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本來也只是逞一時口舌，見他臉黑掉，頓時樂了。
“哈哈哈哈！季明淵，這就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所以，你也別刺激我。”邊悅拍了拍季明淵的臉道：“好好幹，這張臉用點美男計應該是沒問題了，再加上你季少的身份，張熙雅肯定不會拒絕你。”
季明淵臉更黑了。
只因爲在她口中，他儼然成了牛郎一樣的存在。
邊悅拉了拉他的襯衫領子，纖細的手放在他脖子上道：“不過這裡要是讓我發現什麼，你就死定了。”
季明淵立刻眉開眼笑，握住她的手道：“自然不會。”
“嗯，去吧。”
“不急，明天再去也不遲。”季明淵拉扯著領口道：“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最後一天假期，怎麼說我也要陪著你才行。”
邊悅頓時警鈴大響，“陸言澈和項小多他們不是還等著你嗎？”
“已經回去了。”
“等等！”邊悅握住季明淵伸過來的手，咬牙道：“我今天不想！”
“真的？”季明淵皺眉，有些苦惱。
邊悅堅決點頭道：“千真萬確。今天我要聽聽力，還有很多資料要看，還有之前的傳譯要總結，很忙。”
所以絕對、絕對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滾牀單這種事情上。
季明淵看著她疑惑道：“這樣，那我打電話跟酒店說取消，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
邊悅愣住。
季明淵拿出電話。
“等等！”邊悅拿下他的手機，“什麼酒店？”
“不是說要去體會一下專業品酒師的服務？”季明淵道：“我提前訂了酒店。”
“呵呵，剛纔說的原來是這個啊。”
季明淵看她。
邊悅立刻道：“去一下應該也沒關係，其實我時間也不是那麼緊張！”
季明淵嘴角彎起，卻也不戳破她，“換衣服。”
“收到！”
邊悅換好衣服，和季明淵驅車去了訂好的酒店。
另一邊，季明淵和邊悅的舉動也被人報告到了季家老兩口耳中。季老夫人聽著兩人的動靜，皺眉道：“照這麼下去兩人的感情不減反增，倒是麻煩。”
黎叔沉默了一下道：“老夫人，其實，邊悅小姐也有她可取的地方，往後慢慢教導，未必比世家小姐差。”
“你說的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季老夫人嘆息地看了黎叔一眼道：“只是教導總是要花時間的。一年是時間，兩年也是，要是十年呢。我是不想明淵太辛苦，現在他們都年輕，以爲愛情就是一切，等往後有的是苦頭吃。”
“老夫人說得是。”
季老夫人道：“要她是世家出身，就算不顯赫也就算了，偏偏只是個普通丫頭。你看那天晚上，明淵爲了她就得罪了所有人。就哪怕她自己有點本事，也不至於如此。”
黎叔沉默不語，那晚分明是有人故意挑事，不過這話說了也沒用。
“再看看吧。希望那丫頭有些自知之明，這樣的話，興許到時候我還會出手幫她一把。雖然不能嫁到季家，但是衣食無憂是沒問題了。”季老夫人說完，又道：“你讓柳家的丫頭過來一趟，我有話和她說。”
“是。”
黎叔退下。
季老夫人一臉思量，心中有了些打算。
邊悅算是體會了一把專業的服務，不過怎麼說，“終究不是自己的東西。偶爾體會一下還挺新鮮，要是每次喝酒都這麼麻煩，還是算了。”
季明淵感同身受，笑著道：“嗯，來的人，這正懂的也沒幾個，多數是附庸風雅。”
邊悅看了看時間道：“好！接下來，我們去吃燒烤！路邊燒烤那種！”
人總會有種矛盾的逆反心理。對高貴優雅有追求的同時，也需要隨意和俗氣做中和。
對於平常人來說，就是昂貴和便宜的交替；對於有錢人來說，則是奢華和簡單的交接；對於有權人來講，又會變成端莊和放浪的更迭。
不同人羣，大抵如此。不然總覺得高屋建瓴，不踏實。
b市因爲深受污染困擾，所以規定內環內不得有任何露天燒烤。這可折煞了不少人的樂趣，連帶著對高樓大廈也有了意見。
好在邊悅和季明淵有時間，所以雖然折騰了點，但還是吃上了美味的燒烤。
喝著黑啤，啃著燒烤大快朵頤。
“痛快！”邊悅豪邁地將酒瓶一放，感慨了一句。
季明淵好笑道：“不要入戲太深。”
邊悅眼前放的分明是果汁，那酒也是爲他倒的。那架勢和動作，倒顯得好像是她對瓶吹一樣。
邊悅鄙夷道：“氣氛懂不懂。”
季明淵莞爾。
兩人都是俊男美女，舉止又大方，旁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注目。老闆見他們替自己招攬不少客人，又主動送了一些。
邊悅想起之前在e市吃三套鴨的時候，還招來幾個混混鬧事。如今平安無事，倒顯得有些寂寞。
正想說晚上去做點什麼，季明淵的電話剛好響起。
“喂，奶奶。”
聽到季明淵這麼喊，邊悅心裡嘆了一聲氣，看來今晚是不能有節目了。不過她面上還是自顧吃著烤串，任何情緒不顯。
季明淵掛了電話道：“今晚爺爺的老戰友過來，奶奶讓我回去一趟。”
邊悅點頭道：“嗯，你去吧，正好我今晚也要做功課。”
季明淵點頭，“我爭取早點回去。”
“好啊。”
因爲晚上有安排，所以兩人匆匆吃完。季明淵本想先將邊悅送回去，但b市交通擁堵，不允許這麼任性的行爲。最後邊悅自己坐地鐵，季明淵則開車回了季家。
晚上，邊悅等到十點半都沒有等到季明淵回來。
無聊之餘，邊悅忍不住給李教授打了電話。這也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突然很想很想a省，有種恨不得立刻回去的衝動。
邊悅躺牀上，突然道：“教授，你說我回a大教書好不好？”
“季明淵對不起你了？”李教授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有種課堂上準備大訓人的架勢。
邊悅連忙從牀上起來，道：“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李教授，我就是太想你了。”
如此，李教授才緩和了語氣。
邊悅心中一時間卻有著說不上來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