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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海魂慘叫一聲,毫無意外的被擊飛出去,一條胳膊直接被天賜轟成渣,如果不是在最後關(guān)頭,海魂拼命轉(zhuǎn)了一下身,恐怕失去的就不是一條胳膊了,而是生命。
“走——”海魂沒有任何停留,對著下方的僅剩不到三千的嗜血大軍吼了一聲,一頭也不回的逃向遠(yuǎn)方。
而地面上的嗜血大軍也都狼狽的逃走了,天賜和天賜傭兵團的衆(zhòng)人並沒有阻攔,僅剩的這不到三千的嗜血大軍已經(jīng)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了,一萬人的時候都被天賜打敗,三千人又有何懼。
所有人全部站在那條被海魂劈出來的大坑面前,沉默不語,這坑中死去的人是在場合中所有人的親人,自從跟從天賜開始,大家就沒有離開過,上次在收服沙包的時候,天賜他們已經(jīng)失去過不少親人,已經(jīng)承受過一次這種痛苦,本來大家都說過,不再爲(wèi)彼此流淚,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天賜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大家不要哭,這些人都是我們的親人,他們都在天堂之中看著我們呢,我們不要哭,我們要微笑著祝福他們在天堂之中過得快樂,我們會完成他們最後的遺願,守護大陸,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做任何傷害人們的任何舉動。我們一定要堅守我們的親人曾經(jīng)付出生命的土地……”
所有人聽到天賜的話,全部都收斂起眼中的淚水,露出一個非常勉強笑容,默默地看著黎明前最爲(wèi)漆黑的天。
天賜和他的天賜傭兵團戰(zhàn)勝海魂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一夜的間,便飄遍全大陸。聽到這一消息,所有的人,所有的異族,大陸上左右的生靈全部一下子振奮了起來。與此同時,前一天還在大陸上囂張無比的海魂和他的嗜血大軍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大陸再出展現(xiàn)了她勃勃生機,在海魂銷聲匿跡的第二天,原本被海魂糟蹋的不像樣子的城市陸續(xù)又有人迴歸,漸漸地又恢復(fù)到原先的樣子。
這一場戰(zhàn)鬥,天賜傭兵團損失很大,同時,受過也很大,經(jīng)過這次洗禮,每個人的修爲(wèi)境界都有了長足的長進,特別是時刻處於危險的格鬥士、戰(zhàn)士和盜賊,已經(jīng)有不少人突破了原來的修爲(wèi)了。
蠻獸平原,獸人族世代居住的地方,獸人皇宮中,獸皇砰地一聲將旁邊的桌子擊的粉碎。
“是誰?究竟是誰?無論你是誰,你殺了我兒子,我要你血債血償……”
“兒啊……”老獸皇看著手中的紫色毛髮,滿臉老淚縱橫。
“來人啊——”老獸皇一眨眼便收起了所有的淚水,,但擡起頭來時,再次恢復(fù)成之前的那威武的獸皇。
獸皇並不是沒有威脅,獅人族、狼人族在等奪位的機會已經(jīng)很久了,雖然自己最爲(wèi)疼愛的兒子已近死了,但他卻不能露出一點傷心地樣子,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弱點,否則的話,不僅皇位可能不保,甚至連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在——獸皇陛下有何吩咐?”一名侍衛(wèi)聽見召喚,走了進來,單膝
跪地。
“沒什麼大事,朕的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你去傳庫魯薩滿過來,讓他過來給朕看看。”
“是——”侍衛(wèi)轉(zhuǎn)身離去。
要說整個獸族皇帝最信任的人是誰,有兩人,一個就是他剛剛死去的那個兒子虎嘯,第二個人便是獸族首席大薩滿庫魯。就連每天睡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都不能相信。
“陛下,不知你找臣來有何事?”庫魯是一位看起來蒼老異常的老人,身著一身青袍,手上拿著一把虎頭杖,佝僂著身體,似乎隨時都要行將就木一樣,只是深邃的眼神中偶爾閃爍的點點寒光,令人不可小覷。
獸皇虎賁揮揮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那名侍衛(wèi)理解的躬身離開。
“庫魯啊,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最近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麻煩進來幫我看看。”獸皇虎賁故意大聲的說道,同時拉著庫魯?shù)氖窒蜥徇厡媽m的方向走去。
“獸皇,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我可不相信您會有什麼不舒服。這些你騙別人可以,可騙不了我。我對您太熟悉了,堂堂聖七級的獸族皇者還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虎賁藏得很深,整個獸族除了這個老的成精庫魯,沒有人知道獸皇的實力,都被他表面的蒼老所欺騙了。
虎賁一臉悲痛的將將那個紫色的手毛遞給庫魯。
“這——這——這不是虎嘯王子的保命神器,怎麼在你這裡,難道——”
“這是前幾天自動飛回來的,裡面有嘯兒的靈魂本源,相信嘯兒是遭遇到了不幸。”虎賁的眼神中滿是濃濃的悲憤。
“我找你來只是想讓你喚醒這保命神器中的嘯兒的靈魂,我要知道,究竟是誰,是誰殺死了我的嘯兒,我要讓他血債血償。”虎賁的眼中射出了濃濃的恨意。
庫魯於虎賁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亦君亦臣,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秘密,所以在庫魯面前,虎賁可以放心的顯露內(nèi)心,而不用顧忌自己的弱點暴露。
“唉——”庫魯嘆了一口氣,對於虎嘯的死,庫魯心中也是悲痛非常,虎嘯是庫魯看著長大的,庫魯膝下無子,早就已經(jīng)將虎嘯當(dāng)做自己的兒子,而現(xiàn)在……
庫魯緊緊地盯著手中的紫色毛髮,一道銀色光芒從庫魯?shù)难壑猩涑觯溥M那紫色毛髮之中,慢慢的,那毛髮從庫魯?shù)氖种新娘h了起來,一個隱約的身影在那毛髮之上若隱若現(xiàn),無疑就是虎嘯的靈魂本源。
越來越多銀色精神力射入紫色毛髮中,其中虎嘯的靈魂本源也越來越清晰。
咻——虎嘯的靈魂本源從那紫色毛髮中飛了出來。
“父皇,庫魯大薩滿。”虎嘯的靈魂本源發(fā)出了一道靈魂波動說道。
“嘯兒,你告訴父皇,到底是誰,是誰殺死你的,我一定會爲(wèi)你報仇的。”虎賁看到虎嘯的靈魂本源出現(xiàn),激動地站起身,眼中淚光閃爍。
虎嘯的靈魂本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他,更沒有
聽過此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只是一個靈魂。”
“靈魂?”庫魯自從虎嘯出現(xiàn)後,便一直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恢復(fù)精神力,然而此時聽到兇手竟然是一個靈魂,驚訝的睜開了眼,“難道是巫妖?”
“我不知道,他應(yīng)該並不是懷有什麼目的來殺我的,而是看上了我的肉身,所以纔對我奪舍,他個靈魂很強大,我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並被他吞噬,被他奪了我的肉身。如果不是他在佔了我的肉身後,太得意忘形,恐怕我都逃不回來。”
獸皇虎賁氣餒坐回椅子上,沮喪的低下了頭就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仇怎麼報,又找誰去報。
“但是……”虎嘯似乎想起了什麼。
虎賁再次擡起頭來,“嘯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也不是很肯定,就在那人吞噬我靈魂的瞬間,我在那人的靈魂中捕捉到一個人影,似乎……似乎是……”
“誰?那人影是誰?”虎賁緊張的問道,真可能是報仇的唯一線索。
“我也不敢肯定,那個人影似乎是天賜。”
“天賜,大陸第一奇才,擊敗海族大軍的那個天賜?”虎賁對天賜的名字也是知之甚多。
“嗯,應(yīng)該就是天賜,有機會父皇一定要找到天賜,問他知不知道害我那人的訊息,最好能幫我再把我的肉身奪回來。”
虎賁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嘯兒放心,父皇答應(yīng)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找到那個躲你肉身傷你性命的那個人,並且千方百計的殺死他。”
“好了,虎嘯皇子,這段時間裡,你還是在這獸神毛髮中修養(yǎng)生機,你現(xiàn)在的靈魂很脆弱,經(jīng)不起一點影響,還是快些回去,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和你父皇一定會找到那人。”庫魯看著虎嘯越來越暗淡的靈魂本源說道。
“嗯,父皇,庫魯大薩滿,那我就先回去了。”虎嘯也感覺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脆弱,咻的一聲,再次鑽進那根紫色的獸神毛髮中。獸神毛髮表面紫光一閃,便恢復(fù)如初。
庫魯拿起那紫色的獸神毛髮,遞給了虎賁,“我們究竟到哪裡能找到這個天賜啊,聽說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在大陸。”
“前不久天賜已經(jīng)返回到大陸中,並且將已經(jīng)成神的海魂和他的嗜血大軍擊潰,一舉挽救大陸於水火,此時正在血腥之都休整,明日我就派人……不,明日我要親自去血腥之都,去見見這個大陸第一奇才。”
“什麼?陛下,你又何必這麼冒險呢,血腥之都處在大陸中心,是大陸人口最爲(wèi)稠密的地方之一,什麼人都有,你怎麼可以以身犯險呢,要知道想要只您於死地的認(rèn)可不在少數(shù),人類中的還是其次,要是讓獅人族狼人族知道的話,恐怕……”
“庫魯,你太多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修爲(wèi),自從登上這個王位,想要殺死我的人很多,既有內(nèi)部的,也有外部的,但你看我現(xiàn)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