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猛地一腳踹來房門,屋中那狂笑之聲,戛然而止。
屋子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任盈盈此時也早已經(jīng)不在牀上,而是被左冷禪隨手扔在了地上。
倒也是幸好左冷禪並沒有刻意的想要害死任盈盈,再加上此時天氣寒冷,小嬰兒身上穿著的衣服多,左冷禪爲(wèi)了方便攜帶,更是給她裹了一層被子,到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左冷禪的臉上依舊殘留著笑意,他的目光滿是詫異的看向張晨,那手裡頭抓著的,赫然是一本古樸的秘籍。
自然是《葵花寶典》。
“任我行!”左冷禪頓時瞇起雙眼,那目光之中,分明有著一絲驚愕。
想都沒有多想,左冷禪便將葵花寶典向著衣服裡面一塞,旋即便是衝向了任盈盈。
若是按照歷史的正常行進過程,此時的任我行吸星大法已經(jīng)小成,而武功尚未至臻的左冷禪,顯然並非是他的對手。?? 全職大反派251
聰明如左冷禪自然知道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做什麼,可是,張晨又怎麼可能如他所願?
砰!
火銃瞬間脫手而出,重重的向著左冷禪的身上砸去。
這般毫無計較的扔火銃,自然是沒有什麼用處,左冷禪不過是稍稍一躲,便已然閃避開來,讓那火銃從他的面前擦了過去,直接砸落在了牆壁之上。
左冷禪的身子絲毫沒有停止,直接便是向前衝去。
卻是忽然間,這鼻孔之中已是嗅到了一股硝煙的氣息!
“不好!”左冷禪心中暗暗一驚,這臉上,便已經(jīng)沾到了絲絲火『藥』。
旋即,一股熱流劃過。火『藥』劇烈的燃燒爆炸,雖然威力極小,卻是衝著左冷禪的臉上轟去。小小的熱浪,幾乎是瞬間涌入他的雙眼之中!
嗷!
痛苦的嚎叫聲從左冷禪的嘴中怒吼而出。他身子急退,猛然間,一股可怖的精神力量,已是如同無數(shù)尖針一般,刺入腦海之中。
他只覺得大腦空明一片,同時,一股股寒光,忽然包圍了他的身子!
那火『藥』的熱浪雖然不能致盲。但是短時間,自然能夠讓左冷禪的眼睛裡面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只能下意識的抽出腰間長劍,奮力的揮舞起來。
叮叮!
一陣金屬碰撞的輕響聲傳入耳中,那煞氣『逼』人,左冷禪忍不住的,便是打起了哆嗦。?? 全職大反派251
可他的心中卻是甚是奇怪,不由暗道,“任我行的劍法高超,可此刻怎麼好像用的是刀法?而且,這刀法也實在是簡單了一點兒。這完全不像是任我行這般高手所用的招式啊?”
心中疑『惑』,但是那涌入心頭的寒意,卻是絲毫未減。
左冷禪急忙向著光芒最盛之處逃離而開。劍法雖然施展到了極致,卻已經(jīng)是且戰(zhàn)且退。
這倒是讓張晨佔了好大的便宜,他冷哼一聲,身子迅速的跟上前去,順手一撈,已是抓住了這屋中的一把短劍。
不動聲『色』的將左冷禪『逼』到屋門前,眼看著左冷禪便要抽身逃離,張晨手中短劍瞬間拋飛而出,鋒芒畢『露』。猛地便是刺向左冷禪的胸口!
這一下,完全可以說是不動半點聲『色』。左冷禪本就是雙眼不能視物,此時又是一心的逃跑。哪裡能夠注意到這一劍的偷襲?
但他畢竟也是一大高手,下意識的,這身子已是向後一縮。
刺喇!
只聽一陣破碎之聲,那一劍頓時在左冷禪的衣服上留下一個巨大的豁口,剛剛被他放在胸前的《葵花寶典》,啪嗒一聲,也是落在了地上。
左冷禪心中暗恨,卻也是不得不接受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jié)果,當(dāng)即逃離而開。
張晨倒是沒什麼興趣追擊,一甩手,頓時便將手中長刀砸向左冷禪,而後,這便拍拍手,彎腰撿起地上的《葵花寶典》,打算回屋。
卻在此時,忽的他耳朵一動,只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響,強大的精神力,已是瞬間捕捉到那屋頂上迅速逃離的一個身影!
張晨頓時一愣,“這人應(yīng)該是一直潛伏在屋子上面,沒有被我和左冷禪發(fā)現(xiàn),顯然是輕功極高,怎麼這會兒變得好像功力衰減許多似得?”
正疑『惑』間,他突然注意到,手中的《葵花寶典》隨著風(fēng)一吹,已經(jīng)掀開了幾頁,剛剛好的,『露』出了第一關(guān)的幾句歌訣。
“原來如此!”張晨頓時笑了起來,“運氣倒是不錯,居然偷窺到了這麼一點兒,嘿,希望你下半輩子還能正常的練武吧,要是就這麼廢了……”
他搖了搖頭,進屋抱起了任盈盈。
這小丫頭也是天生資質(zhì)極高,被人這麼驚擾,居然還在甜甜的睡著,那小嘴巴吧咋吧咋的,也不知道在做點什麼美夢。
張晨自然是不敢在將其丟在房間裡面,直接把《葵花寶典》塞在衣服裡,而後抱起任盈盈,這便迅速的出門,向著山下走去。
行至半路,張晨只聽到一聲轟鳴巨響,一朵巨大的漆黑煙雲(yún)已是浮現(xiàn)在了天空之上,嗆人的硝煙氣息,頓時充斥在了張晨的鼻孔之中。
他急忙下山,一路走到了山腳下,這才找到了向問天等人。
“這是怎麼回事?”張晨指著地上的大坑,問道。
“教主,少林和武當(dāng)似是聽說了五嶽劍派圍攻黑木崖的消息,紛紛前來支援。我們本來已經(jīng)將這五嶽劍派打的潰不成軍,卻不成想少林寺的武僧忽的出手,乘著我們疲憊,將五嶽劍派的人救走。武當(dāng)又是和朝廷關(guān)係密切,竟是弄到了許多火『藥』,佈置了一個陷阱,不但阻攔了我們追擊之路,還害死了不少兄弟!”
看著向問天那一臉氣憤填膺的模樣,張晨頓時哈哈大笑,“逃了就逃了,這種小事算了什麼。只要咱們?nèi)赵律窠踢€在,就算是打到五嶽劍派的家門口去,又有何難!”
一聽他這話。衆(zhòng)人可算是心裡頭稍微痛快了一點兒。
待那硝煙散去,五嶽劍派和少林武當(dāng)?shù)娜恕W匀辉缫呀?jīng)逃得遠(yuǎn)遠(yuǎn)地,全然找不到半點蹤跡。
張晨也沒什麼興趣追蹤他們,叮囑教衆(zhòng)小心戒備,旋即便是回到了黑木崖之上。
“死去的弟兄們,要好好安葬,他們家中的老幼也要好生照顧,不能寒了弟兄們的心。”回到教中,張晨看著一羣長老們。開口說道。
衆(zhòng)長老大驚,看著張晨的目光,顯然是充滿了訝然之『色』。
在他們的心目中,任我行就是一個狂傲至極,卻絲毫沒有半點領(lǐng)導(dǎo)水準(zhǔn)的人。
若是以往,但凡有教衆(zhòng)死去,不管是什麼原因,任我行都不可能多做任何的安排。因爲(wèi),在他的眼中,這些教衆(zhòng)的命本來就是他的。爲(wèi)了他死,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可現(xiàn)在,張晨卻是忽然來了這麼一下!
“教主之命。我們一定做好!”頓時已是有人喊道。
這話語之中,已經(jīng)有了一點兒激動顫抖的意思。
由不得他們不激動,張晨體貼教衆(zhòng),就代表著張晨日後也一定會照顧他們,這麼想來,那心裡頭的活力,自然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耍?
卻沒想到,張晨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這一次保護黑木崖有功的,待會兒我把解『藥』全部煉出來。大家就把屍蟲給徹底去了吧!”張晨淡淡的說道。
他淡定的很,可一幫子長老卻不能淡定了。
三尸腦神丹啊!
這可是幾乎所有日月神教教衆(zhòng)頭頂上的一把刀。就因爲(wèi)這把刀,即便是他們爬的再高。武功再強,這生命之中也總是一片愁雲(yún)慘淡,滿是苦澀之意。
而現(xiàn)在,張晨卻要幫他們拔除屍蟲!
“多謝教主!”
原本是激動的心情,此時已經(jīng)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羣長老們那聲音裡面都是帶著絲絲嘶啞之意,眼眶裡頭,那眼淚都差點兒要掉落而出了。
“無須謝我,這本就是你們應(yīng)得的。”張晨擺了擺手,“待會兒把這一次的立功情況給我統(tǒng)計過來,我還有賞賜。”
這雖然沒有三尸腦神丹的解『藥』一般驚喜,但也算是一大喜事。
“不過……”
可緊接著,張晨那長長脫出的尾音,便讓一羣人的心裡頭,滿是驚恐了。
好在張晨並沒有好好的和這些長老玩心跳的想法,他旋即說道,“這教中也著實散『亂』了一些,此時遭逢大變,我們說什麼,也要好好的整頓一下,可不要沒了這三尸腦神丹,便有事沒事的給我弄出點『亂』子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知教主有何打算?”
“打算?”張晨撓了撓腦袋,“說是打算也實在是簡陋了一點兒,記好了,這是規(guī)劃!”
“規(guī)劃?”
堂下頓時出現(xiàn)了一片滿是疑『惑』的雙眼。
張晨笑了起來,“沒錯,就是規(guī)劃!我已經(jīng)制定好了確切的方案,你們,只需要按照這來好好的實施就行了,只要有大家的配合,我相信,不出五年的時間,我們這日月神教,便會成爲(wèi)天下第一的武林門派……不,區(qū)區(qū)武林門派算什麼,我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當(dāng)是以黑木崖爲(wèi)中心,建立一個龐大的自治區(qū)!”
長老們身子同時一震,這腦海之中,已是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教主……你莫非是打算……做皇帝?”
“嗯?”張晨忽的拖長了語調(diào),“不要說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我現(xiàn)在要宣佈日月神教第一個五年計劃,你們誰有自信來做我的下手,充當(dāng)執(zhí)行官的?”
好吧,他這麼忽然一個迴避,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頭,都是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
“這位教主,是真的想要做皇帝呀!”
可緊接著,他們心頭便是一熱。
“不曉得,我能做個什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