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十分鐘禁令在這裡,他們也不敢隨便插話了。紛紛在心裡鄙視慕玉安,使壞讓幾個人閉嘴吃飯,原來是要爲自己創造獨處的機會哦,實在太無恥啦!但是他們能怎麼著呢?人家是老闆嘛!
安靜笑過以後,就迎著慕玉安壓抑不住期盼的眼神中,回答他的話道,“我當然很喜歡雪主嘍!她外表看上去冷冷的,很不好靠近。說話偶爾有些尖刻??晌抑浪莻€好女孩啊。心眼兒好,很爲朋友著想甚至是犧牲呢!”
想到合同那件事,安靜打心底一陣喟嘆,覺得雪主的做法真的太讓人沒辦法接受了。她不是工作室裡的人,而且看樣子以後也不會加入。她就這麼輕飄飄給百分之十的參股股份。叫她怎麼擔當的起呀!
“你們怎麼認識的呢?應該是校友吧!大學裡一個宿舍的?”慕玉安看安靜真的瞭解那位冷豔如霜的女孩,不自覺地想知道更多。根據自己跟蕭鴻軒從認識到成爲兄弟的經歷判斷,她們大約也是大學同學吧!
沒料到,安靜斷然否認道,“不是哦!我們認識還不超過一個星期呢!”
“???不是吧?”慕玉安驚訝地張大嘴巴。然後嘴巴有點澀澀地開口問,“遵義說,你大概幾天前搬到對面去的!所以說,在這之前,你們並不認識?”
“是??!很奇怪嗎?”安靜反問道。接著說自己的見解,“我承認,那些時間熬出來的感情的珍貴!不過,也不能否認,剛認識的朋友也能彼此喜愛,互相珍視哦!不是有那句話嘛,傾蓋如故白首如新!可不要小瞧我們的友誼!”
慕玉安立馬笑著擺手,“不會不會!我怎麼敢小瞧你們的友誼呀!”暗暗咋咋嘴巴,又道,“我說了你不要往心裡去。我……不是說那位雪主小姐不好,只不過她的性格是那樣的,怎麼會跟你這麼投緣呢?”
下句話都不好說。
在心裡默默吐個槽,“我有一次跟她在電梯口遇見,一個進來一個出去,就兩個人,彼此站得很近,直面對視,我鼓起勇氣,笑著打了招呼,她都一臉戒備,極其吝嗇地微微點了下頭。我都要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慕玉安就在心裡總結出自己的問句來,“這樣的女孩子自我保護意識肯定很強烈,不肯輕易交新朋友的!要怎麼才能打開她的心扉呢?”
“那有什麼???雪主的性格剛接觸是有點孤僻自我的,但是我覺得啊,只要人與人之間都是真心相待,再被冷漠僞裝地很嚴實的心都會被融化,撤下心防的!我跟雪主之間……有不能說的秘密哦!這個就不告訴你啦!”
安靜說著,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位慕先生好像對雪主很感興趣的樣子。明明家裡好幾個人呢,早上還跟脫脫他們鬧了口角,不是該關注下他們嗎?
“嗯,你說的對?。∪伺c人之間,就應該拿真心換真心,以誠相待,就會收穫真的感情!這樣真的很好呢!”
慕玉安聽了安靜剛纔的話,心裡頓時充入一股無匹力量似的,突然變得自信起來。好像能預見到未來,自己也能跟安靜似的和汪雪主交個朋友。沒有察覺到自己話好像問多了,問偏了呢。
“是這樣的吧!反正雪主是特別真特別真的那種人!”安靜直率地說了自己對雪主的感覺。
“嗯,似乎能看得出來呢!這樣的女孩子真的難得啊……”慕玉安感慨道。眼前又浮現出汪雪主高不可攀的身影。還有那次她衝自己冷淡的一點頭。
心裡正有點恍惚的時候,突然見門前人影一晃,走進來一個高挑削瘦的女孩。黑色長卷發,今天穿的是一條玄青色的長裙,面目清豔,眉眼之中瀰漫的全是冷光。不是汪雪主又是誰?
慕玉安一瞬間傻掉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何反應。只曉得傻愣愣地看著她,滿臉“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驚訝。
埋頭苦吃的幾個人,一擡頭看見這麼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也都心神一跳,感覺奇妙。
安靜沒出現之前,他們就見過汪雪主,也無不爲她的美麗而感到驚豔。不過,遙遙相對的這麼些日子,他們算初步瞭解了汪雪主的爲人,一致覺得她比自家老闆還要正經,不茍言笑。
路上碰到的話,偶爾被她的美貌吸引,多看上幾眼,立馬會受到她的冷眼相視。那種殺氣騰騰的眼神啊,當真兇悍呢!
反正,他們後來都放棄YY這位美女了,只能遠遠遠距離欣賞啊!所以呢,見到安靜這樣可愛可親的,他們纔會爆發出這樣的熱情來。一部分也是被壓抑出來的呀!
這些傢伙們,此刻見到汪雪主來,只掃了一眼,就匆匆低下頭,原來吧唧嘴巴的,喝湯喝地很大聲的,都很自覺地收了聲音。
“雪主……”安靜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驚奇地問她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呀?不是說要到下午嗎?還有……你怎麼到這邊來啦?是脫脫告訴你,我闖禍啦?”
看汪雪主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安靜心裡有點惴惴不安,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走到她面前,牽住她的手,解釋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解決啦!你不用擔心的!”
“是嗎?事情都解決了?我怎麼聽說有人要你必須在這兒當一個月免費保姆才肯罷休呢?你就這麼同意人家了?”汪雪主看了安靜一會,突然揚聲說道。聲音清冷,語氣更是大大的不善。
慕玉安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立即站起身,衝汪雪主道,“汪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雪主給給截斷了。冰冷中帶點厭惡的眼神掃過來,道,“我沒有跟你說話!”
好傢伙!一句話把慕玉安堵地心都涼了半截。隱隱生出一點傷心和憤怒來。
“唉呀!雪主!你幹嘛呢?這麼說話很沒有禮貌的!再說,你剛纔說什麼一個月的免費保姆????。∥抑懒?!一定又是脫脫在亂造謠!你聽誰不好偏聽他說呀?”安靜急道。
“哼!他人雖然鬼機靈,但也不會無中生有的!這個人就算沒有明確提出來一個月保姆的事兒,最起碼說了類似意思的話!”汪雪主慧眼如炬地盯著安靜,“你這個時候到這兒來,不也是他叫過來的嗎?”
“不不!是我,是我自作主張把小安靜找過來的!不關我們老闆的事??!”鄭遵義關鍵時候還是仗義的,不想老闆給自己背黑鍋。懷著幾分伸張正義的心情,膽量也大了許多,於是亮嗓子說道。
汪雪主看他一眼,見對方長的就是副油滑相,真是打心眼裡不喜。目光接連掃過其他幾個人,腦海裡就冒出四個大字——蛇鼠一窩!得出這種判斷的理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裡的老闆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一個小姑娘,手底下還竟出些像剛纔說話的那人似的愛出頭擋搶的混球。由此可見一斑!
“哦?你把安靜找過來的?那我問你,你爲什麼這樣做呢?你平時做事情難道都不用經過你們老闆允許嗎?還有,你電話號碼哪兒來的呀?我相信,安靜不會把自己號碼給了你們每個人的!”
汪雪主平時不喜歡多說話的!此刻因爲憤怒慕玉安的作爲,一說就是成段成段的,句句透著犀利和尖刻。
慕玉安心裡的傷心和憤怒已經膨脹到一定地步。這會子風度再好,也沒辦法再保持沉默了?!巴粜〗悖蚁肽闶钦娴恼`會了!既然事情跟我有關係,我自然也有發言權!”
聲音猛地揚高幾分,道,“我想就算是法院審理犯人,也會給機會申辯的吧!你覺得呢?”
安靜見慕玉安被雪主的話傷到的樣子,也是大急?!把┲?,我的好雪主!你今天是怎麼了呀?我剛纔還跟慕先生說你是個很好的人呢,外冷內熱的!爲什麼問題不搞清楚,就隨便責備別人呢?這樣很容易錯怪好人的!”
汪雪主聽了安靜的話,眼睛裡寒芒更甚!“你好端端跟別人說我的事幹什麼?我不喜歡受到這些額外關注!再說,我好不好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以後別這樣了!”
安靜一愣,隨後立馬點頭道,“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只不過慕先生隨口說到,我才告訴他你的爲人的!沒有人懷著惡意?。 ?
傻姑娘完全是越描越黑的節奏,慕玉安聽這話突然有些心虛。暗猜,汪雪主對自己的誤會恐怕又得加深了吧!
誰知道,汪雪主掃了他一眼後,只淡淡說了句,“別人說我怎麼樣我完全不介意!只不過,如果意圖欺負我朋友的話,那我是萬萬不會忍耐的!你既然都以犯罪嫌疑人自比了,那我就給你辯解的機會!”
慕玉安一愣,好想告訴她,“我這不是爲自己辯解!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存什麼壞心思眼兒!你要了解情況的話,我僅僅向你陳述事實而已!”
但面對汪雪主一臉正氣,維護朋友不遺餘力的樣子,他不自覺地就把這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