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忙得過來嗎?”陳己輝問道。
“忙不過來,尤其最近缺少人手,根本就忙不過來,南北科舉帶走了大量的人,原本內閣有數十人在,對付奏摺還算是輕鬆,現在內閣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們看奏摺看的眼睛都花了。”官員們聽到皇帝陛下的詢問,立刻大吐苦水。
陳己輝聞言很是不滿。
這個結構明顯已經不足以應對了,爲什麼不去改一改?
這裡面很明顯,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啊。
“既然這麼忙碌,你們怎麼不想著要改變一下?”陳己輝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明顯是給幾個人給問蒙了。
“改變?這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辦法,我們怎麼改變?”一名官員趕忙搖頭。
“腐朽。你們把名字官位上報的事情,以及寫奏摺的時間什麼的,都寫在第一頁,這樣不就一目瞭然了嗎?”陳己輝理所當然的開口。
另一名官員,瞳孔驟然收縮。
陳己輝的一句話,讓他思緒飄起。
短短的幾秒時間,他想了很多。
陳己輝的三言兩語,彷彿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不過內心雖然激盪,但是表面還是老老實實的垂首而立,沒有說什麼。
陳己輝見兩人低頭站著,什麼都沒說,無奈的撇了撇嘴。
行啊。
處理政務慢點就慢點吧。
自己要是出手改革,這不國運又得提升嗎?
陳己輝擺了擺手,隨後拍了拍身上的土,掀起龍袍,站了起來說道:“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全部搬過來!”
兩人帶著小德子離開。
沒多久便每個人抱著一堆奏摺走了過來。
“陛下,這是目前已經分揀好的,還有好多正在還沒有分揀呢,稍後我們再送來?!惫賳T開口說道。
陳己輝看著眼前的奏摺,眼角抽了抽。
目前看來,自己的皇帝癮,不是很好過啊。
陳己輝隨手拿起了兩本,捧在手中簡單閱讀了一下。
裝模作樣的沉吟一番,隨後給了一些簡單的批註。
等到拿起第三本。
陳己輝看了兩眼,便感到了膩煩,將其放下了。
陳己輝長嘆一口氣。
批閱奏摺這還真是個苦差事,難怪歷史上那麼多的皇帝都不理朝政。
身爲一國之主,誰會愛看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慕容山啊,你怎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身體垮掉了啊。
你再堅持兩天,等科舉結束,官員選上來了,不就輕鬆了嗎。
陳己輝心裡雖然有些埋怨。
放下毛筆。
陳己輝打算找個人來和自己一起處理。
這可絕不是自己想偷懶。
是自己想要提高一些效率。
那麼,用誰呢?
叫皇后來?
皇后要是來處理政務的話,她冰雪聰明,肯定能把事情處理好。
而且說不定系統還可以額外的扣除自己一些國運。
畢竟女人干政這種事,對任何一個王朝都是個大忌諱。
不過,皇后正和自己賭氣,不肯見自己。
自己去叫她,她能過來嗎?
陳己輝思考了一番,但是卻沒有得到結果。
扭頭問向小德子:“小德子,你知不知道,這後宮裡面誰會讀書寫字?”
小德子上前一步,友善的提醒到:“陛下,奴才就會讀書寫字啊?!?
陳己輝聽了,倍感新奇。
“你一個太監還會讀書寫字?那你是怎麼進宮的?朕記得祖訓裡面說了,太監是不允許認識字的。”
“一般來說,是這麼個理,但是奴才比較特殊,先皇還是趙王的時候,我便陪在陛下身邊,先皇成了皇帝,王府內的大家也都進了宮了,奴才本身就是天閹之人,於是心一橫,乾脆便切了進宮當太監了,陛下您忘了,當年朝廷局勢動盪,先皇不信任外人,就讓我來負責教授陛下,陛下的蒙學都是我教的啊?!?
小德子的話語勾起了陳己輝的回憶。
他想起來,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陳己輝看著小德子,打量了兩秒。
這個傢伙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怎麼把他給忽視了?
太監干政。
這不是禍禍國家減少國運的大殺器嗎?
太監大多久居宮中,器官不全,內心多少會有一些畸形。
若是讓他掌握了權力,那國家豈不是就沒有一日可以安寧了?
陳己輝眼前一亮。
看著小德子的目光也開始不善了起來。
“陛下是不是有什麼字不認識了?奴才可以來幫陛下認一認?!毙〉伦诱f著,上前走了兩步。
陳己輝見狀,直接就將其按在了座位上。
小德子看到陛下的舉動,一時間有些不解。
但是緊接著,陳己輝將奏摺擺在了他的面前。
小德子見狀,立刻明白了陳己輝的想法,趕忙跪下,連連搖頭後退:“陛下,這可使不得!一個兩個字,奴才看了也就看了,這些奏摺可是萬萬不能的,太祖皇帝曾經刻下一塊石碑,上面寫明瞭太監不允許干政,這塊石碑至今也還在宮裡,奴才至今……”
陳己輝見他這幅模樣,微微笑了笑:“你慌什麼?朕讓你做,你就做,太祖已經死了,如今朕是皇帝?!?
“不敢不敢,萬萬不敢?!毙〉伦涌念^如搗蒜,腦瓜搖晃的猶如撥浪鼓,插上螺旋槳恐怕能原地昇天。
陳己輝眉頭微皺。
走出門去。
門口是有侍衛站崗的。
陳己輝抽出他侍衛的刀:“借朕一用?!?
隨後回到屋子裡面,直接把刀架在了小德子的脖子上。
“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給朕看奏摺,之後可能會有人蔘你一本,但是朕會保護好你,讓你活,你要是拒絕朕的命令,朕現在就讓你死!”陳己輝滿臉兇像。
小德子渾身抖若篩糠,額角豆大的汗珠滴落。
他口中磕巴,遲遲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快!作出決定!朕沒有耐心了!你是現在死,還是晚點再死?!标惣狠x將長刀逼近。
小德子嚥了咽口水,目光驚慌:“陛下,奴才服侍陛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爲何……”
陳己輝不等他說完,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奴才看,奴才看了奏摺,看完了念給陛下聽,陛下在一旁吃水果便是?!毙〉伦诱f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不行!我負責吃水果,奏摺全部交給你處理!”陳己輝半步不退讓。
“是,奴才照搬,陛下把刀收起來吧,刀口鋒利的很,可別傷了陛下?!?
陳己輝見狀,這才堪堪收起了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