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小師妹，我們也來幫忙！”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把經驗全都朝輸出狂砸，初桑差點被師兄師姐們這一口毒奶給奶倒了，不過用處確實也是有的，她穩了穩心神，肆意而出的神識線編織成的巨網更爲凝實將時空縫隙扣押。

成功了？

她總覺得比預想中容易的有些不對勁時，時空縫隙流動的速度猛然加快，一時間狂風四起，似有一股極大吸力瘋狂將萬物都吸納進深不見底的黑洞，神識線頃刻間便斷了個分崩離析。

她距離黑洞最近，受到的牽引力也最大，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差點失去控制被吸進去，還好大師姐衝上去拉了她一把，蘇辰安見狀情況不妙，不要錢似的甩出神器擋在面前，也難以抵抗出這股吸力，最多隻是讓幾人被吸入的速度變慢，逃生的時間多幾息而已。

也正是那短短一瞬。

初桑驟然感覺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注視。

轟！

她猛然擡頭衝時空縫隙處看去，在那黑洞暗藏的深處，她彷彿看見了一隻……

眼睛？

“七師兄，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她低聲道，“時空縫隙之下，似乎還藏著其他東西?！?

“啊，沒有吧？”

澹臺明不太確定的回答道。

他瞇起眼睛極目望去，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修士都是耳聰目明的，沒看見就是真的沒看見。

不僅僅是澹臺明，其他幾個師兄師姐也都搖了搖頭，初桑心頭微動，再次看過去，方纔轉瞬即逝的一幕彷彿是錯覺，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

不對。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實在是太強了，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眼睛或許會騙人，但直覺絕對不會。

她轉了轉眸子，索性放緩了動作不再掙扎，任由著那股吸力將自己拖拽。即將被黑洞吸入進去之際，她掌心一轉，趁機衝著漩渦中心丟了道神識攻擊，跟他預料中差不多，攻擊猶如水入江海，瞬間便消失不見，宛如被另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格擋或者吞噬了。

幾乎在這短短一瞬間，黑洞爆發出一股極大的力量，將幾人全都擊飛。

從地上爬起，這次，她終於看清那隻眼睛了。

漆黑無月夜幕上，緩緩睜開了一隻巨大的眼瞳，瞳孔泛的是一種近乎於妖異的金色，沒有一絲神聖的異味，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譎。

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那隻眼睛牢牢鎖定了幾人。

更準確說，是初桑。

僅僅只是被注視。

初桑便陡然感覺到極大壓力，全身冰冷，難以呼吸，一瞬間觸碰到了遙不可及的死亡氣息。

她心中升起了一個猜測，大抵猜出來這是什麼了……和之前幾次遇到的上神神識分身不一樣，這雙眼睛是真正的神之眼，神之眼正透過虛空，凝視著下界的螻蟻。

“轟！”

一道無形而恐怖的能量驀然擊中了她。

這麼多年以來，初桑遇到的強敵不計其數，甚至算上同人神分身對峙的那幾次，她腹背受敵說不上游刃有餘但最終也是化險爲夷，卻從來沒有一次像此時這樣令她毫無反手之力，甚至連逃跑的本能都被雙方不能用差距形容、完完全全是兩個天地的力量所擊碎。

她被擊飛在地，手撐著上半身，吐出了一口血，玄靈劍本能吸收散落在劍身上的血液，白金色澤的劍體逐漸染成了猩紅。

心神一動間，玄靈化作一支光箭，她反手搭在業焚三界之上。

箭光如虹，直破虛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