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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那個醫(yī)生的辦公室門口,然後敲了敲門。
“進。”裡面?zhèn)鞒鲞@個聲音,我推門直接走了進去,醫(yī)生看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就站了起來:“大天?”
“叔。”我笑了笑,“給我找個空病房唄,有牀就行,太困了想睡覺。”
“就這事啊?行,沒問題,你跟我來吧。”
我點點頭:“謝了。”
“說什麼謝。”這個醫(yī)生開門就直接走了出去,我緊跟隨在其後。
邊走醫(yī)生邊開口:“自從上次你連夜逃走之後就沒見過你了,怎麼今天又來了?好吧,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受傷了。”
“自己身上這點傷都是小事,主要是我兄弟,中了兩搶,哎對了,叔,你在這醫(yī)院是什麼官啊?”
“醫(yī)院哪有什麼官不官的。”他笑了兩聲,“我是這裡的院長。”
“是啊,哪能懇求你一件事嗎?”
“說吧。”
“別報警行不,報警會給我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我說。
“這點你放心吧,今天就有人給我彙報了,我也沒叫他們報警,治好他纔是醫(yī)生的天職,不能老想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你真是個好醫(yī)生,哎對了叔,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整的我都不知道咋稱呼你。”
“我叫黎建明,叫我黎叔就行了。”
“好的,黎叔,以後有事說話。”我們兩個聊著天,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黎叔直接推開了門,裡面還關(guān)著燈,打開燈,有兩張牀。
“這個病房是空著的,每天都會來打掃挺乾淨(jìng)的,你就先睡這吧,還有廁所,都挺方便的。”
“能抽菸吧?”
“這個……”黎叔笑了笑,“能不抽就最好別抽,實在不行了就躲在廁所裡抽吧,畢竟這裡是醫(yī)院,是禁止吸菸的。”
“知道了黎叔,那我就先休息了,太累了今天。”
“休息吧,這個時間我也該睡了,忙完這點工作也就休息了。”
“恩,好,我先睡了就。”
黎叔點了點頭,便出了病房,我反鎖上門,走進了廁所,偷偷摸摸的抽了根菸,然後上了個廁所,照了照鏡子,異常的狼狽,無奈啊,緊跟著我就把凌天浩的外套給脫了,然後扔到了一邊,把褲子也給脫了,上了病牀蓋上被子,就開始睡。
沒一會,我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這一覺直接幹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還不是自然醒,我是被吵鬧的鈴聲給吵醒的,我瞇著眼睛,拿起褲子,把手機從裡面掏了出來,然後接了電話:“喂,誰啊……”
“你沒存哥的電話嗎?”
“啊?”我睜開眼睛,看了下手機屏,然後哦了醫(yī)生,“宏哥啊,咋的了,我正睡覺呢你就給我吵醒了。”
“睡雞毛啊,這都九點多了,我找你有點事,你來一趟我家。”
“什麼事啊這麼急。”我打了個哈欠。
“別問了,趕緊來就是了。”
“行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不情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進衛(wèi)生間上了個廁所,臉上沾了點水,還用一次性牙刷刷了刷牙,呼啦了一下頭髮就直接走了出去,白天醫(yī)院的人流量還是很多的,我就像一個奇葩一樣,穿梭在醫(yī)院的樓道,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走到大祥哥病房門口,我直接推門進去了,發(fā)現(xiàn)豹子跟盛子兩個人都趴著睡著了,這倆人估計照顧了大祥哥一晚上累的,也怪自己有點自私了。
大祥哥也睡著覺呢,病房非常的安靜,我尋思就不打擾了,直接走了就。
走出醫(yī)院我打了輛車回到了自己的家,換了一身衣服,找了個墨鏡戴上就直接出了門,隨身還帶著槍,路上打車又奔著宏哥家去了,到了他家門口我敲了敲門,琪姐直接把門給我打開了,然後看著我:“你怎麼也受傷了,這都怎麼了呀,你沒事吧?”
我點點頭:“沒事琪姐,宏哥呢?”
“屋子裡呢。”琪姐伸手一指。
我直接就走了進去,進了宏哥的房間,發(fā)現(xiàn)宏哥躺在病牀上,一隻胳膊上纏著繃帶,而且臉上也有好幾塊淤青的地方,光著膀子,叼著煙。
“來了?”宏哥看著我,抽了口煙。
我走上前去:“這是咋的了宏哥,你咋受傷了呢,誰幹的?”
“這個你先彆著急呢,先坐,等會再說,你這身上不也是傷痕累累的啊。”
我坐下去之後,宏哥遞給我一支菸,然後看了眼琪姐:“整兩瓶啤酒過來。”
“你倆都這樣了還喝酒呢?”
“行了,不管這些了,身上的傷都是小事,你先拿酒過來吧,不喝點酒不暢快。”
琪姐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一分鐘後,她拎著兩瓶啤酒就進來了,然後起開,宏哥拿著一瓶,我也拿著一瓶,我倆碰了下瓶子,直接對瓶吹了起來,喝完之後,自己舒適的啊的一聲,真的挺過癮的。
看了眼琪姐,好像變胖了一些,而且看起來已經(jīng)就像個家庭主婦了,琪姐也沒有在房間裡停留多久,便也走了。
“宏哥,你跟琪姐都這樣了也不打算結(jié)婚啊?”我笑了笑。
宏哥草的罵了一句:“哥這還要風(fēng)流幾十年呢,結(jié)什麼婚。”
“又開始扯犢子,你浪的毛病不是早就爲(wèi)了琪姐改了嗎。”我抽了口煙。
“哥想改但是那幫小姑娘不讓啊你說這可咋整。”宏哥哈哈大笑兩聲,喝了口酒,“都是開玩笑而已,哥這輩子是不可能結(jié)婚生孩子了,琪琪跟著哥,能過一輩子就過一輩子,如果哥半道走了,她還能再找別人,最起碼不會變成寡婦,你說對不對?”
“別扯了,宏哥,什麼死不死的,你老說這樣的話幹啥。”
“這東西真是沒準,每天哥都做好要死的準備,總覺著快樂。”
“你可滾蛋吧,你這樣活著得多累,我都沒死,你怎麼可能死呢,你腦瓜子這麼好使。”我罵了他兩句。
“想這些心煩的事,哥都想自殺了,這幫不省心的人吶,尤其是趙暢,太讓人不省心了,現(xiàn)在還沒個消息呢。”
“暢哥不會出事的,宏哥,你放心吧,他肯定會回來的,你身上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
“能怎麼來的,哥的地盤最近來了一夥人,做事太囂張跋扈,這哥能忍?就幹他,幹了個兩敗俱傷,那夥人戰(zhàn)鬥力還是挺強的,不過哥也不弱啊,直接給他們乾的找不著北了,但是自己也吃了不少的虧,你身上的傷呢?”
“咱倆情況一樣,也是自己的地盤有人進來砸場子了,凌天浩的地盤也有人去了。”
“那沒錯了,指定是何老二手下的人了,百分之一百。”
“咱就別提這些了。”我叼著煙,“你把我叫過來是因爲(wèi)啥事啊?”
宏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頓了老半天,緊跟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宏哥的聲音很是哽咽,我心裡咯瞪一聲,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宏哥,你直說啊,到底怎麼了?”
他的眼圈立馬就紅了,緊跟著他閉上了眼睛,好一會都沒有睜開,宏哥這個人,不是那種輕易流眼淚的男人,看他這樣,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所以自己心裡也很是慌張。
“宏哥,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我很是著急。
宏哥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氣直接悶了進去,然後把酒瓶子直接扔到了地上,他這時睜開眼睛,很紅,而且裡面還噙著淚水,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就在咱們,就在咱們從罪惡城離開的第二天晚上,大龍他們就跟人拼起來了。”緊跟著宏哥緊皺著眉頭,仰起頭,“當(dāng)時的場面挺浩大的,各個街區(qū)都拼的血雨腥風(fēng)的,今天早上大龍給我打了個電話。”
宏哥吸了兩下鼻子:“阿蛟後腦被側(cè)著打了一槍,當(dāng)時是爲(wèi)了救大龍,如若不是阿蛟替他挨的這一槍,估計大龍也沒命了,現(xiàn)在阿蛟還在被搶救當(dāng)中呢,生死未卜,你說說,他跟喬嬌嬌都馬上要結(jié)婚了,就突然出這麼個事情,這誰能預(yù)料的到呢?誰知道自己下一秒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呢?誰都預(yù)料不到,大龍今天早電話裡,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真的,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哥聽了之後,心裡也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阿蛟也是我兄弟,現(xiàn)在,我也見不著他,只能隔著這麼老遠爲(wèi)他擔(dān)心,生死未卜,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命了,而且,聽說喬嬌嬌已經(jīng)哭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養(yǎng)著呢,一醒就問阿蛟的事,問完之後又哭,哭了又暈,哎……”宏哥頓住了,看起來說不下去了,因爲(wèi)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我聽了之後,很是不敢相信,看著滿臉淚水的宏哥,我又開口問了一遍:“你逗我呢吧?蛟哥怎麼會出事呢。”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手裡的酒瓶子直接掉到地上嘭的一聲就碎了,然後咬著牙,自己的眼淚也直接就流了出來。<!--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