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玥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隨後瞪著冷耀,最近的他怎麼有種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的感覺?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討厭。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情緒壓抑下去。
“我說的是,我要回李家。”李西玥明白,李豐肯定是在等她回家,也許之前就不應(yīng)該吃飯的。
“只是,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怎麼醫(yī)院就放你出來了?”冷耀眼中帶著疑惑,按著道理來說,傷口應(yīng)該沒有那麼快好纔對的。
李西玥看著車子,嘟著嘴巴說道:“應(yīng)該是有其他地原因吧,我不喜歡呆在醫(yī)院,討厭醫(yī)院的味道,早點兒離開也好,你還是送我回家吧,我不想去有其他女子住過的地方。”
李西玥躺在副駕駛座,她可以猜測到有其他的女子肯定是去過那裡的,就是副駕駛的位置還似乎殘留著不屬於她的味道,這一切她都不喜歡。
冷耀睜大了眼睛,想了想,當(dāng)初Angelica出事情的時候就是在那裡。
“西西,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爲(wèi)什麼不願意聽我解釋呢?”冷耀來著車子,語重心長地說著,心底怎麼都不爽。
什麼時候李西玥才願意放下那一段時間?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還可以說什麼?你也沒有必要說。快點兒送我回去,我不想搶司機的位置。”李西玥說著,一隻手伸向了方向盤。
冷耀連忙抓住了李西玥的手。
“現(xiàn)在還在大馬路上面的,你不想活了?我送你回去成不?”冷耀幾乎快被李西玥逼哭了,奈何,他一個就是哭不出來。
乖乖地把李西玥送回家裡,依依不捨地看著李西玥被女傭攙扶回去。
李西玥躺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感覺身體好多了,這兩天可以天天聽到冷耀打電話過來,他那邊似乎十分忙碌。
雖然心底說著不情願,在聽到冷耀每天報告一切活動的時候,她心底是甜蜜的,有的時候,她都誤以爲(wèi)兩個人的感情和好如初了。
晴雪每天都會過來,檢查她的傷口,唯一讓李西玥不爽的是躺在家裡誰也不讓她出去,那種憋屈的感覺,有種這一輩子不會再愛的錯覺。
風(fēng)平浪靜的時間註定了不會持續(xù)太久。
剛剛接到了任浩明天會離開的消息,李西玥還在猶豫要不要去。
吃完了午飯和李豐坐在沙發(fā)上休息,李西玥覺得她長胖了很多,偏偏李豐不覺得。
“法院的消息,明天上午八點半開庭。”來人給李豐送來快遞,打斷了李西玥和李豐的閒聊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豐三下五除二的拆開快遞,看了一眼順手遞給了李西玥,“西西,你去麼,在法庭的時候會不會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公道自在人心,難道還能冤枉了我?上一次我去我也沒有害怕。”李西玥不以爲(wèi)然的瞟了一眼文書上面的字,隨手扔在了旁邊。
證據(jù)是決定案件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李西玥根本不擔(dān)心這個案子會輸,所有有利的證據(jù)都在自己這邊,就不信她蘇雅能翻出花來。
“西西,早點休息吧,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別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擔(dān)心。”李豐看見妹妹蒼白的面色,臉上閃過一絲疼惜的笑容,慈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清晨,李豐開著車帶著李西玥來到法院,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冷耀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李西玥覺得那笑容實在是太過刺眼,不由得轉(zhuǎn)過了頭。
冷耀卻根本不管李西玥面色,直接走過來摟住李西玥的肩膀往裡面走去,李豐鎖完車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刻意的放滿了自己的腳步。
一些必經(jīng)的城西過後才正式審理案子,李西玥看向?qū)γ娴奶K雅,忽然覺得今天的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只聽女法官說道,“上次開庭,在證據(jù)明顯不足的情況下不得以才休庭收集證據(jù),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努力,我們隊你們雙發(fā)的說法都進(jìn)行了覈實,也讓你們各自在收集證據(jù),現(xiàn)在由原告方舉證。”
蘇雅聽了這話,示威一樣的朝李西玥這邊笑笑,只聽蘇雅的律師說道,“上次我們提供的物證,蘇雅唄綁架時候穿的衣物已經(jīng)經(jīng)過質(zhì)證,不再舉證,我們今天沒有新證據(jù),但是有兩位證人,請求傳喚第一位證人,”
女法官不經(jīng)意的瞟了下面的人一眼,“證人,我必須要告訴你,如作僞證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你是否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實有效的?”
下面的那個人聽見這話渾身一抖,沉默了有一分鐘的時間,纔回答道,“我……能保證。”
女法官聽這話威嚴(yán)的說到,“那你就把當(dāng)天你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吧!”
“是。”這個證人有點心虛的瞟了一眼李西玥這邊的人,才說道,“當(dāng)天,我看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往那邊跑了過去,前面的那個人邊跑還邊回頭看什麼,之後就看見兩個男人跟了上去,很明顯幾個人就是認(rèn)識的,長得一樣的前面的那個人人挺著肚子,就是坐在被告席上面的人……而且後邊的兩個男的不斷給她打手勢,很明顯就是聽她的話的。”
李西玥聽這話一愣,沒想到當(dāng)時自己和蘇雅跑的過程被別人看見了,可是自己從來沒和那兩個人打手勢,這人作文麼可能看見,一定是被收買了!
想到這裡,李西玥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後邊跟著人,怎麼可能和他們打手勢,你說,你收了他們什麼好處!還有,我那時候肚子根本沒有鼓起來。”
女法官卻在這時候開口了,“被告,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這裡是法庭,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們自然會查明的。”
李西玥聽見這話只好憤憤不平地坐下去,只聽見法官在上面問,“證人,你是否能確定當(dāng)時是這個兩個人,怎麼能確定當(dāng)時前面的是被告?”
證人咧開嘴笑笑,“法官大人,其實我最開始也不確定,我只知道前面的是個孕婦,大家都說蘇雅小姐最近沒有懷孕過,反而是被告剛剛流產(chǎn),所以這才確定的。”
本來冷耀在旁邊還算是冷靜,但是一聽見說流產(chǎn)的孩子,登時就站起來,“你說什麼!”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面全是冷意,好像要殺人似的。
“被告,不怒徐威脅證人,否則直接判定這個證人的證詞有效!”女法官冷漠的看了冷耀一眼,說出這樣一句話,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冷耀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聽見這話之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他氣哼哼的坐下怒視坐席上面的女法官。
之後傳喚了另一位證人,依舊是前面強調(diào)不能做僞證等一系列的話,這個證人比之前的那個要從容很多,“我是在那條小巷的對面賣蔬菜的,那天正好看見被告和一個女子從裡面走出來,其他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女法官不死心的問道,“難道沒有其他的什麼麼?”
證人根本就沒有思考就搖了搖頭,“別的就沒有注意了,畢竟我是個賣菜的,我肯定多看顧客,哪有時間總盯著別人,當(dāng)時看見兩個人走出來也不過是因爲(wèi)他們兩個長得挺漂亮的……”說完,憨憨的笑了,那一種聲音十分的難聽,李西玥是第一個討厭的。
“你們知不知道做了僞證會受到什麼懲罰?”冷耀冰冷冷地說道。
只見對面的兩個婦女相互地看了一眼,眼中帶著茫然?
“被告方請肅靜,威脅其他人也是……算了,你們有什麼新的證據(jù)要舉證麼?”女法官傳喚完原告的證人之後,轉(zhuǎn)過臉來問李西玥。
聽見這樣的文化,李西玥這一面都有點不知所措,因爲(wèi)自認(rèn)爲(wèi)理都在自己這邊,之前的證據(jù)完全都是一邊倒的優(yōu)勢,所以根本沒有再去找什麼證據(jù),可是現(xiàn)在對方卻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而且這證據(jù)的效力比之前所有的證據(jù)都要強。
“既然被告方?jīng)]有新的證據(jù)需要舉證,那麼休庭,擇日宣判。”女法官並沒有當(dāng)庭宣判,便讓大家都散了。
李西玥走出法庭的是時候,覺得有些暈,整個腦子裡面一片漿糊,不知道該什麼表情,如果宣判成立自己就成立綁架罪需要坐牢的,可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對蘇雅做什麼。
不禁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想要出之後快,自己就是太仁慈了。
冷耀看出來李西玥的不對,摟住她說,“西西,別擔(dān)心,既然這些都是不存在的,自然也就不會成立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有辦法解決的。”
就在這時候蘇雅也從後邊走了出來,走到李西玥的面前,“李小姐,無論你做了什麼,法律自然胡hi有他的公正所在,你綁架了我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豐正巧從後邊趕過來,聽見這話冷冷的說到,“這話應(yīng)該是我提醒你,蘇小姐,你想要把所有東西都玩弄在你的手裡面,可是也要小心不要自己摔倒了,免得最後坐牢的是你自己!”
聽見李豐這麼說,蘇雅皺起眉頭哼了一聲離開了,李豐拍了拍李西玥的肩膀,“西西,別擔(dān)心,咱們先回家再說。”
所有人回到李家,幾個人坐在椅子上誰也不想說話,李西玥窩在沙發(fā)裡面一動不動。紫妖正拿著一盆花走進(jìn)來,“西西,你看這花怎麼樣,你要是畫特寫應(yīng)該不錯的。”
說著,看向李西玥,這才發(fā)現(xiàn)屋裡面的氣氛不是很對,於是轉(zhuǎn)向李豐,“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李豐皺眉頭沒有說話,冷耀把今天法庭上的事情說了一下,紫妖氣的一拍桌子,“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這法官我看也是的,不是說會覈實的麼,難道這兩個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沒錯,這個法官該換了……”李豐聽了紫妖的話若有所思的說到。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冷耀看李豐的樣子,似乎是有了什麼主意,於是皺眉頭問道。
“既然他們想要給咱們找事情,咱們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做錯事情都是要受到懲罰的,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法官。”說著,看了一眼紫妖。
紫妖登時就明白了李豐的意思,“我這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