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备呱畹鹬鵁熆嘀槪会徂D身大步離開。
寧採臣也回到教室裡,把鬍子安和王剛叫了出來,三個人都是被高深送進同一間宿舍裡的,能夠成爲兄弟還真是得感謝高深。
三兄弟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很快高深就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高深這幅沒精神的樣子,鬍子安小聲說道。“這老小子怎麼了?一個多月不見看上去老了幾十歲一樣?!?
“不知道,等會喝酒的時候慢慢說吧?!睂帓癯夹πu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走吧,開學的時候你們三可都答應請我吃飯了,今天一次了事。”高深走過來就帶著三人朝著學校外面走了出去,很快找了一家專門做小龍蝦的夜宵攤就坐了下去。
這個時候還算早,但是出來吃東西的卻不少,這家夜宵攤的小龍蝦相當有名氣,老闆是湘西人因此這裡的口味也特別辣。
好在寧採臣幾人都是能吃辣的,便讓老闆做辣一些。
鬍子安叫了兩箱啤酒,拿著啤酒直接用牙齒咬開,然後分別給幾人滿上,四人碰了碰杯子分別喝了起來。
“前段時間論壇那個視頻我看了,想不到你小子這麼厲害,一個人提著棍子揍了那麼多,還把秦江那小子直接從學校逼了出去,比我可是牛多了。”高深主動挑起話題,笑著說道。
不然他和寧採臣三個人又不是特別熟悉,坐在一起沉默氣氛實在很尷尬。
秦江是學校有名的刺頭,在明大還真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招惹他們那幫人,沒想到這次這羣人竟然在一個大一新生身上栽了。
“這還真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寧採臣可不想背上逼走同學的罪名,解釋道。
“那倒也是,那羣人總喜歡欺負人,遇到你也算他們倒黴。我發現這人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就算你安分守己也一定會有別人來找你麻煩,歸根到底還是要自己厲害了才行?!备呱钤捬e帶話說道,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
寧採臣三人從他話裡聽出了別的意思,鬍子安提著啤酒杯和高深幹了一杯,然後打著酒嗝問道。“怎麼了老高?見面第一天我就覺得你這人是個豪爽的人,有話就直接說痛快一點?!?
王剛和寧採臣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鬍子安的話,高深這人性格熱情豪爽,不像那種喜歡有什麼話就藏著掖著的人。
能讓這種大男人跑出來找人喝酒還不願意說,估計也是真遇到了挺麻煩的事情,能夠幫上忙的話他們三人倒也不介意。
高深聽到鬍子安的話,苦笑了笑,躊躇了幾秒才輕聲說道。“真沒什麼事,就是我選學會生副主席失敗了而已?!?
“這有什麼,當不上也不勉強,人哪有不失敗的時候?你看秦江那幫操蛋玩意在學校橫了這麼久,最後還不是被我們老寧提著丟進泔水桶裡給糟蹋了?”鬍子安拍了拍高深肩膀安慰道。
“你這是安慰他還是損我呢?”寧採臣笑罵道,什麼叫做自己把人丟進去糟蹋了?自己只是正常的反擊好不好?
高深搖搖頭不接話,提
著啤酒跟寧採臣等人乾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老闆也把一大盆小龍蝦送了上來,四個人便敞開腮幫子吃吃喝喝了起來。
晚上正是這些夜宵攤生意最火爆的時候,這家店的小龍蝦本來就相當有名,很快就陸陸續續有其他學生來這裡吃夜宵。
一大羣人從遠處走過來,男男女女十多人,他們將兩張長桌拼在一起就嘻嘻哈哈嬉鬧了起來。
由於他們一桌人嬉鬧說話的聲音太大引得不少人都朝著他們看了過去,正在喝酒的高深也別過臉看了那羣人一眼然後臉色變得難堪起來,立刻轉過臉當做自己沒看到。
他這個動作落在有心的寧採臣眼中,讓寧採臣看著那羣張揚的人,又看了看高深,卻沒有開口發問。
既然高深自己不願意說,自己又何必去揭人家傷疤?
只是他們那桌子卻看到了正悶聲背對他們喝酒的高深,其中一名濃眉大眼的帥哥,走過來笑嘻嘻站在高深背後說道?!霸觞N了老高?看到了我們也不打招呼,是不是怕我們笑話你?。俊?
高深臉色變了變,回頭看著對方的臉,冷冷說道?!拔覀兒苁靻??爲什麼要和你打招呼?”
“嘖嘖,真是玻璃心,不就是騷擾女同學被檢舉然後當不了副主席嗎?老師都說了你還年輕難免會犯這種錯誤嘛?!蹦菨饷即笱鄣膸浉缒樕蠞M是戲謔之色,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他的話讓高深差點把手裡的玻璃杯直接捏碎,又羞又怒看著對方很想一拳打過去。
“我說哪來的瘋狗?我們好好吃個夜宵能不能別跑過來叫個沒停?得了狂犬病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王剛,你說得了狂犬病應該怎麼辦纔好?”脾氣火爆的鬍子安看到這人擺明過來欺負人的態度,直接冷聲冷氣出聲問道。
“我聽長輩說狂犬病沒得治,發作的話只能拴起來,不然出去咬了別人會傳染。”王剛笑著說道,他也對對方這種態度很不舒服。
我們吃個飯,你非要跑過來跟個小丑一樣跳,任誰都受不了。
被罵做瘋狗,濃眉大眼的帥哥臉色一沉盯著王剛和鬍子安看了好幾眼,然後陰測測對著高深說道?!肮挥芯湓捳f得好,人以羣分物以類聚,這種素質的人還真合適和你做朋友?!?
“嘴巴都這麼臭,來吃什麼夜宵,乾脆去吃屎得了。”
“可和這麼說,他們一桌人我怕我們明大的廁所不夠他們吃?!?
他身後那羣人嘴巴也非常惡毒,污言穢語罵了起來讓人很是刺耳。
高深臉色黑的像鍋底灰,盯著那濃眉大眼的帥哥狠聲說道?!皠⑿鲁磕闼麐尳o老子把嘴巴放乾淨點,有什麼事衝我來少說我朋友壞話?!?
“朋友?也是和你一樣喜歡發短信對女同學性騷擾的朋友嗎?那還真是志同道合。”劉新晨呵呵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一個長髮小美女說道。“王燕,你說是不是?!?
“討厭,別說了,惡不噁心?!蹦潜唤凶鐾跹嗟男∶琅冻鰠拹旱谋砬榭戳烁呱钜谎?,嬌嗔道。
高深感覺一股熱血涌上頭腦差點沒拿著
手裡的酒杯砸到對方的臉上,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羞辱。
那名叫王燕的女孩子和他一樣是同學會幹部,而且還是隔壁班的班長,平時兩個人工作上有點交集,他對對方也有點意思但是對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
可是前段時間王燕突然開始主動找他聊天,還讓高深存下她的另外一個手機號碼,說那個號碼是她私人用的關係好的才知道。
這讓高深樂了,單身了二十多年終於有機會找到女朋友摘掉處男帽子脫貧致富奔小康,立刻開始打扮自己並且主動邀請對方出去玩。
王燕也欣然應允,他們出去看電影去了遊樂場出去逛夜市吃東西還在公園牽了小手。
兩個人迅速感情升溫,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和男女朋友已經沒有了區別。
一直到前幾天學生會即將開始選舉副主席的時候,他突然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裡面,被狠狠訓斥了一頓並且讓他寫下保證書和王燕道歉。
原因是他對王燕語言騷擾,王燕還特意拿著她工作專用的號碼,上面有著高深發給她的曖昧短信。
高深這人本來就大大咧咧,以爲大家是男女朋友就沒有想那麼多,前段時間就無意發了一條想親你抱你的短信發到她的工作號上,就被她當做證據來舉報了高深。
高深在辦公室又羞又怒直接和王燕對質,王燕卻不承認兩人的關係還拿出她的另外一張卡說私人號碼是這一個。
事情走到這一步,高深想辯解也沒有用,對方有心算計而他卻沒有一點防備,只能揹負起這個騷擾女同學的難聽罪名爲此參加學生會副主席選舉也已經是一場笑話。
誰會允許一個騷擾女同學的傢伙,去當明大學生會的副主席?
他爲了競選學生會副主席的精心準備全部化作泡沫,感情上又被欺騙還蒙受這種恥辱,讓他幾乎有種想退學離開明大的衝動。
“性騷擾?”鬍子安寧採臣三人都愣住了,這個罪名可是相當的難聽啊。
“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指使她做的,你這種人小心不得好死。”高深轉過臉滿臉羞辱看了那王燕一眼,感覺胸口一疼,然後盯著劉新晨詛咒道。
“什麼指使不指使?你可別栽贓嫁禍,把自己的問題怪到我頭上?!眲⑿鲁繀s不會承認高深的話,雖然這件事情確實是他乾的。
他也是學生會的幹部和高深屬於同一屆,他長得帥家裡有錢,這樣的人對於女孩子來說可能會比較喜歡,但是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誰他媽會喜歡?
而且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爲人倨傲一些學生會的男生都不喜歡他這個人。
要競選學生會副主席需要有人支持,高深平時爲人豪爽又和善不少人都喜歡他,若是不出意外他競選副主席支持率也是最高的。
他找到了高深給高深一筆錢,讓高深放棄競選副主席並且幫他拉票讓他當上副主席遭到了高深的拒絕。
後來,後來就有了現在這一幕,沒有高深參加副主席競選,他又想辦法拉票,最後成功當上了學生會的副主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