“實際上,我估計土地山神也已經(jīng)叛變了,甚至,門內(nèi)的許多弟子,也已經(jīng)不值得信任。”
聞言,八位核心弟子,齊齊低頭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不過還好,早在八百年前,祖師就已經(jīng)料到了今日,早就有所準(zhǔn)備。並且,在我密室附近,建設(shè)了一道空間門。”
“這道空間門,是一次性的,背後通向數(shù)萬裡外的地方。而且,是隨機傳送,連我也不知道,你們會被送到什麼地方。”
“不過,記住,無論你們到了什麼地方,都不要在互相聯(lián)繫,也不要在互相見面,更不要想著報復(fù)朝廷。”
“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餘生,最後將門派改個名字,傳承下去即可。”
說到這裡,老掌教大手一揮,一道光門便出現(xiàn)了。
“既然如此,那俺鐵牛就走了。”
“恩,一路走好,注意安全。”
緊接著,剩餘的幾位核心弟子,也全部離去。兩位長老,也不例外。
而等到十人的身影,全部消失之後,空間門便自動消失了。
十人離開,也不知道,這十人之中,有幾人,會直接投靠朝廷,又有幾人,會一直在朝廷的追殺中,度過餘生。又有幾人,可以安穩(wěn)的活下去,甚至再度將門派,傳承下去。
想了想,老掌教就搖了搖頭。自己之前就算過了,活著的機率,是在不大。
和平年代的造反,一旦被朝廷發(fā)現(xiàn),動用種種先天神算,演算天機之下,哪裡還有活路?
除非有貴人相助,否則,即便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會被算得一清二楚,逃不掉的!
“只希望,你們可以多吸引一些注意力,多讓朝廷分神。只有如此,鳳兒纔有機會逃走!”
想到這裡,老掌教便看向了正東方,神情嚴(yán)肅。
在那裡,有著一位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朝著東邊逃亡。
一路上,小姑娘基本上是哪裡沒有人煙,就往哪裡去。道法也是能不施展,就不施展。
只不過,時不時的會停下來,看向青山道的方向,臉頰上還有著淚水。耳邊,則是回想起了數(shù)日之前,老掌教的叮囑。
“爺爺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就好像,好像是兔子被老虎盯上了一樣。一旦真的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爺爺自己肯定是十死無生。”
“那就逃啊,趁現(xiàn)在趕緊逃啊!到時候,爺爺你突破陽神,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北邊的草原,南邊雨林之中的地上道國,東邊的海島甚至是龍族,還有西方的十萬大山,都可以去。到了哪裡,大楚總不至於還能追得上我們吧?”
“不能逃,爺爺如果逃了,那鳳兒你就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了。到時候,等待你的,必將是秘法剝奪命格,魂飛魄散而死。”
“而且,如果不出預(yù)料的話,此刻已經(jīng)有人在盯著爺爺了。雖然我找不到證據(jù),可直覺告訴我,有人盯上我了。”
“否則,爺爺也不至於,只能在晚上,藉助著寶物,才偷偷的出來見你一面了。”
“鳳兒你記住,以後每天夜裡子時三刻的時候,你都要看看這枚玉佩,是否發(fā)熱。如果發(fā)熱,就說明一切如常。如果不發(fā)熱,那就有多遠走多遠,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
“風(fēng)兒不要爺爺離開,我們一起走吧,來得及的。”
“鳳兒不哭,這只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打算,未必是真的。”
“鳳兒你是幼鳳命格,天生就有大氣數(shù)。只不過,一直以來,爲(wèi)了你的安全,你的命格、氣數(shù)都被我封印了。”
“如果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你便打開這封印,趁著氣數(shù)尚在,直接逃命吧。”
“至於逃跑方向,就在東方吧。在這裡,或許會有轉(zhuǎn)機。具體的,爺爺也算不出來。”
“記住,朝廷不亂,就不能現(xiàn)身。不成真仙,就不能有絲毫拯救、復(fù)活我的念頭。”
跑,一直跑,狠狠地跑。累了,就用道法來緩解身上的疲倦,渴了就飲用山泉,餓了就食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靈肉。
同時,逃跑的過程中,每一天小姑娘的氣質(zhì),都在蛻變。從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變的成熟起來。起先最喜歡的白衣,也換成了黑衣。
……
這一夜,老掌教沒有睡覺,而是在送核心弟子、長老們離去。老太守,在忙著戴罪立功,熊巖,自然也沒有睡覺。
“殿下,剛剛供奉來報,在青山道附近,感應(yīng)到了空間波動,懷疑有人藉助空間陣法逃離。”
“逃就逃吧,直接上報有關(guān)部門即可,剩下的,朝廷會處理的。”熊巖不緊不慢的道。
說實話,這一次的首功,很顯然仍舊是熊巖。反賊,是他發(fā)現(xiàn)的,是他找出來的。
這,就已經(jīng)是首功了。即便是接下來的攻破青山道山門,也比不上熊巖的功勞。
故此,熊巖纔會主動的慢了下來。否則,在老掌教逃離的時候,他就不會放他走,而是不惜一切代價,直接圍殺。
“此行的功勞,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是首功,是吃肉的,總得讓別人喝點湯吧?吃獨食,長久不了。”
“更何況,以我此時的功勞,再加上宗室子弟的身份,已經(jīng)足以讓我的爵位,再上一層樓,變成實封伯爵了。”
“名聲這麼響亮,適當(dāng)?shù)膶⒐谧屢蛔專炊鴷屛沂辗傂\(zhòng)人的感激。”
聞言,櫟花則是連連點頭。現(xiàn)在的殿下,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當(dāng)然,這一夜熊巖沒有動作,停了下來,可其他的人就迅速的動了起來。
州里的州牧,聽聞消息之後,連夜趕來,主持大局。
省裡的御史部門主官,直接簽發(fā)了好幾套命令,包括搜山令,包括滅門令等等。
總之,儘管只是一夜時光,可第二天百姓們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上水郡,已經(jīng)變得有些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