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個人?”
水龍打量了埼玉好一陣,忽然站起身來,直朝他走了過來。
這一下,頓時嚇得苦蟲直往後縮去。
非但是他,連蘇沫也深感擔(dān)憂。
畢竟這裡是選手雲(yún)集的休息室,如若真要在這裡動起手來,那勢必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
更何況,埼玉還是僞裝成茶嵐子來參賽的,這要是身份暴露了,他恐怕就得被趕出去了。
如是想著,蘇沫乾脆先埼玉一步站了起來,橫攔在了他和水龍的身前。
“咦,你是?”
水龍見視線由埼玉轉(zhuǎn)向了蘇沫,不解地望著他。
“你好,我叫蘇沫?!?
他率先伸出手,想和水龍相握。
但此時埼玉卻反而不高興了起來,直接繞過了蘇沫,開始好奇地打量起了水龍。
水龍的身高本就要比他們高上一個頭,此時望著蘇沫和埼玉這兩個人,不禁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勢。
加上蘇沫和埼玉此時的表現(xiàn)著實有些滑稽,使他也不禁笑了出來。
恰在此時,象徵著比賽開始的鈴聲響了起來。
叮鈴鈴。
“呵呵,真有意思,我們比賽上見吧?!?
他說著,旋即也不理會埼玉和蘇沫,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只留下這兩個人還在原地爭執(zhí)不下。
“我說,你剛纔爲(wèi)什麼要擋在我前面?!眻斡衤氏炔桓吲d道。
“那……那我還不是怕你的身份暴露嗎?”蘇沫有些無奈。
“身份?什麼身份?!”
一直蹲在他們身後的苦蟲突然插了一句嘴。
他這一句話說出口後,頓時使蘇沫和埼玉二人脊背生寒!
此時此刻,二人的心中都彷彿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埼玉惡狠狠地瞪了蘇沫一眼,蘇沫則是滿臉愧疚地低下了頭。
“那個,我……我是不想暴露身爲(wèi)邦古老師弟子的身份?!眻斡裨噲D狡辯道。
苦蟲聽到他說出的這句話後,頓時哈哈一笑。
“邦古老師的弟子,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老人家現(xiàn)在,好像也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弟子了吧?”
苦蟲的話語裡,儼然沒有對邦古一絲一毫的尊敬,就彷彿邦古從來都不曾是他的老師一樣。
看到他這副樣子,蘇沫和埼玉都有些不高興。
“邦古他,畢竟教了你水球碳酸拳啊……”埼玉皺眉道。
“什麼?水球碳酸拳?”
苦蟲一聽到這個拳法的名字,瞬間滿臉問號。
不單是他,蘇沫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也是緊捂住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的拳法,分明是叫“流水巖碎拳”啊!
蘇沫現(xiàn)在也懶得去糾正埼玉了,只能硬拉著他的手,說道:“茶嵐子,我們?nèi)ケ荣惏桑瑒e再擱這兒廢話了?!?
“哦……哦……”
埼玉被蘇沫硬拉著出了休息室,只留下了還一臉茫然的苦蟲。
第一場比賽,埼玉和念動力俠對決的,都是兩個不知名的武術(shù)高手。
唯獨蘇沫,在第一輪,就抽到了同爲(wèi)英雄的麥克斯作爲(wèi)對手。
“呀,這可真是,有點兒不幸吶。”埼玉調(diào)侃他道。
儘管蘇沫也知道,單論實力的話,麥克斯是斷然打不過自己的。
但是同爲(wèi)英雄,他下手也不好意思太狠。
甚至都沒動用屠夫共生體,僅憑藉突破第一層神經(jīng)鎖後的自身能力,他便一舉將麥克斯擊落到了擂臺之下。
“真是不好意思,你沒受傷吧?”
裁判剛一宣佈蘇沫勝利後,他便趕忙下臺扶起了麥克斯。
“沒……沒事。”
麥克斯搖搖頭,衝蘇沫微笑道。
“蘇先生,早在看到我的對手是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我是輸定了的?!?
“爲(wèi)什麼這麼說?”
蘇沫見麥克斯如此沮喪,不禁發(fā)問道。
“因爲(wèi),之前對付深海王的時候,難道您忘了?”
麥克斯被蘇沫攙扶到休息室中,這才說起了之前見到蘇沫一擊秒殺深海王時的場景。
儘管當(dāng)時他並非像蘇沫和傑諾斯那樣表現(xiàn)出彩,但他自始至終都在密切地關(guān)注著戰(zhàn)局。
對於能夠一擊打死深海王的蘇沫,他也自然是難以忘懷。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那深海王,其實是被念動力俠一擊打死的。
經(jīng)過麥克斯的這一提醒後,蘇沫方纔記起了深海王一事,不禁衝麥克斯點了點頭。
其後,埼玉和念動力俠也先後擊敗了各自的對手,毫無懸念的,都是一擊秒殺。
“茶嵐子,真看不出來啊,你的實力竟然會這麼強?!?
賽後,苦蟲又湊到了埼玉身邊,驚訝地道。
在他的印象中,茶嵐子從始至終都是邦古弟子裡的吊車尾,如今卻打敗了一個原本就聲名在外的高手。
這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但埼玉卻是並不瞭解什麼高手之類的,只淡淡衝苦蟲點了下頭,接著便轉(zhuǎn)身和蘇沫一同離去了。
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僞裝成茶嵐子的秘密被揭穿,因此纔會時刻都小心提防著這個苦蟲。
以至於他在比賽的時候,都時刻將手按壓在自己的假髮上。
這所謂的全球武術(shù)格鬥大賽,每天都只比一輪。
因此當(dāng)蘇沫三人今天的比賽結(jié)束後,他們便可以自行離開了。
只是,原本守候在體育館外的鋼鐵戰(zhàn)車和傑諾斯、吹雪,此時卻都沒有留在這兒等他們。
“真是的,這幫沒義氣的傢伙去哪兒了?”
蘇沫四下張望著,卻遲遲也沒有等來鋼鐵戰(zhàn)車。
夜逐漸深了,他和埼玉、念動力俠三人,宛如三個孤兒似的蹲在街頭。
等著等著,埼玉也逐漸煩躁了起來。
“怪了,打電話也不接,這幫傢伙究竟是去哪兒了?”
埼玉憤憤不平地將電話收進口袋裡,三人無奈,加上肚子還在不斷咕咕叫喚著,因此也只能在體育館附近,隨便找個燒烤攤坐了下來。
“老闆,先來二十串烤腰子!”
早就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埼玉,此時趕忙衝老闆一招手,示意他速速將腰子烤好。
非但是埼玉,蘇沫也在著急忙慌地點著菜。
此時,他們二人都絲毫沒有注意到,水龍,正緩緩從他們的身後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