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陳宏飛愣道:“你知道他?”
“哼!豈止是知道,下午把我綠了,都去開房了。”
王陽放下手,眼神冷冰冰的。
不管你活著時是什麼身份,死後就是一個亡魂!
而自己,可在陰間來去自如!
但凡有求的於王陽的,那就要看他臉色行事。
擺譜?
王陽有這個資本!
“這狗日的,才死了爹還有心思玩女人。”陳宏飛氣急敗壞。
他看王陽神色變成不好說話的模樣,便卑微的撇清起了關係,“小兄弟,這和我無關啊,陳天明是野種,到時我上你身,讓他下跪認錯?!?
“是個不錯的建議?!?
王陽瞇起眼睛,審視著對方,“
“我哪敢??!”陳宏飛低聲下氣道:“我就一亡魂,一旦脫離陰間超過一個小時,就魂飛魄散了。”
“真的?”
王陽看了看他,又望向蘇圖強。
“真的?!?
蘇圖強說道:“我們打探過了,想上身,就需要能行走於陰陽兩界的活人,觸碰亡魂在生前最在乎的物品或者遺照、雕像,而時間限制,半個時辰,也就是現代的一個小時。”
王陽托起下巴,有些動搖。
陳宏飛又道:“如果亡魂通過上身實現心願,你還會增加陰德?!?
陰德?
王陽不明所以的問道:“有什麼用?”
“陰德高,運氣就越好?!标惡觑w介紹道:“而且達到一定程度,將來死了,在陰間就位高權重,想投胎那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 ?
“嗯……”
王陽打了個響指,“那成,就讓你上一次身,問題是如何能進的去你家?!?
“謝謝,謝謝!”
陳宏飛喜極而泣,說:“我現任名叫秦纖紜,對她念一句葷詩,就不會將你拒之門外了?!?
“啥葷詩?”
“舉頭望明月,低頭扯黑絲?!?
陳宏飛老臉一紅,“唉,說來慚愧,我五十多了,那方面早不行了,爲了滿足她就得吃藥,十天前,我嗑完一激動,就嗝屁了……”
“這死法,我只能說一句?!蓖蹶栘Q起大拇指,“牛逼!”
陳宏飛尷尬道:“這葷詩,就是那晚戰前準備時,我靈光一閃,說的,就我和她知道?!?
“懂了。”
王陽點點頭,說:“那我先撤了,等一會兒就去你家?!?
他淡定從容的邁著腳步。
回到電梯。
有了上一次經驗,這次絲毫不慌。
門一關。
電梯緩緩上升,再開啓時,到了商場一樓。
“陳天明,今晚你的報應就要來了!”
王陽騎上小摩托。
前往了陳宏飛說的地址,明月之城。
這是一個有名的豪華小區,看房都要驗資的,沒有上億資產就沒資格買。
蹬蹬蹬……
到了。
保安攔下王陽,“非業主禁止入內,外賣放下,我給送上門?!?
“我是來找我姐的。”王陽說道。
“你姐要住這,你還用得著送外賣?”
保安不屑的斜了他一眼,拿起對講機就要搖人進行驅趕。
“看大門的瞧不起送外賣的唄?體驗生活不行麼?”
王陽回懟了兩句,他懶得扯皮,直接說道:“立即聯繫七號樓1301的秦纖紜,我來跟她說,萬一真是我姐,她一投訴,
你不光扣錢,還要丟工作吧?”
那保安看著他那股淡定自若的裝逼勁。
普通外賣員可不敢這麼囂張。
似乎有點可信度?
“跟我進來,要是假的我弄死你?!北0策M了崗亭,拿起電話撥通,就遞給了王陽。
“喂?有事麼?”
女人的音色十分撩人,聽上去就會讓身體感到一陣酥麻。
“纖紜姐,我是你親弟啊?!?
王陽委屈巴巴的說:“被保安攔外面了,還看不起我?!?
“親弟?我獨生女一個,哪來的親弟?”
秦纖紜正要掛斷。
“等等!忘了那晚我對你念的詩嗎?”
王陽連忙說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扯黑絲!”
嘟……嘟!
掛斷了。
王陽握著話筒的手一僵。
自己一個字也沒念錯啊,咋還掛了呢?
心態炸了!
“裝啊,繼續裝啊?!北0怖溲鄢靶Φ溃骸懊俺錁I主親屬,試圖混入小區,還說撕黑絲……調戲女業主,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話剛落下。
電話又響了。
保安一看顯示,還是那戶業主。
他接起後信誓旦旦的說道:“尊貴的業主,我保證將這不軌狂徒送到派出所,繩之以法!”
“那是我親弟!”
秦纖紜怒斥道:“我不小心掛斷了而已,你敢說他是不軌狂徒?攔在外面就算了,還看不起他?道歉!不然明天就讓你滾蛋!”
保安笑容僵住,冷汗唰的貼著腮幫子流了下來,想起那句魔改的詩,心裡嘀咕這年頭姐弟之間那麼開放的麼?
“對不起,對不起,這就放行。”
保安心臟亂跳,住這小區的非富即貴,他可惹不起。
反應迅速的衝著王陽鞠躬行禮,就差磕頭了,哀求道:“是我狗眼看人低,別投訴我行不?一扣就半個月白乾了?!?
“行了,都是打工人,誰也不難爲誰?!?
王陽擺了擺手,走入小區。
保安目送著這道正能量的背影遠去。
沒一會兒。
王陽就站在了陳宏飛家的門外,敲了敲。
門開了。
眼中出現了一位穿著紫色碎花邊睡裙的女人。
精緻的面容,看上去不到三十。
身材那叫一個好,
隨意垂落的捲髮沒有刻意打理反而顯得真實。
處處透著風情。
什麼情況?
走錯門了?
陳宏飛可是五十多了,這位小姐姐夠當他女兒了吧?
王陽迷惑的擡起頭,門牌號是對的。
“那句詩……你怎麼會知道?”她神色怪異的觀察著王陽。
王陽一愣,問:“你真是秦纖紜?”
“對,是我?!鼻乩w紜點頭。
“如果說是陳宏飛親口對我說的,你信嗎?”王陽確認是她後,就直視著對方的臉。
奈何睡袍有些輕薄,秦纖紜上半身的弧度太耀眼了。
他的視線,彷彿被一股魔力拉扯著往下拖。
秦纖紜下意識的擡起手橫在身前。
“咳,我沒見過這麼大的……世面?!蓖蹶柹ぷ佑行┌l乾。
“撲哧?!?
秦纖紜被他的話逗笑了,她側身讓開,“進來吧?!?
“你相信我的話?”王陽神色錯愕。
“不信?!?
秦纖紜搖頭,又格外的好奇,“可是那兩句從你口中說出來,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卻發生了。”
“要換鞋不?”
王陽看著亮到反光的地板。
“換。”
秦纖紜拿了雙拖鞋。
王陽換了進門,第一眼就望見了客廳桌上擺放的遺像。
“我直覺一向很準?!?
秦纖紜穿上外套,倒了杯水端過來,她道:“我從來沒見過你,而你卻知道宏飛臨死前說了什麼?,F在天都開始黑了,這個時候來我家應該有很重要的事吧?”
“嗯……稍等片刻,你就明白了?!?
王陽點了下頭,在秦纖紜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走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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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被亡魂上身了。
還真有點小緊張?。。。?
他一隻手伸出,顫抖著指尖,緩緩的向陳宏飛遺像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