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規(guī)矩可是你定的,難道你想不遵守?”寧採臣看到他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出聲問道。
之所以特意挑這小子,因爲就是這小子出的餿主意,一開始他和江才說的壞話寧採臣也全聽在耳朵裡,知道這小子就是江才的狗頭軍師。
既然他喜歡出餿主意,寧採臣也犯不著跟他客氣,就讓他做這種既噁心別人也噁心自己的事情。
“不不不,我遵守?!崩蟿⒛母艺f不,他要是不遵守等會他們贏了,這小子也不遵守怎麼辦?那他們怎麼欺負這小子?
然後他又哭喪著臉,跑到江才面前,說道。“江少,又要得罪了。”
江才冷哼一聲,黑著臉瞪著他說道?!翱禳c。”
即使知道不是他的錯,可是想到自己這種從來沒有被男人親過的臉讓他給親了,他還是沒辦法給他一個好臉色。
等老劉親完,隔壁那一桌女孩子又歡呼了起來,不過這次歡呼聲倒是比上一次小了不少,顯然有幾個女孩子看出江纔有些生氣了。
“玩第三把吧,我就不信你一直能贏?!苯u看著寧採臣冷聲說道。
“再次借你吉言?!睂帓癯家馕渡铋L的笑了起來。
等遊戲進行到第六輪的時候,江才的臉已經(jīng)黑的不像話了,腳邊也丟了一地的溼紙巾。
連續(xù)五輪都是寧採臣贏,而且這小子每輪贏了就讓老劉過來給他親一口,親的老劉都已經(jīng)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大聲說話,怕自己一句話沒說好讓江才遷怒於他。
骰蠱從前面幾人傳到江才手裡的時候,江才抓在手中拼命用力搖晃起來,然後重重拍在桌上就把蓋子揭開。
三個六一個五,二十三點,還差一點幾乎就是最大的點數(shù)了。
看到這個點數(shù),桌上其他幾個人紛紛臉色大喜,江才遍佈陰霾的面孔也多出一絲笑容,覺得報仇雪恨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冷笑著把骰蠱遞給寧採臣,說道。“該你了,要是這輪你輸了,恐怕要麻煩你跪在地上到外面走廊上來回爬一圈?!?
“也許我又贏呢?”寧採臣笑呵呵說道,拿著骰蠱就搖晃起來。
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手中的骰蠱上,八個人玩他一個人連贏五把,這簡直就是奇蹟,所有人幾乎都認定這一把寧採臣肯定沒辦法繼續(xù)贏下去。
畢竟江才搖出了一個二十三點,除非寧採臣能夠搖出二十四點,不然這一輪他肯定輸了。
寧採臣這次也搖的格外有耐心,搖了將近三十秒手中骰蠱才落到桌上,揭開蓋子。
衆(zhòng)人便紛紛瞳孔一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看著那四個六。
“我靠,真的四個六,豹子啊?!弊诮排赃叺耐趺魉技拥暮暗?。
江才差點沒反手一巴掌抽過去,豹你媽啊,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吃驚?
王明死也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訕笑了笑不敢繼續(xù)說話,只能在心裡罵幾句髒話。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真的沒得說,剛纔我沒聽錯的話江老弟是說要是你贏了就讓我到外面走廊上來回爬一圈吧?”寧採臣笑瞇瞇的看著江才,出聲問道。
“是又怎麼樣?”江才臉色冷峻的看著寧採臣說道。
“那就有請吧?!睂帓癯甲隽艘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不玩了唄,反正我也玩夠了。”
“你說不玩了就不玩了?”聽到寧採臣想借此機會不玩,他黑著臉說道?!鞍藗€人玩,你一個人連續(xù)贏六輪,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從第三輪起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小子怎麼可能會運氣這麼好從頭贏到尾?他早就懷疑寧採臣是不是出老千動了手腳。
可是寧採臣每次搖骰蠱的時候他都一直盯著,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現(xiàn)在有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也不重要了,他能連贏六輪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沒有證據(jù)又怎麼樣?這裡這麼多人做證明,就是能一口咬死他作弊了。
“就是啊,太假了吧,你當你是高進呢,能贏這麼多輪?!?
“肯定是作弊了,要知道在賭場出老千可是要被砍手的,玩?zhèn)€遊戲你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當我們傻子好欺負呢?”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說道,顯然是要一口咬定寧採臣作弊了。
寧採臣聳了聳肩膀攤手道。“那你們也得拿出證據(jù)來對不對?沒有證據(jù)的事情可不能信口胡說,再說了玩?zhèn)€遊戲屁大事,輸不起就輸不起唄,也沒人說你們什麼。”
“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據(jù)嗎?這麼明顯的事情,你當我們是傻子嗎?”江才冷聲說道。
從概念學上來說,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小子有這運氣幹嘛不去買福利彩票?
“你們是不是傻子我不敢肯定,但是做什麼事都得有個證據(jù),要不我說你們?nèi)渴菑妸Ψ福尵彀涯銈冏トプ?,你覺得這可能嗎?沒有證據(jù)肯定就不成立對不對?”寧採臣說道。
他的話讓江纔等人真的是氣壞了,強姦犯?那種人連人渣都算不上,這小子怎麼好意思用這種詞語拿他們身上做比喻?
“再說了,你們要是真的輸不起我說了也沒事,大不了大家不玩了這把算了嘛。遊戲是你們提出來的,後悔的也是你們,難道一定要按照你們的劇本來玩,讓你們贏了羞辱我,這纔是你們想要的?”寧採臣出聲說道。
江才臉色更加陰沉,他冷笑著看著寧採臣說道?!安还苣阍觞N花言巧語都沒用,你作弊了就是事實,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反正不能這麼算了,把我們兄弟幾個當傻子玩呢?”
“我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今天你不給我們哥幾個一個滿意的答覆,那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
看到這邊的情況變成這樣,坐在旁邊一直看好戲的王可可倒是跑了過來。
她跑過來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道。“有話好好說,不玩就不玩,他們也沒證據(jù)說他作弊對不對?何必爲了一點面子要鬧得這麼認真呢?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看好戲歸看好戲,能不發(fā)生衝突,她還是儘量不想發(fā)生衝突。
她倒不是擔心這些人會被寧採臣揍,只是不想雙方撕破臉皮把事情鬧大,這裡是巴渝是他們江家的地盤,在這裡把事情鬧大她怕寧採臣吃虧。
“臉上不好看?他今天要是不給一個道歉那我們纔是臉上並不好看,這事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苯爬渲樥f道,顯然已經(jīng)是氣憤極了。
原本要被他們欺負的對象反過來把他們給欺負了,換做是誰都受不了這口氣啊。
就好比你在路邊看到一條狗跑過去對著狗想吐口水,結果口水沒吐著自己還反過來讓狗追著咬了幾口,你能忍?
反正,他們這些人是不能,從來都是他們在一起欺負別人,哪有讓別人湊在一起欺負他們的道理?
他們這麼堅持,寧採臣卻懶得搭理這羣傻子,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要是他們不想辦法來整自己,自己會吃飽了沒事去欺負他們?
他是個和平主義者,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就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可是當這些傻逼非要跑到他面前來晃悠,這就徹底毀了他對傻逼的容忍,教訓他們讓他們吃點小虧也是正常的。
看了一眼王可可,他才淡淡說道?!凹热蝗思也粴g迎,那我們走吧,這頓飯不吃了?!?
說完他就轉身要走,王可可則是快步跟上挽住他的手臂,眼裡的笑意卻有些藏不住。
看到江才那羣討厭鬼被寧採臣這麼欺負,她此刻覺得這傢伙還是蠻帥蠻男人蠻夠義氣的。
“站住?!笨吹綄帓癯枷胱撸帕⒖叹驮卺崦娲蠛纫宦暎秃鸬馈!澳阋遣唤o我一個道歉,今天就別想站著從這裡走出去。”
他這麼一發(fā)火,屋裡的女孩子倒是噤若寒蟬不敢出一口大氣,生怕被江才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我不站著出去我還能怎麼出去,跳著出去?”寧採臣轉過頭看著江才因爲憤怒而扭曲的面孔,冷笑著問道。
“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勸你最好聽我的,不然後果你一定承擔不起?!苯趴觳阶叩綄帓癯济媲皵r住寧採臣,說道。“跪下道歉,今天這事就算了?!?
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寧採臣隨便這麼離開,不然他江才的臉以後往哪放?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以後還怎麼在巴渝這邊混?
“道你媽的歉啊,滾一邊去?!睂帓癯甲ブ乓骂I就直接把他往旁邊一摔。
江才的力氣和寧採臣根本沒法比,被寧採臣抓著衣領就想抓著一隻小雞一樣,一摔就倒在旁邊地上。
“江才,你沒事吧?”立刻有女孩子尖叫一聲就跑過去要把江才從地上拉起來。
而江才那幫小跟班看到江才被寧採臣動手了,他們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也想一起上幫江纔出氣,寧採臣回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說什麼也沒勇氣動手了。
江才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的生疼的屁股臉色黑的快滴出水來,他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狗尿苔子竟然敢對他動手。
如果寧採臣是個絕色美女,他可能會產(chǎn)生該死這個平凡的女人竟敢對我動手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可是當寧採臣是個大老爺們而且還和他搶女人雙方有極高仇恨值的時候,這種事情就讓他徹底爆發(fā)了。
他生氣了,他要讓寧採臣知道什麼叫做他生氣起來自己都會害怕。
兩三步跑到門口,江才就怒聲喊道?!皬堟?zhèn),你他媽的快點給老子帶人過來,有人在這邊亂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