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安菀晴愕然,她還以爲(wèi)當(dāng)年她對簡繁生所做的一切他都是不知情的,卻不想他竟然什麼都知道,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選擇愛著自己,就像她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一樣,他依舊是那麼的欣喜。
“莞晴,我以爲(wèi)你從國外回來只是想念國內(nèi)了,卻不想你的心裡依舊只有莫遠臣,難道除了莫遠臣,你就沒有想過你自己嗎?有些事情已經(jīng)擺在了你的面前,你何必要折磨自己呢?”
不等簡繁生的話說完,安菀晴眼神裡立刻充滿了希望一般的看向簡繁生問道:“所以呢?你有沒有想過要幫助我?你心疼我,關(guān)心我,可不可以幫我一次?”
聽著安菀晴的話,簡繁生頓時呆愣在當(dāng)場,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關(guān)心竟然會讓安菀晴以爲(wèi)他是想要幫她,難道她的心裡就那麼希望自己跟莫遠臣在一起嗎?那她當(dāng)初爲(wèi)什麼還要選擇離開呢?
“莞晴,我想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簡繁生試圖去解釋,他不能讓安菀晴以爲(wèi)他要幫她,他必須要安菀晴明白她跟莫遠臣是不可能的了,她需要的是放手。
誰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菀晴的嘴脣竟然貼了上來,而後,只見安菀晴略帶羞澀的看著簡繁生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愛著我,我也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繁生,只要你能夠幫我跟莫遠臣在一起,你想要我的身子都可以。”
安菀晴的話不由讓簡繁生心中一顫,扶著安菀晴雙肩的手也猶如觸電了一般抽了回來,驚愕的看著安菀晴,簡繁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到底把他當(dāng)成了什麼?
“安菀晴,你是不是瘋了?莫遠臣跟葉雨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們有了孩子了,你難道就不能理智一點嗎?是不是今天換作別的男人可以幫到你的話,你都會選擇這樣付出?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簡繁生的怒吼嚇壞了安菀晴,她以爲(wèi)簡繁生想要的是她所說的,沒想到他竟然臭罵自己一頓,他是在說她不要臉嗎?
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安菀晴忽然清醒了不少,她不禁覺得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爲(wèi)一個莫遠臣竟然會想到要以自己的身子作爲(wèi)籌碼去要求簡繁生幫她?她剛剛都在做什麼?
“對不起,我可能有些醉了,對不起。”
安菀晴急忙對簡繁生道歉,而後轉(zhuǎn)身攔了輛車便急忙逃也似的離開,坐在車上,安菀晴不禁回想起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她在做什麼?她怎麼可以因爲(wèi)莫遠臣而出賣自己的身子呢?
就算她出賣了自己的身子換來了莫遠臣,難道她會開心嗎?
不過,慶幸剛剛這個人是簡繁生,如果換做別人的話,安菀晴怕是被人玩弄了都不知道,望著安菀晴已經(jīng)離開,簡繁生也開車離開了,本來是打算喝些酒回去睡覺的,看來他是沒這個心情了,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望安菀晴能夠看清一切,早日走出莫遠臣的世界。
一晃過去了幾天,安菀晴的心情始終不能平復(fù),她一直回想著自己對簡繁生所做的一切,每想到那一吻,她便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噁心的女人。
每每回想起自己主動獻吻於簡繁生的那一刻,安菀晴的心便劇烈的抽搐著,她知道,她做了這麼多,那一次是她覺得她做過做令她自己噁心的事。
聽完安菀晴的話,蘇小欲恍然大悟,而後看向安菀晴笑道:“沒想到你那時候竟然會爲(wèi)了莫遠臣想到那麼下賤的事情,不過,你之前說你對莫家的事情瞭如指掌,就是簡繁生在那天告訴你的?”
安菀晴點點頭,臉上的紅潤漸漸褪去,那時候的她是有多麼的傻?她怎麼會想到那個餿主意呢?就算是喝醉了膽大,那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兩個人在一起聊過天后,總算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部分,但蘇小欲和安菀晴卻都陷入了沉思,誰也不再說話了。
就因爲(wèi)把整件事情聯(lián)繫起來的話,安菀晴和蘇小欲同時發(fā)現(xiàn),她們還真是一對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她們原來曾經(jīng)是那麼的傻,爲(wèi)了兩個男人,她們幾乎傾盡所有,到頭來卻成爲(wèi)了一場空。
“莞晴。”
蘇小欲忽然抓住了安菀晴的手,眼角流下了淚光,而安菀晴又何嘗不是呢?四目相對,安菀晴和蘇小欲都笑了,笑她們曾經(jīng)的傻與瘋狂。
“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下輩子我們不要再這麼傻了,也不好互相傷害了好不好?”
安菀晴聽著蘇小欲的話,急忙點頭答應(yīng),其實這也正是她想要說的話,她感謝葉雨把她和蘇小欲安排在一個監(jiān)獄,更感謝葉雨給她們創(chuàng)造了這次談話的機會,同時也讓她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時間到了,以後或許你們會有見面的機會,現(xiàn)在需要各自會班房了。”
獄警來到蘇小欲和安菀晴的面前提醒著,這次,要不是莫遠臣出面,他們是不會破例答應(yīng)蘇小欲和安菀晴見面的,而且還給了她們說話的機會。
聽到獄警的話,蘇小欲和安菀晴雙雙起身,而後都看向?qū)Ψ胶瑴I一笑,繼而兩個人被分別帶走了。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人要懂得看清自己和看清周圍的一切,明白做人的最基本,纔不會有安菀晴和蘇小欲今天的事情發(fā)生。
人確實是需要放下負(fù)面的東西,明白要去接受真愛,就像莫家人。
到了一年一度的家庭聚會,莫家人和葉家人都紛紛去了酒店相聚,因爲(wèi)葉雨和莫遠臣去了監(jiān)獄,所以大家都在酒店等著他們的到來。
閒暇之餘,莫景城一個人來到酒店的落地窗前,透過玻璃映照著大家其樂融融交談的場景,莫景城不由慘然一笑。
回想起當(dāng)初發(fā)生的一切,莫景城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因爲(wèi)他跟莫遠臣做對,所以他把葉雨送到了莫遠臣的身邊,又把葉雨從莫遠臣的身邊趕走,最後,他不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一路頹廢。
樓下忽然出現(xiàn)三個熟悉的身影,望著那一家人已經(jīng)到了酒店,莫景城嘴角露出了一抹高興的笑意,尤其是看到那個小傢伙的時候。
要不是因爲(wèi)柯南的話,莫景城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甚至?xí)草仪鐢嚭显谝黄穑綍r候會發(fā)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什麼令他後悔的事情都不知道,想想幸好有柯南。
其實,在莫景城看到柯南的時候,他的心目中並不是不喜歡柯南,而是牴觸柯南的存在。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難過,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想纔會讓自己的心裡覺得平衡一點,畢竟他覺得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在家裡的地位,在公司的職位,甚至是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有時候他總是在想,是不是他無論怎麼做,都不能得到父母的喜歡呢?
呆呆的坐在花園的長廊上,莫景城將一條腿搭在臺階上,一隻手抱著頭就那麼落寞的想著,此刻的他心裡很混亂,因爲(wèi)一想起這些,他便覺得他到底是不是莫家的孩子,甚至懷疑自己是一個被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
回想起小時候莫勝帶著他出去玩的場景,莫景城又無法去質(zhì)疑那份真情,可他爲(wèi)什麼就不能在父母的面前有些尊嚴(yán),爲(wèi)什麼不能比莫遠臣更加的強大?要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比任何一個人差的。
同樣的,望著莫景城一個人在花園中想事情,莫勝與妻子雙雙看向?qū)Ψ街幔闹胁挥蓚辛似饋恚頎?wèi)莫家的孩子,或許莫景城顯得有些遊手好閒,可他們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好心,只是不希望莫景城會因爲(wèi)公司的事情而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莫遠臣的母親無奈的嘆了口氣,臉上盡是哀傷之色看向莫勝說道:“老頭子,我從來都沒有見到景城這樣過,或許我們應(yīng)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景城,這樣他纔不會誤解我們的本意,纔不會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小空間裡面,更不會覺得不公平。”
妻子的話讓莫勝有些觸動,其實他也很想把真相告訴給莫景城,可他怕說了之後,莫景城會更加的愧疚與痛苦,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說,可無論怎麼樣,莫景城都不會開心。
“爺爺,小叔去花園那邊幹什麼呢?我也要去看看。”
說完,莫柯南不給莫勝和妻子叫住他的機會,急忙跑到了花園中,望著柯南離開,莫遠臣的母親剛要去追,礙於自己的眼睛不好使,動作也慢了起來。
莫勝見狀,立刻拉住了妻子的手,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哀傷說道:“算了,如果你去把柯南帶回來的話,景城會覺得我們有意讓孩子疏遠他,這樣對我們都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
聽著莫勝的話,莫遠臣的母親哀傷的坐在了一邊,眼淚不住的流淌,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雖然偏向於莫遠臣,但她卻沒有少愛莫景城一分,只是平時裡莫遠臣工作比較忙,所以她纔會多想著莫遠臣罷了。
沒想到父母的一些小小的舉動竟然會給莫景城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對莫景城,才能挽回他受傷的心,或許是時候該讓他知道真相了。
莫柯南一路小跑來到莫景城的面前,看著莫景城垂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般,莫柯南立刻露出了探究之色,眼底盡是好奇的模樣看著莫景城不語。
莫景城見莫柯南來到自己的面前,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之色,他從來都不知道小孩子竟然是這麼令人討厭的物種,尤其是莫遠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