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接到海子的消息之後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沉思,顧靜月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倒是讓他感覺到有些始料未及了。
沈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傾城。
“沈墨,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顧傾城接到沈墨的電話之後感覺有些意外,最近一段時間她和沈墨很少聯(lián)繫了,沈墨沒有主動找過她,而她因爲(wèi)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沈墨,當(dāng)然也沒有去找沈墨。
“顧靜月…我找到她了。沈墨很瞭解顧傾城,雖然顧家的這些人三番五次的傷害她,可是她的心還是軟的,如果顧家有什麼人出了事情的話,她的情緒還是會很不好,心裡面還是會覺得難過。”
“是嗎,那太好了,她到底在哪兒?這個女人我也真的是對她無語了,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找她!”顧傾城的語氣裡面有些抱怨,還有些輕蔑。
沈墨聽見顧傾城這樣的語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wèi)她聽得出來顧傾城的語氣裡面除了抱怨和輕蔑之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也許連顧傾城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當(dāng)她聽到顧靜月已經(jīng)被找的時候,她下意識是鬆了一口氣的,這說明她的潛意識裡是在乎顧靜月的。不知道當(dāng)她聽到顧靜月現(xiàn)在這個狀況的時候,究竟會作何敢想。
“她目前暫時還在警局,她…殺了人?!鄙蚰q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顧傾城這個適時,既然她的內(nèi)心裡是在乎顧靜月的,那麼顧靜月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的姐姐,她有權(quán)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你說顧靜月她殺了人?這,這不大可能吧!”電話那端傳來了顧傾城充滿懷疑的語氣,顧傾城聽到沈墨這樣說,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靜月這個人雖然囂張任性了一些,但是如果說她殺人,那自己是萬萬不能相信的!顧傾城的心裡面有些複雜的情緒開始翻涌上來,在這段日子當(dāng)中,顧靜月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這是真的,她刺傷了人,傷者沒有搶救過來?!?
沈墨還在電話裡面說著什麼,可是顧傾城已經(jīng)沒有什麼心情再繼續(xù)聽下去了,她只是等到沈墨把話說完之後,就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顧傾城一直坐在那裡發(fā)著呆,連傅衍深推門而入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這是怎麼了?”傅衍深看得出顧傾城的有些不對勁兒,他敏感的意識到好像發(fā)生了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
“顧靜月找到了,不過她…她殺了人?!鳖檭A城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在傅衍深看來,好像是平地而起的一聲驚雷。
傅衍深摘領(lǐng)帶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他面色很平靜的繼續(xù)換下自己的衣服。一切看起來依然還是那樣平靜,平靜的跟他們的日常生活完全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可是他們的內(nèi)心裡面卻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
傅衍深依稀記起顧靜月來找他借錢的那一天,整個人是那麼的膽怯。他都不用仔細(xì)看就知道顧靜月一定是被蘇麗硬逼著來的,她的臉上寫滿了爲(wèi)難和不情願。那個時候他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也許是因爲(wèi)他覺得這個樣子的顧靜月很可憐吧。
“這是真的嗎?她爲(wèi)什麼會這麼做?”傅衍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於是又一次問著顧傾城,想從她的嘴裡面聽到另一種不同的答案。
“是,是沈墨…”顧傾城說到這裡不由得看了傅衍深一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言,可是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必要,她和沈墨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想到這裡她便繼續(xù)說道:“是沈墨那位當(dāng)警察的朋友告訴我們的。顧靜月現(xiàn)在就是在他那裡。”
聽到沈墨的名字,傅衍深還是有些彆扭,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那麼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去顧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嗎?”
聽到傅衍深的這個問題,顧傾城不由得冷冷的一笑,顧家的那些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去找他們的必要,顧靜月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他們一定是急於跟顧靜月撇清界線呢,纔不會去管顧靜月的死活呢!
“鬼才去找他們!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顧傾城的態(tài)度狠狠地,她突然間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覺得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去見見顧靜月,也許現(xiàn)在的顧靜月需要別人的幫助。
“我想去見見顧靜月?!?
“你又想要做什麼?你別忘了,她可是…”傅衍深看著顧傾城的樣子,終於還是把“殺人犯”那三個字給嚥了回去。
“她是殺人犯?”顧傾城看透了傅衍深的心思,有些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要去惹這個麻煩,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說不定現(xiàn)在的她還很危險。”傅衍深的語氣裡面已經(jīng)有些怒意,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顧傾城這個女人還要折騰什麼,難道她忘了之前顧靜月是怎麼對待她的了?
“如果我這個時候不願意去見她,怕惹麻煩的話,那我就跟其他那幾個顧家的人沒有什麼區(qū)別了?!鳖檭A城看了傅衍深一眼,從她的眼神當(dāng)中,傅衍深知道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沒有任何人能夠勸得動她了。
顧傾城就這樣當(dāng)著傅衍深的面給沈墨打了一個電話,傅衍深的心裡面雖然及其的不舒服,可是任何事情都分輕重緩急,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沈墨,等到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之後麻煩你通知我,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見一見顧靜月。當(dāng)然,這是要在被允許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