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裡,三娘應(yīng)柳伯銘的要求,把身上的羅裙換成了精神的褲裝。說到褲裝,其實也就是三娘穿上了自家男人的褲子而已,上衣依舊是女子的款式,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不倫不類的。加上柳伯銘的褲子對於三娘來說,實在是過於長了些,讓三娘看上去像一個唱大戲的丑角,很有幾分喜感。
三娘皺眉看著拖地的褲子,鬱悶的喃喃道:“木疙瘩,你這褲子太長了吧……我還是穿裙子好了。你沒事長那麼高幹嘛啊~真是的!沒聽過山大無柴燒,人大老草包麼。”
柳伯銘對她這些話但笑不語,默默地走到三娘身邊蹲下,替她把褲腿子往上擼了擼,然後把多餘的褲邊環(huán)著三娘纖細的腳踝繞了兩圈後紮緊,速成出了一條燈籠褲。
“娘子,你穿裙裝如何練習扎馬步?!”他說著,起身拿了一件小夾襖替三娘穿著,繼續(xù)說:“而且那裙裝一罩,我就看不清楚你的腿形是不是到位,到時你豈不是白白練習了麼!”
三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心底不得不暗歎,自家老公真是夠認真的,估計是絕對不會放水了。不過那樣也好,不是老話說的好麼,嚴師出高徒嘛!爲了能習武,他個木疙瘩再嚴厲也沒關(guān)係,這樣自己纔能有所學咩!想到這,三娘高興的順手拿上護手套遞給柳伯銘,歡快的說:“走吧!出去教我扎馬步去!”
三娘興奮如孩提般的模樣讓柳伯銘忍不住笑開,跟她一起到了院子。兩人在院裡的一棵歪脖子針松下,開始了扎馬步的入門教學。
柳伯銘將袍子脫去,掛在一邊的枯枝上,轉(zhuǎn)過身認真而嚴肅的對三娘說:“娘子,這扎馬步是你以後要習武的入門之功,所以你定不可偷懶耍賴的怕累而斷了練習。你能做到否?如果不能,這不學也罷。”
“我不會偷懶耍賴的!”三娘趕緊保證,怕柳伯銘還不放心,她豎起三根手指指天誓日的說:“我發(fā)誓!要是偷懶,一個月便秘!”
三娘不正經(jīng)的誓言讓柳伯銘無語的緊抿著脣。這丫頭,就這種誓言,一聽就很沒誠意的……算了,算了,反正她也是一時興趣,過兩天若是她真不能吃苦,自己也不會強迫她再練習的。女人家家的,還是多繡花比較好!所以,對於三孃的誓言,柳伯銘決定假裝沒聽到。
“一般來說,無論是哪一派的武學,都有這樣的說法。即:入門三年先站樁,要學打先扎馬!所以,扎馬步不但能讓你的下盤穩(wěn)健,還能鍛鍊一個人的耐力。扎馬分爲三個階段,亦是站穩(wěn)、站實和站空!所謂站穩(wěn)是指雙腳扎馬;所謂站實是指在雙腳扎馬的基礎(chǔ)上,加入外力的干擾,還能穩(wěn)定如山;所謂的站空就是指扎馬小有所成後,能夠單腳扎馬還能穩(wěn)盤不動。扎馬裡頭又分著寬馬和窄馬。寬馬的意思就是:雙腳之間的距離有四腳。而窄馬的意思就是:雙腳只需與肩同寬即可。娘子,你是女子,所以就只需要練習窄馬方可。”
柳伯銘是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兩步,拉開了自己與三孃的距離,站在石桌邊上,一氣呵成的做出了各種扎馬步的示範,看得三娘是目不暇接興奮異常。柳伯銘說到這兒,還怕三娘不理接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說:“娘子,爲夫這樣跟你說,你是否能明白?”
“明白,明白,太明白了!”我X!這都已經(jīng)實際講說示範了,還不明白的話,只能說她的大腦完全是個擺設(shè)了!
見三娘明白,柳伯銘滿意的點頭,繼續(xù)示範著說道:“娘子,切記!這扎馬的基本要領(lǐng)就是:上體始終要保持正而直,百會穴朝天,雙目平視而下頜微收。含胸拔背,沉肩墜肘,虛腋鬆腕,兩臂相互保持平行。你的中指與手臂定要成一條直線!手掌呈瓦狀,手指呈梯形。鬆腰鬆~胯,屈膝圓襠。屈膝下蹲時,兩膝莫要超過你的足尖。十指抓起後稍稍放鬆,記住,把重心放在涌泉穴上。整個動作是要上虛下實,上方下圓的。而上虛要做到虛而不散,下實要做到實而不死。這些就是馬步的基本要領(lǐng)了!來,娘子,你做一次試試。”
柳伯銘解說完後,站到了一邊把地兒空出來給三娘。三娘點著頭,屁顛顛的過去,然後按照剛剛柳伯銘做給她看的姿勢照搬的做起來。
但見三娘深吸了口氣,分開了自己的腿腳與肩同寬,再一屈膝撅腚,後又果斷呼氣收腹,伸直擡平的雙臂。就這一連串動作還沒做完,那柳伯銘已經(jīng)拿著劍鞘在一邊準備敲擊她動作不到位的地方了。
“娘子,咳咳……那個,你的屁~股不需要翹這麼高!重心會不穩(wěn)的。”柳伯銘紅著臉有點尷尬的說。原本他是想要用劍鞘打三娘小屁屁的,終是怕自己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劍鞘打疼了自家娘子的屁屁,臨時換成了用自己的手巴掌代替。
可他這一換不打緊,因爲也是好心。無奈那三娘卻怪笑的抖著肩嚷道:“相公,你用手打我屁~股,算不算教學中的騷~擾~捏?!”
柳伯銘微紅的臉變成了深粉紅。他羞惱於三孃的調(diào)笑,湊到三娘耳邊低語道:“爲夫怕這硬~邦邦的冷劍鞘打疼你,好心換了一個熱巴掌,你不感謝反倒調(diào)笑於我!當真是該用這冷劍鞘對付你纔是。”
三娘嘿嘿咧嘴一笑,討好的說:“那還是算了吧,相公!還是熱巴掌的好!再說了,我渾身上下哪裡沒被你摸過。換別的來,我還真不習慣!呵呵,呵呵。”
小丫頭片子的,還是一小厚臉皮!柳伯銘無奈的瞪了一眼三娘,責惱於三娘不知羞臊的話,卻也沒辦法。因爲他壓根兒說不過這個小嬌妻!柳伯銘暗惱的乾脆掰了一根兒小枯枝,重新回到三娘身邊拿著枯枝兒對她動作不到位的地方敲打著。
“肩頭太僵硬了,放鬆點。”
“你那屁~股~怎麼又翹起來了!收回去,收回去!”
“不對!不對!大腿要穩(wěn)住勁兒,再往下蹲點兒。”
“哎……娘子,依爲夫看來……你還是別練了。這馬步被你扎的,活像蹲茅房!”
(#‵′)靠!死木疙瘩!說話那麼難聽!她哪裡像蹲茅房了?!哪裡像了?!最多像個剛剛做完痔~瘡~手術(shù)的人而已!三娘氣得在心底對柳伯銘果斷的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被柳伯銘批評得一惱,三娘乾脆泄氣的坐到了一邊的石椅上,氣呼呼的瞪著柳伯銘。
“哪有你這麼教人的?!說話也太難聽了!我這不是第一次扎馬步麼,你至於說我像個蹲茅坑的不?你了不起,你厲害,我不學了還不行?!”
柳伯銘被三娘這麼數(shù)落倒也不惱,至少這個妮子不學了也好,免得以後成天拿著這些男人家的東西耍弄。他坐到了三娘身邊,像是故意氣她的逗著她問道:“可是你先前不是說能吃苦,能堅持的麼?當真不學了?”
是!姐姐我是能吃苦!可是這個苦裡不包括忍受和承受你的語言人身攻擊好吧!還有,誰說練武好的?誰再跟她這麼說,姐姐我第一個跟丫的急眼!!!
“不學!不學!不學了!”三娘又恨又惱的叫道,喪氣的趴在了石桌上,苦悶的把小臉埋在雙臂裡頭,一副可憐的小模樣倒是讓柳伯銘心裡盪漾起一絲憐惜疼寵。
他揉了揉三孃的頭殼,柔聲說:“不學也好。”
剛說完這話,柳伯銘就被三娘賞了好幾大個的白眼子,惹得他忍不住笑了,繼續(xù)道:“其實你若真的執(zhí)著學下去,恐得將來人家會把你說得更加悍婦。再者說,娘子莫不是怕爲夫沒有能力護你周全,方纔執(zhí)著於武學?”
這丫的,說得這麼拐彎抹角,不就是不想自己學武麼!還什麼怕他沒能力保護自己?!哈哈,笑話,她纔不怕誰欺負呢。不過這根木疙瘩倒是想得周全,若自己真的學武,那這個潑辣悍婦形象還真是坐實到面面俱到了。還有,那些碎嘴的三姑六婆必然也會在背後嚼舌頭的說,這個木疙瘩本來就是上門女婿,讓自己娘子學武,肯定是沒啥能力護了家小才這樣的。三娘想到這皺起了眉。她可容不得別人說她的木疙瘩一句不是,尤其是說她的男人沒能力!太打臉子了也。
“誰說你沒能力我跟誰急!”三娘將腦子裡的胡七八想統(tǒng)統(tǒng)甩開,壞笑地說:“你有沒有能力,我最清楚不是?!大戰(zhàn)一宿都沒問題的你,會沒能力麼?哈哈哈哈……”
柳伯銘被三孃的話說得哭笑不得。這個壞丫頭,整天腦子裡就是那些胡七八糟的事兒,還不羞不臊的時常拿來開玩笑,自己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啊……
“你啊……總是說些這種話,也不羞臊。”他嗔道,老臉都紅彤彤的。
“嘻嘻。”三娘兩眼笑得瞇了起來,一下縱到了柳伯銘身邊,大咧咧的就跨~坐在了柳伯銘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無比盪漾的用相當騷~包~的語氣說道:“相公~~~你看這天寒地凍無聊的,不如咱倆回房去。到暖被窩裡溝通溝通夫妻感情?”
三娘俏麗的臉上揚著狐貍般的狡黠笑容,嫩嫩的嘴巴撅著,離他柳伯銘的脣僅僅只需雙方里的一方伸下舌頭,絕對就能夠舔到了啊。而且溫香軟玉的被他自己抱在懷裡,那暖暖的體溫都突然變得似乎都能熱的把他燒起來。
於是,悶~騷~的某男坐不住了。誰抱著自家媳婦兒還能淡定?還能柳下惠?真有的話,也絕對是一苦逼的能力不足者啊喂!
“娘子,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個專門霍霍我的狐貍精!”柳伯銘笑著說到這裡,突然一把抱起了三娘,大步流星的就朝著房間直奔而去。
三娘兩隻腳丫纏在柳伯銘腰上,像個樹懶一樣的掛在自家男人身上,咯咯笑著,還很惡劣的咬了一下柳伯銘的喉結(jié)道:“我這個狐貍精今兒必須把你榨乾咯!”
多麼血脈膨脹的赤果果勾搭啊!
悶~騷~男熱血了,進門就開始又扯又扒拉女老痞的衣服。這乾柴烈火的,就是門外的雪花都壓不了房內(nèi)的熊熊大火。野火燒不盡啊燒不盡!房裡哼哼唧唧的聲音愣是把過來感謝的朝日夫妻弄得尷尬不已,只能趁著沒人注意到,趕緊先遁走了。
臨走那朝日龍?zhí)蛇€跟自家娘子金茗兒玩笑的說了一句:“這小妹跟小妹夫還真是感情好。年輕就是好啊,你說是不是,娘子?”
他的這話到招了金茗兒笑罵了句:“不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