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韻捂脣輕笑，“現在纔是你證明你對她是真愛的時候，你應該開心纔對嘛！”

“我說，把她臉上的東西去掉！”孔墨染咬著牙說道。

他確實愛的不僅僅是顧傾城的臉，可是看到她因爲自己的緣故，變成這樣一副樣子，他實在是無法坦然處之。

女人最愛的就是自己的臉，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因爲他也是。

越是習慣了完美，就越難以接受瑕疵。

“除非我死，否則，辦不到！”漣韻甩開孔墨染的手，大聲吼道。

“我的臉。”顧傾城輕輕摸著自己的臉，吶吶自語。

雖然現代的她長得沒有現在這麼美，可是卻也秀麗端莊，如今要她頂著這樣一張臉，顧傾城饒是心境淡泊，可一時之間也是無法接受。

“那你就去死吧！”孔墨染看著顧傾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口一痛，再聽漣韻如此說，一時戾氣暴漲，當即用盡全力擊向漣韻的胸口。

漣韻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出了門外。

門窗破碎的聲音總算是拉回了顧傾城的神智，看著眼前的一切，顧傾城有些發懵，“你殺了她？”

孔墨染對著顧傾城溫柔微笑：“她惹了你，本就該死。”

顧傾城看看孔墨染俊美，再朝自己手中的銀鏡看一眼，突然向後退去。

孔墨染一把將她抱住，重新拉回自己的懷中，不悅的瞪著她，“你幹嘛？”

顧傾城卻從他的懷中掙脫了開來，朝著門外跑去：“我去看看漣韻，她可不能死。”

別因爲她，毀了孔墨染回去的機會。

天色已經黑了，許多御林軍因爲這突如其來的破碎聲匆匆趕來過來。隨即，孔舒陽、安風謠、君莫舞等人都趕了過來。

只是，當他們到來時，一切已經恢復了平靜。

“發生什麼事了？”君莫舞率先趕到，看著侍衛收拾地上的碎木渣，當即疑惑的問道。

“沒事，一個奴才不懂事，教訓一下而已。”孔墨染風輕雲淡的說道。

君莫舞朝著寢殿內張望了一下，“傾城沒事吧？”

孔墨染推一把君莫舞，“趕緊喝你的酒去，瞎操心。”

“不是，我……”君莫舞還想說什麼，最終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有些失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隨後而來的孔舒陽和安風謠看到孔墨染淡然的模樣，當即搖了搖頭，自顧離去了。

直到孔墨染打發了寢殿周圍的所有人，顧傾城才走了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顧傾城的左邊臉頰白嫩細膩，另一邊臉卻漆黑如墨，兩邊放在一起，那模樣就有些瘮人。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孔墨染摟住顧傾城，輕聲安慰。

漣韻死了，準確的說，是程天雪死了，因爲當顧傾城跑到漣韻身邊時，她已經變成了程天雪的模樣，直直的躺在地上，氣息全無。

“可是，她是……”

“那只是你的夢，不是嗎?”孔墨染撫著顧傾城的髮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