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知道真相的楚念,最終還是向花麗妥協了。{匕匕小說}而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錦墨則知道……有些事情已經蠻不下去了。
或許讓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主人爲她做過的事情也好,畢竟這樣珍貴的感情到最後會對主人更加有利一些。
主人,當錦墨逾越了,只要能幫您完成心願,什麼樣的後果……錦墨都願意一人承擔。
外面的夜晚忽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像花麗所說出來的話一樣,一字一句都讓楚念心如刀絞。
…
從世界開始發明出汽車以來,坐過不下百種豪車的蒼崇還是第一次坐了警車。
沒有以前所見過的那種簡陋不堪,除了地方小點一一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麼差別。
還好警車的玻璃是貼了雙層的隔膜,要不然被路人看到了自己的相貌,他蒼崇還真不用待在暮城裡繼續生活了。
漫不經心地靠在座椅欣賞著外面的風景,蒼崇鎮定自若的模樣還真的讓坐在他身邊的王亮擦了把汗。
偶像,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思耍帥呢!
寧燁和其他的三個同事,今天晚都很怪。作爲唯一一個被蒙在谷裡的人,王亮索性也不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了。
他答應過楚念不會讓任何人去碰蒼崇分毫,同樣他也相信蘇力一定在此時此刻爲他們想著辦法。
雖然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是按照蘇力對楚唸的感情,王亮覺得這個時候,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他的蘇大隊長了。
偶像的身份,現在也最多隻能斷定爲犯罪嫌疑人。只要那高帽沒有落實的一天,蒼崇除了暫時自由被限制之外,其他的也還和正常人一樣。
下意識地瞥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寧燁,王亮搖下了車窗,從口裡拿出了一包香菸。
習慣性的想要給自己點一根,可是到最後拿著香菸的手頓了頓,放到蒼崇面前。“偶像,抽一根解解悶吧。”
蒼崇回眸,脣邊勾起的輕笑意思簡單明瞭。
王亮聳聳肩,穿著警服的他在這一刻竟然還流露出了一點痞氣?!胺凑麄兌贾牢液湍愕年P係了,大不了是讓我和你一起當個鄰居?!?
“你不介意?”警察的身份對於王亮來說意味著什麼,蒼崇當然不會不知道。這個簡單純樸的大男孩似乎也不會想到這裡面竟然也會出現這麼骯髒的一面兒吧…
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打擊到這個心思單純的王亮,假如更改了他的世界觀,那蒼崇可覺得自己犯下的罪大了。
“不介意?!毕嗌n崇的思來想去,坐在一旁的王亮則乾脆許多。反正今天的事情莫名其妙,別人都把他當了木偶,他還有什麼好值得避諱的。
自顧自的給蒼崇點著了香菸,王亮把警帽從腦袋拿了下來。
銀色的警徽本來是他最喜歡的東西,可是爲什麼現在看來,忽然覺得想笑呢?
自嘲似的猛吸了一口手的香菸,王亮依靠在座椅,雙眼茫然?!芭枷瘢覐膩矶紱]想過一個多月不見的我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也沒想過?!鄙n崇淡淡的吐了個菸圈,煙霧隨之迷漫開來。
沉默了幾分鐘後,他看了眼王亮。問“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老樣子,班,出警,加班,熬夜?!?
這是蒼崇認識王亮以來,第一次從他口聽出了麻木的感覺。不過也是,他這樣的級別。沒有家世,沒有經驗,最少也得在熬個十來年才能出頭。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人在看自己,王亮側了側頭,看向蒼崇“偶像,你呢?楚念還是像以前一樣對你太過於‘溫柔’了嗎?”
“溫柔是溫柔,只不過以前好了很多。”
“真好?!蓖趿琳f“從剛纔她的情緒裡,我都能感覺到楚念很在乎你。偶像,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
“爲什麼突然這麼說?”蒼崇勾脣笑了下,眉宇間的溫和或多或少都是因爲王亮剛纔那句話。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活在世界,能找到一個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的人真心不容易。而且你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如果這樣還不能幸福的話,那老天簡直是瞎了眼裡。”
“希望吧?!鄙n崇頗有深意的嘆了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擡手拍了拍王亮的肩膀?!敖裉焱淼氖虑槟阋膊挥锰^於自責,你是個成年人,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可以阻止的?!?
“我知道?!背閼T了黃鶴樓的王亮忽然覺得這個煙好苦,重重了嘆了口氣之後,他將菸頭掐滅,扔到窗外。
目光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腳,王亮皺了皺眉心,忽然間開口說道“偶像,你相信我嗎?”
“相信?!弊约喝祟惖呐笥哑鋵嵰恢鄙俚亩己芸蓱z,除了當初救過的那個孩童之外,蒼崇覺得王亮的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後輩。
聽到這樣的答覆,垂著腦袋的王亮終於有心而發的笑了起來。他交握起了雙手,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晚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你所看見的一樣,我似乎也是被人利用的那個?!?
“我承認,我的職位算是有心想要幫你,也沒有辦法。但是偶像你放心,像我之前答應楚唸的一樣。不管之後遇見了什麼,我王亮都會護你周全?!?
蒼崇的爲人是什麼樣,王亮早在去深圳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這個男人看似淡薄冷漠,但是也從來不可能去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且不說他家的背景是什麼樣,光是從蒼崇對待楚唸的那份心意,王亮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很多事情他都無能爲力,他也承認警察的身份也一直都是他崇拜嚮往的。
但是如果爲了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他要黑白不分,顛倒是非,那他王亮也萬萬做不到的。
他是不明白局長爲什麼這次會將矛頭指向蒼崇,可是他的直覺也在告訴自己,這些所有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是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必須做出的一個鋪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