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境靈
騎海馬,泰褲辣!
“咱們比賽誰先到!”澹臺明不講武德搞偷襲,還不等其他幾人反應(yīng)過來,拉過一隻海獸就橫衝直撞飆了出去。
初桑不甘示弱,當即也牽過就近一條海獸,掛王作起弊來那可叫一個得心應(yīng)手,當即便貼了一張加速符到海獸身上,一人一獸宛如炮彈般衝了出去,眨眼間便反超了嗷嗷叫喚的澹臺明。
“喂,你們二個慢點啊!”聞人月被這兩個小炮仗搞得又氣又笑,海底駕獸注意安全啊。
她也連忙牽過一隻海馬,跟了上去,怕兩人一不小心栽溝裡了。
靈鈺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的三人笑嘆搖頭,他低眸想了想,許是不喜衣袍被過往棘刺劃破,指間悄然冒出一縷黑氣,注入到一隻躁動難控的海獸身上,那海獸下一刻竟奇蹟般偃旗息鼓,低伏下身子,載著人也慢悠悠跟上隊伍
“嘔吼~”這速度簡直比開了200邁還快,別提多刺激,多好玩了。
初桑緊握住繮繩的雙手被水流衝擊虎口發(fā)麻,心高氣傲的海獸自然不願意自己屈尊於人類修士之下,自從她騎上來之後,就一直瘋狂左晃右晃試圖把人甩下來,發(fā)現(xiàn)沒用之後,海獸更是惱羞成怒,直直衝著前方石壁狠狠撞過去!
初桑眸子一瞇,手中將繩拽緊向後用力一扯,一個急剎車彎道漂移,完美避開障礙物,
海獸:??!
這個人怎麼回事啊?!
“嗨嗨嗨,忘了說,我可是雷霆車神哦。”
海獸都要被她氣死了。
一來二去之下,總算到達目的地了。
此地像是遺落在海底的一處祭壇遺址,佔地面積很大,高聳數(shù)十丈,最頂端隱約可以感受到那玄秘之力,令人心生嚮往。
初桑剛到,澹臺明緊隨其後,沒過片刻,聞人月也跳下了海獸,游過來了。
靈鈺不緊不慢墜在隊尾。
相比其他三人高速飆獸後像打了場敗仗回來,衣袍被各種荊棘海石勾的破破爛爛的,頭髮也亂的慘不忍睹,唯他一人看上去和來之前沒什麼兩樣,紅色蝴蝶結(jié)繫著長髮髮尾,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亂哦。
“我們到了。”
初桑剛鬆開手中繮繩,海獸大喜過望,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四人游到祭壇上方,果不其然看見平整的巨石切面上漂浮著一塊巨大的妖骨,周圍懸浮著淡淡的光芒。
“這什麼妖獸的骨頭,一塊都快趕上我了,這妖獸的原型得有多大呀?”澹臺明撓了撓頭,發(fā)出了沒見識的感慨。
聞人月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幽幽道,“雖說我不敢妄自尊大說這全天下的妖獸都認得,但十有八九還是沒問題的,妖獸體型普遍要比人類更加龐大,但我也是頭次見到有妖獸的骨頭這麼大,一時還真想不出來是哪種妖獸。”
原著中對於先任妖皇一系的落敗一句話草草帶過,初桑還真不知道三師兄原形是個什麼東西,陰險狡詐的,不會是條賴皮蛇吧?
當務(wù)之急是先把這塊妖骨帶走。
她正要去拿妖骨,一道陣法兀的亮起!將她彈飛了數(shù)米,靈鈺忙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這裡居然還設(shè)有陣法,怪不得一直沒人能取走。”初桑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
那妖族少主剛出現(xiàn)時便帶著一身傷,想來他早就來過這地方了,身上的傷應(yīng)該就是在這裡留下的……看來此地要比他們想象中兇險。
這陣法倒是要比尋常保護陣難纏不少,若是換做之前的她還真不一定能夠解開。
靈清宗藏書閣的各類書籍浩瀚如雲(yún)煙,但太雜了,像什麼心法劍術(shù)丹道符籙器修體修等等應(yīng)有盡有,這就導(dǎo)致了只多不精,對於比較高深的陣法,就很少會有相關(guān)的玉簡書籍了。
不過還好她之前偷師過八象宗,身爲如今修真界最正統(tǒng)的符陣大宗,不會讓人失望的。
解開陣法沒用多長時間,初桑這次留了個心眼,一探陣法之後並無陣中陣,她才鬆了口氣,伸手要去拿妖骨,
在她即將碰到妖骨的那一剎那——
妖骨驀然發(fā)出劇烈白光,宛如形成一個巨大的海底漩渦,平靜海域一時間狂浪大作,劇烈翻滾!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初桑腦子比身體更快一步,立刻讓小白用領(lǐng)域把自己包裹在內(nèi),但來不及去拉其他三個人,便被狂浪衝散了。
這波大意了……誰在暗算他們?!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剛纔所在的位置,見妖骨沒有被盜走,鬆了口氣,隨後一揮手,昏倒的三人便被他帶走了。
初桑藉著領(lǐng)域遮掩看見了這一切,心下一沉,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是誰?
他是守護妖骨的人?
之前那個妖族少主應(yīng)該也是被他打傷的。
此人實力瞧著深不可測,要比她之前遇到的元嬰期更爲強大,還是小心行事些爲妙。
初桑等那人離開之後,才從領(lǐng)域中出來,往身上貼了一張隱匿符,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
滴答滴答、
昏倒在地的三人陸續(xù)醒來。
“喂,這裡是哪,放我們出去!”澹臺明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籠子裡,當即一拳重重揮了上去,卻紋絲不動。
他不死心退後兩步,又揮出一道劍意,下一息被反彈回來。
“你悠著點,別還沒破開這籠子,我們就先被你的劍意殺死了。”聞人月剛把人按住,旁邊靈鈺似極爲抗拒被關(guān)起來,眸光微涼,一刀砍了上去。
鐵籠上裂開一絲裂縫,但隨之,他們猛然向下沉了一下。
聞人月擡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們原來是被一根繩索吊在半空中,鐵籠下方出現(xiàn)了上百隻龐大的海底巨獸,還張著饕餮大口,等待著【食物】自投羅網(wǎng)。
聞人月握住一根鐵籠的柱子,用力拽了拽,額頭浮現(xiàn)冷汗,咬牙怒聲道,“……到底是誰把我們抓到這裡關(guān)起來的。”
“這下怎麼辦?我們不會要被吃了吧。”澹臺明在這短短一瞬間,把自己十七年快速回顧了一遍了。
無父無母的孤兒,好像也沒啥好回憶的,他更傷心了。
正當此時,一道貓貓祟祟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在三人視野中,少年眼睛一亮,抓住身前兩根鐵柱,努力想把頭伸出去,“小師妹!?”
“噓。”初桑示意他小聲點,她剛剛用神識悄悄將附近探了一圈,那個白衣男人不知道去哪裡了,現(xiàn)在正是救人的好時機。
她甩出迴旋鏢割裂了鐵籠上方的那根鐵鎖,在鐵籠墜落之時,又快速拿出一個圓盤形的法器,隨風(fēng)而漲,將其接住,鐵籠安穩(wěn)落在地面上,來回不過用了短短幾息時間。
鐵籠上也附了一道陣法。
初桑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三下五除二便將陣法解開,三隻可憐美麗的籠中雀這才重獲自由。
“趁現(xiàn)在,我們趕緊跑吧!”澹臺明可不想再被關(guān)起來了。
初桑拉住他,搖搖頭,“我見妖骨被那個男人拿走了,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我們再找一找。”
聞人月詫異,“男人?”
初桑點頭,“你們當時暈過去了沒看見,有個白衣男人把你帶到這裡,那塊妖骨也被他一併帶過來了……我看那人的修爲應(yīng)該在元嬰期之上,甚至有可能是化神期。”
化神期!?
各大宗門的長老也不過化神期,這可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
聞人月嚴陣以待,“那我們快點,儘量在他趕過來之前找到那塊骨頭,別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神識強大的好處在找東西就提現(xiàn)出來了,再加上有小白的幫助,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處隱秘山洞。
山洞裡,妖骨懸浮在石臺上方,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但與上次不一樣的是,妖骨下方還盤旋著一張展開的錦繡山河圖。
“你們有沒有覺得圖上所畫的事物有點熟悉?”初桑出神道。
靈鈺凝神看了片刻,溫聲道,“是秘境。”
他們這一個月來在秘境裡走南闖北,基本上把大半個秘境都遊歷了一遍。
這張錦繡山河圖上的景色正是縮小版的秘境全貌。
初桑在書上倒是見過這種情況,“看來這秘境果然是以前的某個大宗門留下來的歷練秘境,人爲所煉製的……”她感慨,“能夠在一個小小的靈器山河圖中開闢出如此一方世界,那宗門當年應(yīng)該相當鼎盛,能人輩出。”
“這張山河圖卷軸則是秘境的本體,若是能將山河圖拿走,就可以帶著秘境移動,將其安置到新的地方。”初桑賊心蠢蠢欲動。
正當此時,一聲巨響,石門兀的關(guān)上,
一道冰冷低沉的成熟男聲隨之響起來,“居然被你們跑了,倒是有點本事。”
完蛋了。
被發(fā)現(xiàn)了。
那男人竟不知何時回來了,負手而後,冷冷看著四人,
目光著重在初桑身上停留了一瞬,意味深長,“你就是那個詭計多端的小丫頭,跑就跑了,居然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只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話不要說那麼難聽。”初桑絕不允許自己的人格被人污衊!
男人冷“呵”了兩聲,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知是嘲弄還是其他,“我可是看過你之前的表現(xiàn),當?shù)闷疬@四個字。”
“你是境靈?”靈鈺擡眸問道,能注視秘境中萬物的一舉一動,除了境靈之外,誰還會有這麼大的通天神能?
“你們四個竊取妖骨的小賊,腦子倒是轉(zhuǎn)得挺快,話也多。”男人此時此刻看上去倒還算得上心平氣和,至少沒有一上來便惱羞成怒幹掉他們,屬於能好好交談的那一種,“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這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你們看見了這張山河圖,應(yīng)該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此秘境並非是天地應(yīng)運而生的洞天福地,而是人爲秘境,乃是萬年前一個名叫天啓宗的宗門爲門下弟子打造的歷練秘境。”
男人眼神流露出回憶,看向懵懂四人,似嘆了口氣,“你們都是萬年後的修士了,不知道天啓宗也情有可原,當年再如何鼎盛的宗門,經(jīng)過萬年變遷之後,何以保持往日輝煌……”
“更別說在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天啓宗,早就已經(jīng)消亡了。”
“我乃天啓宗最後一屆的掌門。”男人似很久都沒有與人交談過,話也難得多了起來,“此秘境的真身正是這卷錦繡山河圖,並非是你們以爲的普通靈器,而是當年我天啓宗長老們合力煉製的空間神器,除了自成一方天地之外,更具有養(yǎng)魂的功效。”
“那場大戰(zhàn)之後,我的肉身也隨之消亡,一絲元神逃逸而出,棲息此地,直至萬年。”
“時間過得太長了,我也與此秘境融爲一體……說我是守護秘境的境靈,倒也不假。”
初桑捋了下思路,大致也明白了,仰頭看向他問道,“那前輩,你既然也是修者,爲何前妖皇的妖骨會在你這裡?”
男人笑看了她一眼,這小姑娘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呢,一口一個前輩倒是叫得順溜,
他擺了擺手道,“算了,我本意並非殺你們,既是修真界的後人,告訴你們實情也無可厚非。”
“你們在外界,消息應(yīng)當比我清楚,二十前妖界發(fā)生動盪,現(xiàn)任妖皇率領(lǐng)叛軍逼宮造反,暗算了前任妖皇,妖界由此易主。
“先任妖皇也隕落在那場大戰(zhàn)之中。”男人嘆氣,“前妖皇與我頗有些淵源,也算有幾分交情,在他死之前,將這塊妖骨委託於我,我便一直在此守護這塊妖骨,等待拿走它的人出現(xiàn)。”
“等了二十年了,命定之人還沒出現(xiàn),那老妖皇家不會真斷子絕孫了吧?”男人也愁,他又不是免費保鏢,總不能每天都提心吊膽盯著有心懷不軌之人來偷骨頭吧?
“……”四人囧,命定之人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著呢,當然出不來了。
初桑,“我就是命定之人……派我來取骨的!”
“呵呵,上一個來取骨的人也這麼說,你猜他怎麼樣了?被我直接打回原形了。”男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嗤笑道,“二十年來,你們這種人我見過不少,最後下場可是一個比一個慘。”
“你如何證明,你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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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