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看，程天雪在面臨生死的時候，會使出什麼神通來，而且，她也篤定，程天雪絕對不會死，必經她是天帝之女，豈會如此輕易的死去？大不了就是返回天庭罷了。

寒辰聞言，頓時不再猶豫，拔劍對準了程天雪。

誰知，程天雪臉上卻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顧傾城大喊道：“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他這一世死了之後就會灰飛煙滅的！”

該死的薔薇，要不是她的法力需要七天時間才能恢復，她早就不管什麼戒律一把掐死她了。

“停！”顧傾城叫了暫停，寒辰垂下了長劍。

孔墨染則不解的看著顧傾城和程天雪，怎麼這兩個人說了半天，他就沒聽明白呢？

“你說他會灰飛煙滅是什麼意思？”顧傾城問道。

如果說，孔墨染就是和澤，而她是薔薇的話，程天雪是漣韻的話，那麼就算他們死了，也不過是軀體的死亡，靈魂應該還會回到天上去的，怎麼會灰飛煙滅呢？

程天雪聞言笑了笑，只是雖然她的表情看起來是在笑，可是卻比哭還難看。

“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程天雪道。

顧傾城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來：“不行，你若是現在不說個明白，你就得死。”

若就此被程天雪要挾了，那她就很難得知真相了。

程天雪猶豫半天才道：“你讓他先出去，我再告訴你。”程天雪說的是寒辰。

寒辰額上落下幾根黑線，這幾個人，一會這個叫他出去，一會那個叫他出去，他就那麼討人厭嗎？

雖然覺得自己活得悲催，可寒辰還是不等顧傾城吩咐就走了出去。

程天雪看到寒辰走了，這纔開口道：“當初他爲了救你，將自己的靈魂分成四份，現在他身上的不過是四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流落在外，若是按他死把那三份魂魄找回來，他就會灰飛煙滅，不但回不去天上，就連投胎做人，都是不可能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程天雪一直盯著孔墨染，眼底有苦澀也有羨慕，更多的卻是不甘。憑什麼她堂堂的天帝之女，竟然比不過一個修行才千年的野花！

若是早知道他會爲了她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來，當初她就不會那樣對薔薇了。

他回不去，她一個人徒留在天上，又有什麼意思。

顧傾城驚訝的看著程天雪，理智告訴她，程天雪這次沒有說謊，那就是說，孔墨染就是和澤，她就是薔薇，而和澤爲了救她，將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四份！

肉體受傷，她都痛不欲生。

靈魂分離，該要承受怎樣的痛楚？

顧傾城想著，眼底不受控制的泛出淚花來，淚意盈盈的看著孔墨染，他爲了她，到底付出了多少？而她，又是怎麼對他的？

孔墨染被顧傾城溫柔似水的眸光看的心頭髮軟，不過孔墨染也聽明白了，這個程天雪嘴裡的那個他指的是他自己。

“她說，我爲了就你把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四份？”孔墨染問顧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