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草暈,看似絢麗,當(dāng)衆(zhòng)人正式踏入草原中時,才明白想象與現(xiàn)實(shí)的差距竟是如此的大。那些哪是什麼草,那簡直就是行走中最大的阻礙。
那些色彩鮮明的小草,當(dāng)雙腳踩去之時,那些草似乎是變得非常的堅硬,更爲(wèi)詭異的就是那些草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竟然還會動,竟然快速的增長,直把整隻腳給緊緊的纏繞住,而且還纏得非常的穩(wěn),拔起腿來都要費(fèi)些力勁。而且那些草也不是普通的草,這纏繞的力勁竟也是有相當(dāng)於聖級巔峰級別的力量。
此時,衆(zhòng)人才是真的叫苦不及,每走一步都要用些力才能將腳拔出來,大家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中,行步難受。無疑帶來了許多的麻煩,還有行程的速度,因爲(wèi)他們根本沒有去選擇離地而飛的權(quán)利,羅德也是在低空處嚴(yán)肅的望著大家。
不過,在衆(zhòng)人心中開始埋怨中,雷虎卻是顯得很興奮,便又在衆(zhòng)人驚駭?shù)碾p眼中喚出了笨重的大力神鎧,欣喜的自語道:“不錯,這確實(shí)也是處修煉的好地方。”
維心涵看到後,真的是無語了,鐵熊更是直接搖頭對雷虎說道:“小雷,你可真是個修煉瘋子。”
“呵呵,在這裡,能多加一份實(shí)力才能多一份保障,我也是在爲(wèi)了我們的未來。”雷虎笑了笑。
“也是,看來我們也得好好修煉了。”維心涵溫柔的望著雷虎笑道,她也想變強(qiáng),至少以後不要成爲(wèi)雷虎的累贅。
“嗯,竟然你們都那麼用功了,那我也得加把勁了。”鐵熊也是氣鼓鼓的說道,不過很快就補(bǔ)上了一句:“要是在加把勁前能舒服的睡上一覺就好了。”
雷虎與維心涵猛的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這說的也太逗人了。隨即,三人便開始嚴(yán)肅的對待起來,竟運(yùn)起雙腳的力勁,不斷的在慢跑拔起著那被纏繞住的草藤,直往前處而去,不過相對速度來說就比較慢了。
而其他人似乎還在驚疑著,竟然一步又一步的緩慢而走。但羅德看到這一幕之後卻顯得非常的氣憤,便大聲喝道:“照你們這種速度,什麼時候才能達(dá)到起始城啊?我告訴你們,別說我沒有提醒,要是頑皮先到了起始城,我絕對不會等你們超過三天,哼!”
就這一哼,羅德便不由加快了速度,理都不再理他們,直接急速的飛離而開。
這時,格羅他們才反應(yīng)了過來,便見雷虎三人已經(jīng)是走到了遠(yuǎn)處,便也簡單的運(yùn)起氣力快跑而去。雖然這路是難走些,每次都有那些草藤扳住,但是,對於修煉還是非常不錯的,最起碼在這路程走下來,絕度可以讓自己的實(shí)力得到一定的提升。
這就是劍尊門嚴(yán)格刻苦的修煉,而雷虎他們自從被選入取時,就等於是屬於了劍尊門者,同時也給予了他們漫長的修煉。而這修煉也是較爲(wèi)安全的,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在神之大陸中行走沒有準(zhǔn)確安全的路線,那便很容易闖入禁地或是兇險的地方,那結(jié)果可就冤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地面中鋪滿的彩草也是開始變得越來越大,都快達(dá)到膝蓋邊了。同時,那草藤所纏繞的力道也是越來的越強(qiáng),這要是光憑肉體力量,這可就走得非常艱難了。
起初,格羅他們便有些忍耐不住,更是產(chǎn)生了些怒火,開始向那些彩色的草展開攻擊。但是,那些巨草的生命力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剛一斬斷,那草又會迅速的長出來,而且長得比原來似乎都還要更大些。無奈之下,他們只能以手中強(qiáng)橫的神器施力將那整塊泥土都翻了起來,但是那土質(zhì)也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這挖掘的功夫可也是要費(fèi)很多勁啊。
格羅他們不是傻子,這片彩色草原可是有上千裡,要是就這樣的方法走出去的話,這所消耗的力量就更多了,那可就不劃算了。所以他們便不再打那些巨草的注意,周身力量釋放出了些許,飛快的往前跑去。
同樣,維心涵與鐵熊也是如此,不得以已經(jīng)釋放出了體內(nèi)力量,纔不至於落於衆(zhòng)人身後。但是,雷虎卻是不一樣了,不僅沒有使用體內(nèi)任何的力量,更是身裝負(fù)重,那些纏繞而來的草藤竟被雷虎輕輕的一擡腳便掙脫開,似乎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般,依然還是跑如平常。
然而,因爲(wèi)彩色草原的範(fàn)圍實(shí)在是太廣了,他們也不會整天整夜的跑下去,這消耗的力量可不會少。所以,整體大概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雷虎便被在彩色草原中隨意的破開一個大坑,而那大坑便 不會再有那些會纏人的巨草了。所以大家都很安穩(wěn)的在那大坑中休息恢復(fù)消耗的力量,因爲(wèi)那些巨草,只要不是踩到了它們,它們也是不會去纏繞人的,這點(diǎn)倒是可以放心。
這可是一個團(tuán)體,誰也不能捨棄誰,無疑來說,這趟行程會比較慢。他們白天都會盡全力的往前衝,而晚上便是休息恢復(fù)力量,而清閒的便會在觀賞著這周邊的景色,雖然是在野外,雖然那些巨草會是那麼的討厭,但在這裡,晚上的景色確實(shí)是很美。
維心涵與鐵熊雖然大展過神威,衆(zhòng)人也是不敢小視。但是,對於他們兩人的速度來說嗎,實(shí)在是太慢了,總是會拖累整個團(tuán)隊的後腿,但他們也不會去埋怨他們,因爲(wèi)他們是一個團(tuán)隊。
而維心涵與鐵熊也意識到了自己會影響整個團(tuán)隊的進(jìn)程,也是非常努力的在提高自我,這速度也是開始在逐漸的增快,可見實(shí)力也會有些極小不斷的效果。但是,他們所消耗的力量會比較多,每到休息的一刻,他們倆便會很快的就進(jìn)入了休息恢復(fù)狀態(tài)。
所以,在這些人之中,雷虎是最爲(wèi)輕鬆的。雖然消耗的力量確實(shí)不少,但雷虎幾個時辰間便可恢復(fù)。而那時候,他便只有孤身欣賞著這美麗的夜色,時時也會想起自己的親人。
這一晚,也是往常的一晚,雷虎很快就恢復(fù)了消耗的力量,也是與往常一樣,一個人獨(dú)自的欣賞著這美麗的夜色。就這樣坐在了衆(zhòng)人之外,靜靜的仰望著那神秘而又美麗的夜空。
突然間,雷虎一愣,便輕輕的回過了頭,遂而便看到了一個秀美的臉蛋正對著自己微笑,雷虎便笑道:“雅美,你怎麼不去休息呢?明早可又要趕路了。”
雅美笑了笑,回道:“呵呵,我不會累啊,不過比較煩悶,所以便想過來跟你聊聊。”頓了頓,雅美又不由望了眼雷虎的左身處旁,嬌美的臉色中泛起了一片紅霞,又道:“我可以在這裡跟你坐坐嗎?”
如果你不介意這裡很髒的話就應(yīng)該可以。”雷虎微微一笑。
“這怎麼會呢?”雅美當(dāng)即回道,隨即已經(jīng)坐在了雷虎的身旁,不過卻隔開了些許的距離,但可看出在雅美的臉色中所表現(xiàn)出的欣喜。
雷虎見雅美坐了下來,便也沒有再說話,而又是靜靜的望著那夜空,默然不語。
而雅美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便輕輕的側(cè)過頭,偷偷的望了眼雷虎那俊美的臉,又看到了雷虎那正仰望著的眼眸。那眼眸很純淨(jìng),很美,似乎裡面裝載了許多的憂傷,包含了種種的情感,但又是深邃的顯得很神秘,似乎是怎麼也看不透雷虎的那內(nèi)心世界。一時間,雅美竟被那雙眼眸所迷住了,這也是她所第一次認(rèn)真看過的最美麗的眼眸,她竟然有種要進(jìn)入那眼眸中的衝動。
但是,那雙眼眼眸卻突然望住了雅美,雅美也是緊緊的望著那雙眼,似乎是迷失了自我,在雅美的眼中除了那雙與自己對視的雙眼,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不過,雅美卻沒看到,那雙眼之下還有張笑容,接著耳邊便突然傳來了一聲具有磁性的聲音:“雅美,你怎麼了?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這麼一問,雅美才似乎是猛的驚醒了過來,便見自己竟然與雷虎竟是如此的接近,而且雷虎還正對著自己疑惑似的微笑。那一刻,雅美的臉色幾乎是唰的一下變得非常的羞紅,就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般,竟然微微的低下了頭,緊張而害怕的回道:“我···我····不、不,沒···沒有。”
雷虎一愣,疑惑的問道:“什麼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幹嗎還要這麼問。”雅美竟然顯得似爲(wèi)生氣的回道,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雷虎便一個尷尬,怎麼雅美的性情就變得那麼快的,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乾脆便不說話,擡頭又望向了夜空。
這時,雅美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是有點(diǎn)過了,臉不由又一紅,生怕雷虎是真的生氣而偷偷又望了過去。咬了咬清脣,終於鼓起了勇氣般的說道:“對不起,剛纔我···“
“沒關(guān)係。”雷虎直接便打斷了雅美的話,便又回過了頭望了眼雅美,淡淡的笑道:“不覺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嗎?”
“額?”雅美一愣,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回道:“是、是,是很美。”
說著說著,雅美便又微微低下了頭,似乎還在爲(wèi)之前的話感到歉意。就這樣,靜靜的,兩人彼此坐立著仰望著夜空。
直過了許久,雅美又忍不住問道:“雷,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雷虎愣了愣,便回過了頭緊望著雅美,而雅美也是瞪大著水靈靈的雙眼望著雷虎,似乎是多了份期待,雷虎便隨意般的回道:“只要你喜歡這樣叫就可以。”
雅美一喜,但心中又是不斷的再問自己,爲(wèi)什麼聽到雷虎的回答會是這麼的開心?便又笑問道:“雷,你也一定是有自己的家人吧。”
雷虎不知道雅美爲(wèi)什麼突然間會這麼問自己,卻又正中了自己的心懷,情緒也似乎是一下子低落了下來,默然不語。
雅美一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當(dāng)即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想我應(yīng)該是說錯話了,請你別記在心上。”
“沒,我沒什麼。”雷虎淡淡的回道,兩眼又是在望著那遙遠(yuǎn)的夜空,心中又不是再想些什麼。
雅美望了眼雷虎,然後又望向了夜空,淡淡的說道:“其實(shí)我很羨慕你們,也許你們都離開了你們的家園而來到了這裡,但你們卻是有過體會到那完整的親情。而我呢?自從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之時,我便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母親,甚至是連自己母親的樣子都沒有見過,我只能把這一切存在了幻想裡。但是,這一切我卻被蒙在了鼓裡,雖然我是在被呵護(hù)中長大,但從小就要備受艱苦的修煉,無聊煩躁的修煉,其實(shí),我真的沒有去想過要讓自己變得很強(qiáng),我怕只想簡單的和自己的親人過個普通的生活,但在這個世界中,是沒有這道規(guī)則的。”
聞言,雷虎不由低下了頭,望著雅美那嬌美的面容中的傷感,似乎也是對自己也是有著極大的感觸,也有了番對雅美的同情與好奇,便細(xì)心的問道:“那你的父親呢?”
聽到父親這兩個字,雅美的身子不由輕輕的一顫,語氣冷淡的回道:“我父親是第一個欺騙我的人,還對我隱瞞了許多的真相,更是把我交給別人不管我。雖然我是有父親,但就是跟沒有父親一樣,自從我長大了之後,我父親每百年或許才能見我一次。所以,我心裡會恨他,也恨所有的人,我覺得這個世界都很虛假。而我的性格也漸漸的變得很冷漠,我誰也不放在眼裡,而我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我一直都是在孤單中度過。但自從經(jīng)歷了這斷歷練,我終於知道了,我也能擁有朋友,我也可以去在乎一個人。”
說完,雅美竟不由自主的往雷虎望去,眼裡竟然是有了淚水。而對於雅美的大感表露心聲,雷虎也是充滿了同情,便安慰的笑道:“呵呵,每個人都會有朋友,而我,也願意成爲(wèi)你真正的朋友。”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雅美一個激動,竟然直接抓住了雷虎的衣衫,不時才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的衝動,便顯得有些羞澀的將手放下,身子也是往後移了移。
“當(dāng)然是真的啊。”雷虎笑了笑,便又道:“其實(shí)我也跟你很相似,我也從出生的那一刻時,我便失去了我的母親,更談不上是見到自己的母親,一切都能存在於幻想中。但我還有疼愛我的父親,與我的兩位哥哥和姐姐,甚至還有許多的親人。但是,除了我的二哥,基本上都是永遠(yuǎn)的離開了我,甚至是我面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離去。而我知道,這一切也許都是我害了他們,我的心真的好痛。我雖然擁有親人,但卻一個個從我的身邊離去,你說,你能體會到那種痛苦嗎?”
說完,雷虎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那一刻的他,再也不是什麼強(qiáng)者,只是一位渴望得到親情的孩子。雅美也是被這氣氛所感染,也是跟著爲(wèi)雷虎感到心痛,才發(fā)現(xiàn)還有比自己還要更不幸的人,他還有資格去埋怨這命運(yùn)的安排嗎?可是,現(xiàn)在的雅美,看到雷虎如此的痛傷,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而她也是顯得極爲(wèi)的傷感,竟然不由自主的往雷虎的肩頭上輕輕的靠了過去。
而雷虎被雅美的話題勾起了心中積壓而發(fā)的感情,一時間也像是迷失了自我,沉鋟於了痛苦中。在感受到了肩頭所傳來的溫暖時,似乎是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雷虎竟然兩手抱了過去。
就這一抱,雅美卻是嬌軀猛的一顫,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推開雷虎。但看到雷虎這麼傷感的樣子,她也是不忍心推開。但是,雅美的心卻是急速的再亂跳,整張臉也是紅透了,第一次被異性抱住的感覺,竟然有種季極度怪異的感覺,而那種感覺,雅美似乎感覺到了似乎想一直擁有這種懷抱,竟然捨不得離開了這個溫暖而讓自己心動的懷抱了。
隨即,雅美也是輕輕的伸開了手,展開了好像是幸福般的笑容,兩手緩緩的攬住了雷虎的身子。而眼裡也是流下了兩行淚水,但那淚水,也許是甜的。
而雷虎也是盡情的在那感覺到熟悉的懷抱中哭泣著,發(fā)泄著自己所隱藏的心情,突然似乎又是感到了些不妥,竟輕聲說道:“其實(shí),你真的是很像我的姐姐。”
姐姐?!在聽到“姐姐”這兩個字,雅美的腦中就好像感覺到了晴空霹靂,心也不知道會莫名的感到很失落,更是有些心痛,甚至是突然間對那懷抱感到了厭惡,竟猛得將雷虎推了開來。雷虎的身子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般,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