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休假的期限已經(jīng)到了,吳冰也因爲(wèi)那腳踏兩條船的前男友馬上要從美國回來而歸心似箭。她們決定在最後一個晚上辦一個girl’snight,找個有情調(diào)的酒吧去暢飲一番。
晚上,四個女孩約好在京城的一家爵士酒吧裡見面。淑離已經(jīng)預(yù)定了位子,而雪柔卻是來的最早的一位。她穿一身休閒的絲質(zhì)白襯衣,隨意的開著兩個釦子,下面穿了一個皮質(zhì)的棕色一字裙,加一雙穩(wěn)妥的中跟裸色鞋子,一頭頗有質(zhì)感的黑色長髮微卷著披在一旁,簡潔中帶著一絲內(nèi)斂的性感。她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上身挺直著,只坐椅子前三分之一的位置,一對杏仁眼有意無意的看著桌子上的燭臺,把她的臉映襯的特別柔和。
“雪柔!”淑離帶著吳冰和田青走了過來,三個都比往日穿的要更嬌俏一些,也化了精緻的妝容。“可以呀,今天蠻性感的嘛!哈哈”吳冰一邊說著,一邊用一隻手輕輕拍了下淑離被緊身裙包著的圓圓的臀部。“討厭啦!你們穿的比我少多了好吧!”她們兩個低頭瞟了一眼,田青穿的是蕾絲的小洋裙,黑色的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而吳冰則穿了露肩的一字領(lǐng)衛(wèi)衣加一個低腰的超短褲,緊緻的小腹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顯現(xiàn)著,健康又誘惑。“你說我們今天會不會穿的有點過了啊......”田青有些擔(dān)憂的說著。“難得今天開心啊!管他們呢!”幾個人開心的舉起了手裡的雞尾酒,杯子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音樂的節(jié)奏漸漸的加快了起來,氣氛也變的越來越熱。淑離喝著一杯pinacolada,小拇指微微翹起,指著雪柔說道:“雪啊,最近感情有沒有進展啊!”“就是,都有兩年沒聽過你聊自己感情的事兒了,真不夠意思,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啊!”吳冰應(yīng)和著。
“沒有啊,我桃花運其實挺差的。”
“怎麼可能!我纔不信,肯定是你要求太高了!你看這周圍那些男的,都伸著頭隨時準(zhǔn)備跟你搭訕呢!”
“可是沒幾個靠譜的啊,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雪柔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輕啜了一口PinkLady。
淑離也笑了笑,繼續(xù)喝了起來。她們都心知肚明,兩年前,雪柔經(jīng)歷過什麼樣的傷痛。
雪柔是個低調(diào)又乖
巧的女孩,父母都是教音樂的,給了她非常良好的修養(yǎng)。如果把她比喻成一種植物,那麼雪柔一定就是那淡雅的蘭花,有自己美好的品德,不爭不搶,卻充滿了一種別有的情致。大學(xué)時,她曾有一個非常般配的男朋友,主修小提琴,挺拔的身材,白皙的皮膚,說話富有磁性,每次登臺表演時,都會帶著王子般的古典的氣質(zhì)。那個時候,他們的打扮都非常的樸素,簡單,但是走在校園的路上就能輕鬆的成爲(wèi)一道清新的風(fēng)景線,讓大家羨慕不已。後來,他們悄悄的搬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一處公寓裡,開始了小夫妻一樣低調(diào)又甜蜜的生活。雪柔曾經(jīng)對淑離說,等到一畢業(yè),他們就準(zhǔn)備結(jié)婚了。說的時候,她一臉的幸福和憧憬。可是,上帝不會讓一個人太圓滿,就在大家都等著準(zhǔn)備喝喜酒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就這樣來了。
那是一個暖洋洋的下午,雪柔和幾個好朋友去廈門玩了一個禮拜,提著載滿特產(chǎn)的行李箱回來了,她開心的呼喚著男友的名字:“軒!”,沒人響應(yīng)。她徑直往裡走著,看到桌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他們明明說好了,今天會做好飯在家裡等著她。她去了廚房,沒有人。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去哪兒了呢”,她慢慢的走到了臥室的門口,門是緊閉著的,裡面?zhèn)鱽砹艘唤z絲的呻吟聲。她皺了皺眉頭,緊貼在那裡聽著,想確認(rèn)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等到那聲音越來越大,她的淚水也在眼睛裡涌了出來,一個反手就把門打開衝了進去。
“你們在幹什麼!”雪柔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吶喊,雙手緊緊的攥著,身體也氣的顫抖了起來。
眼前,是一張凌亂的牀,男友赤裸著身體一隻手?jǐn)堉桥说难凵耋@恐的望著她,那女子一頭波浪式的捲髮,垂在胸前,一身性感的紅色吊帶若隱若現(xiàn),她睥睨的看著雪柔,似乎蠻不在乎的模樣。
“滾出去。”雪柔閉著眼睛小聲說了一句。兩個人愣愣的坐在牀上,“全都從我的牀上滾出去!滾啊!”她的聲音顫抖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先走了,親愛的。”那女人輕輕的吻了下男友的嘴巴,然後不緊不慢的穿上了一件大號的風(fēng)衣,踩上高跟鞋便揚長而去。“你等等我!”這男的竟然連看都沒看雪柔一眼,便跟了過去!
雪柔像傻子一樣的坐在地上,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雙脣在顫抖著,她緊緊的抱住了男友的腿,放下尊嚴(yán)的請求著:“軒你要去幹嘛,你們到底什麼關(guān)係!你說!......”
“你都看到了,還需要讓我說什麼嗎?”男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甩開她走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雪柔輕輕的說了一句。這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她平時是個很少發(fā)火的女人,一下子遇到這種事,內(nèi)心的波瀾便可想而知
。
雪柔就在那裡一直坐到了晚上,她拿出男友的煙盒,點燃了一根菸,然後丟到了牀上。她又把牀頭沒喝完的半瓶酒倒在了上面,用打火機點了幾次,火纔開始燒了起來。
她這是想一了百了了。火光映在她的臉上,是那麼的蒼白無助。煙燻的她不斷的咳嗽著,可她就是冷冷的笑著,不願意離開。她順著火光望過去,是滿牆的和男友的親密照片,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不過現(xiàn)在,就都讓它去吧!
“你瘋了吧!!”男友突然闖了進來,將木訥的她奮力的抱出了屋子。
幾天後,兩人平靜的在客廳裡吃著早餐,陽光依舊照的人暖洋洋的。
“我懷孕了。”雪柔喝了一口熱牛奶,低著頭說道。
男友放下了手裡的三明治,用拳頭捶了下桌子,走進臥室,“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雪柔無聲的垂下來兩行水晶般的眼淚。繼續(xù)吃著三明治,儘管現(xiàn)在吃起來,索然無味,甚至有些苦。
第二天,男友收拾好了行李,遞給她一張卡。
“裡面有些錢,先把這孩子打了,然後,過你自己的生活去吧。”
“你......要我做掉我們的孩子?”雪柔死死的盯著軒。
“我是爲(wèi)你好。”軒的眼睛看著遠(yuǎn)處,並沒有直視她。
“不可能。他是一條命。”
軒不耐煩的把手放在額頭上,左右踱著步子。
“你現(xiàn)在是要去哪裡?”
“去法國。”
“呵,”雪柔苦笑了一下:“你早就計劃好了吧。”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要走了。”
“跟那個女人?”
“這不用你管。”
“能不能不走,”雪柔跪了下來,雖然她知道這樣很作賤自己。“爲(wèi)了我們的孩子,可不可以......不要走!”
“你以爲(wèi)用孩子可以壓的了我嗎?”軒冷冷的看著她,他彎下腰來,湊到她的耳邊狠狠的說了一句:“不要再纏著我了。”
“不,不!”雪柔緊緊的用手臂摟住了軒的腰,拋開了一切的冷靜,“不要這樣,我求你,都是我做錯了,是我不好,我會爲(wèi)了你改掉一切......”雖然這樣說起來很荒謬,但是她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想留任何的顏面了。
“你給我放手!放手!”軒大聲的嘶吼著。“不放,我就不放!”
“你這個女人真是賤!”軒一個強扭掙脫了開去,兩隻手奮力的抓起雪柔的胳膊,把她推到了一邊。雪柔側(cè)身狠狠的撞倒了桌子旁,只覺得肚子一陣劇痛襲了過來,接著雙腿無力的癱了下去!一片紫紅色的血從下面順著大腿根部流了下去,伴隨著的,是雪柔低聲的嗚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