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還是有私心的。
蘇沫不僅僅希望自己能夠拜託那樣窘迫的困境,同時也希望君墨能跟自己一起搬出來。
這纔是她最理想的戀愛狀態(tài)。
“我那天從君家搬出來的時候,除了因爲(wèi)你的事情而難受之外,心裡竟然有種解脫了的感覺,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潛意識裡,我是真的很想逃離那一座沒有絲毫感情的空蕩蕩的宅院,在我看來,那是一個吃人的地方。”
蘇沫搖搖頭,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不想回君家。
君墨驀地站起身,冷笑著看著蘇沫:“愛回不回!”
說完,也不管蘇沫會不會說什麼,直接撇下她拉開門氣沖沖的離開了,任憑蘇沫在後面怎麼叫他也不願意停下腳步。
他是真的被氣瘋了。
在蘇沫看來,君家是個吃人的地方,那她是將自己當(dāng)成什麼來看待了?
虧他還這麼晚特意跑來這裡,試圖說好話將她哄回家,結(jié)果人家壓根就不稀罕。
這一刻,君墨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腦殘了纔會來做這麼蠢的事情。
“君墨?。?!”蘇沫大喊一聲,看到他的人影消失在樓梯的轉(zhuǎn)角,頭也不回,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zhuǎn),咬著脣,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重重將房門關(guān)上。
背靠著門,蘇沫不斷的深呼吸,將自己的眼淚壓抑回去。
她知道自己剛纔說的一些話有些直白過分了,可是……她當(dāng)時是真的忍不住。
從當(dāng)初君巍然用槍威脅過她後,她就一直懼怕君巍然,一直提心吊膽的,這一點不管君墨怎樣的維護自己,都無法消除。
也正是因爲(wèi)如此,所以平時就算她沒有別的事情做,白天也絕對不會待在君家,那樣會增加和君巍然碰面的機會,對她而言,會整天提心吊膽。因此就算讓司機將她送到河邊坐著吹風(fēng),都不想在君家。
她舍不下君墨,但是又想從君家逃離。
她試圖尋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比如搬出君家住,偶爾回去住幾天。
但是君墨明顯不贊同這樣的做法。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蘇沫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甚至開始有些討厭自己這樣反覆無常的性格。
明明之前兩人還有說有笑,氣氛挺好的,君墨也讓她依舊悸動,心跳加速。但怎麼就被自己將事情鬧到這樣難堪,難以收場的局面呢?
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
她茫然了。
君墨憤怒的離開說的家,走下樓坐進車內(nèi),重重的關(guān)上車門,將車子啓動之後卻又突然頓住了,並沒有立即離開。
煩躁的點了一支菸,手放在方向盤上,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頭頂樓上能夠看到蘇沫房間的燈還開著,此時她一個人在裡面,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緒。
對於她剛纔說的那些事情,君墨有些煩躁。
他在的時候,的確能夠護蘇沫的周全,讓她不用受到任何人的白眼,讓她在君家能夠橫著走也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