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適時的開口:“我會下去陪姨奶奶一段時間的,你就放心吧。”
蘇岑歡見琴姨這麼說,也不在強(qiáng)求,只是一個勁的交代要需要人的時候一定要開口。陸芙蓉始終樂呵呵的應(yīng)著。
回鄉(xiāng)下,也是宋仲驍親自開車送陸芙蓉回去的。
這讓陸芙蓉對宋仲驍更是滿意的多。
安頓好陸芙蓉後,蘇岑歡戀戀不捨的。再多次催促後,她才走出了老宅。
“以前外婆在城裡,見面都還容易,現(xiàn)在跑到這麼遠(yuǎn)的地方,開個車都要兩小時,怎麼見嘛!”她扁了嘴,說的很委屈。
“很想陪一陪外婆?”宋仲驍問。
“嗯!”她想也不想的應(yīng)聲。
“下個星期,你們學(xué)校是不是有兩星期的休假?”宋仲驍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問著。
“是啊,怎麼了?學(xué)校休假,那我就要去飛揚(yáng)的。”
“飛揚(yáng)請假下,我跟你在鄉(xiāng)下陪外婆一星期。”宋仲驍很快速的說著。
蘇岑歡顯示愣怔,然後覺得自己聽錯了,再看著這人堅(jiān)定的神情,那小臉立刻揚(yáng)上了明媚的喜悅,不敢相信的抱住了他,又蹦又跳的:“真的嗎?”
“是。”仍然是肯定的答案。
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真是驚的蘇岑歡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就只能傻樂的抱著這人來表達(dá)自己的開心。
“真容易開心。”宋仲驍笑,大手撩過因爲(wèi)激動,跑到臉頰上的髮絲。
“我真是太太太太愛你了……”
這人仍然是笑。
蘇岑歡一掃之前的陰霾,快快樂樂的跟著宋仲驍上了車回了海城。
下一週是a大的小短假,爲(wèi)期兩週。
蘇岑歡向飛揚(yáng)請了假,也沒人不批準(zhǔn),畢竟她也就是一個實(shí)習(xí)生,再說頂上的大老闆都放人了,下面的小人物也不會多加干涉。
倒是宋仲驍突然的休假,又在宋家砸下了不大不小的炸彈。
“仲驍這一週不進(jìn)公司?”宋永清的眉頭擰了起來,問。
“是。”宋仲霆也很吐血。
“爲(wèi)什麼?”
宋仲霆一聳肩,擺明了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是或多或少他心中有了數(shù),恐怕是蘇岑歡的事情,若非如此,宋仲驍一般不這麼不靠譜。
倒是之前白子午打過電話,說宋仲驍特意讓他來做了手術(shù),這也讓宋家上下匪夷所思。
宋仲驍歷來冷清,別說讓白子午來做手術(shù),就算是親自打電話都顯得不太可能。
而偏偏他就這麼做了。
“之前仲驍讓白教授做手術(shù)的對象是誰?”宋永清想起什麼似的問。
“這說來也奇怪了,一個老太太,別的還真不清楚了。白教授歷來不是多嘴的人。”宋仲霆給了答案。
宋仲驍和那個老太太什麼關(guān)係?
付素清也越聽越皺眉頭:“你確定就是一個老太太?沒查查嗎?”
“媽,你敢查?我是不敢,我不想被大哥教訓(xùn)。”宋仲霆把責(zé)任撇的很輕。
付素清的太陽穴突突的疼了下,最後也不說話。確實(shí),宋家沒人敢去查宋仲驍什麼,就好比之前宋仲驍和蘇岑歡的事。
其實(shí)換句話說,查了也沒用,這人我行我素慣了,翻臉不認(rèn)人的本領(lǐng)也比誰都強(qiáng)。
但,宋家縱容歸縱容,有些底線還是碰不得的。
“那個老太太叫什麼名字?”宋永清突然開口問。
“陸芙蓉。”
“陸芙蓉?”宋永清皺了下眉,“這名字倒是熟悉,不過又感覺沒什麼印象。”
“算了算了,這種小事不用管。”付素清一揮手,又看向宋仲霆,“你大哥沒說爲(wèi)什麼休假嗎?”
“肯定美人才能讓老大奮不顧身!”宋仲桀突然開了下口。
這下,三個人,六雙眼齊刷刷的看向了宋仲桀,宋仲桀呆了下,才驚覺自己說錯話,急忙揮揮手:“我什麼也不知道,隨口說說!”
說完,宋仲桀跑都來不及。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但付素清心中倒是有了想法。
週一。
蘇岑歡起了一個大早,火燒火燎的把宋仲驍從牀上趕了起來,惹的某人一臉的不痛快。
“你安靜的睡會可以嗎?”
宋仲驍把小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讓她動彈不得,頭就這麼埋在散著馨香的髮絲裡,咕嚕了幾句,眼皮連睜都沒睜開。
“今天要去看外婆的,你忘了嗎?”
“我沒忘!”
“那你還不起來,等下晚了要堵車,上高速都不好上呢,海城高峰期太可怕了。”
“那就晚點(diǎn)走!趕得上午飯就好了。”
“不要啦,我和外婆說了,會早早的去看她的!”
……
這下,原本還埋在自己髮絲中的男人驀然的擡了頭,不太高興的看著蘇岑歡:“你外婆需要人陪,你男人就不需要人陪了?”
蘇岑歡:“……”
“你這樣子比那種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人更可怕!”
“……”
“你能看看時間嗎?現(xiàn)在才凌晨五點(diǎn),這麼早你要幹什麼?外面天都是黑的!所有人還在牀上睡覺,你就急急忙忙要出門?”
“……”
這男人!竟然連外婆的醋也吃!
“我不就是想外婆了嘛……”軟糯的聲音,討好似的蹭了蹭宋仲驍,“所以才急著去嘛!”
“我怎麼都沒見你這麼想我?”很不滿的指控。
“……”都在一個城市,大部分時間都黏糊在一起,哪裡需要這麼誇張!
“乖嘛乖嘛!”安撫小孩似的話,一點(diǎn)都不負(fù)責(zé)任。
宋仲驍看著在自己身下這張帶著稚氣卻又顯得風(fēng)情的小臉,那眸光暗沉了下,越發(fā)迫不及待。
蘇岑歡也感覺到了:“喂!現(xiàn)在是凌晨……天都還沒亮呢!你能不能收斂點(diǎn)?”
“你也知道天還沒亮?剛纔不是吵著我起來?”低啞的嗓音,充滿了危險(xiǎn)。
這下蘇岑歡怕了,動了動:“沒有沒有,我突然覺得我還想睡一會……”
“可它不想睡了,怎麼辦?”
蘇岑歡:“……”
清晨醒來,原本還朦朧顯得無害的男人一下子危險(xiǎn)了起來,就好似草原上的獵豹,銳利的眸光就這麼盯著自己身下的獵物,一個舉動,就可以輕易的拆吞入腹。
“還動?”低低的警告聲。
蘇岑歡被嚇的一動不敢動:“我不動了,睡覺好不好!”
“不好!”很乾脆的應(yīng)聲。
這火是誰撩起的,那就誰負(fù)責(zé)滅……
這句話竄入蘇岑歡的腦海裡時,她正在被橫衝直撞,不斷逞兇的男人“教訓(xùn)”著。
她想板起臉不理睬這男人,表達(dá)自己的抗議。
“嗯……你這人……唔……討厭!”
“下次還敢不敢大清早撩撥,不讓人睡覺?”低沉的嗓音,喘息的問。
汗涔涔的胸膛,浸潤了她白皙的肌膚,哭著求饒的聲音不斷的溢出:“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每次都說不敢,每次都口是心非?”男人低啞的笑了,在清晨格外的性感。
殘存的意識看著在自己上方邪魅笑意的男人,有些憤憤的,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然後,她一聲吟叫,還有男人重重的氣息:“欠收拾!”
再然後……
漸漸平息下的靡靡之音,累的睜不開眼又再度昏睡的可人兒,飽餐後一臉滿足的男人……
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7點(diǎn)鐘。
玩火自焚的蘇岑歡看見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這下真的是尖叫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她學(xué)乖了,立刻跳離宋仲驍?shù)纳磉吅脦撞剑骸澳阍俨黄饋恚揖妥约鹤吡耍 ?
宋仲驍笑,看著一臉戒備的女人:“還不去沖洗下,穿衣服?這樣我倒覺得你要勾引我!”
“你滾蛋!”然後整個枕頭飛了過去。
小女人已經(jīng)逃竄進(jìn)了浴室,大氣不敢吭一聲。
她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已經(jīng)收拾完畢走了出來。結(jié)果她卻發(fā)現(xiàn),宋仲驍比自己更快,早就已經(jīng)穿戴完畢,就這麼雙手撐著大牀,等著自己。
見這人黑西褲白襯衫的勾人模樣,想起早上的激戰(zhàn),她的臉紅了下。
宋仲驍當(dāng)年一定就是這模樣,勾引了自己!
“想什麼,還不走?”宋仲驍戲謔的開口。
蘇岑歡想什麼,他當(dāng)然知道。
蘇岑歡:“……”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一說話都是慘敗!
於是她默默在心裡咒罵了幾句宋仲驍不是人,然後就快速的衝向了門口。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惹的男人低低的笑出聲。
很快,兩人下了車庫取了車,宋仲驍就在樓下的早餐店買了早餐,然後也不含糊的開車朝著距離海城兩小時的易縣開去。
車上,蘇岑歡悶悶的吃著早餐,突然又驚呼了起來。
“又怎麼了?”他側(cè)頭看著一驚一乍的小女人。
“我怎麼就這麼空手去看外婆了,我什麼都沒準(zhǔn)備!”蘇岑歡急吼吼的,順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結(jié)果,腦門給宋仲驍彈了下,陣陣生疼:“你這腦子,指望你真的是要世界末日了!”
蘇岑歡:“……”
“東西我已經(jīng)讓李銘準(zhǔn)備了,在車後備箱。”
“……”
“你快吃你的東西,本來腦子就不好用,再不吃東西,大腦缺氧更笨了!”
“……”
聽著這人損自己,她憤恨的咬下一口煎餅,真把這煎餅當(dāng)成宋仲驍來發(fā)泄。
“不用咬的這麼大力,你覺得煎餅比我味道好?”宋仲驍又側(cè)身,趁著紅燈,逗了下蘇岑歡。
“……”
臥槽……這煎餅都要吃不下去了,有木有!
然後換來的是這男人的朗聲大笑。
她一肚子的嘀咕:笑,笑,笑死你算了,你以爲(wèi)全世界就你牙白啊!
就這樣,一路上,一個抑鬱,一個滿足,兩個多小時後,車子開到了易縣,停在了陸芙蓉居住的老宅前面。
車子還沒停穩(wěn),蘇岑歡就迫不及待的下車。
但是,她的腳步還沒朝老宅的方向衝幾步,卻又生生的停了下來,因爲(wèi)她的手機(jī)響了。
再看著手機(jī)裡的來電,蘇岑歡的莫名的緊張。
“怎麼了?誰的電話,怎麼不接?”宋仲驍走下車,問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