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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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白如玉的手端起咖啡，她垂睫輕啜一口，這才笑道：“曉依，你如今看起來倒成熟很多。”

段曉依呼吸一窒，這是在暗諷她從前不成熟嗎？低頭撥弄著手裡的吸管，段曉依輕舒一口氣：“對不起。”

儘管心裡萬分不願，這一句對不起，她遲早要說。

喬若妍笑了起來，聲音靈動，彷彿十分愉悅，聽在曉依的耳中卻充滿諷刺。

“對不起？段曉依，現在說這句話，你不覺得太遲了嗎？”瞇起眼睛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女子，喬若妍目光漸漸變得冷硬，“是我太愚蠢，從來不曾把你放在眼裡，那個時候覬覦辰的人太多，而你卻是這些人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只知道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面，甚至不敢讓他知道你的存在，站在辰的面前連話都說不完整，誰知道你纔是最有手段的人，直接讓你父親出面，嗬，立刻就讓辰別無選擇。”

段曉依微微一顫，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也沒想到辰的父母竟然是這樣的人，你把他逼到了死角，他別無選擇。”喬若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三年時間，他愛上你了嗎？”

段曉依握緊了手裡的杯子，深吸一口氣，纔開口：“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真心向你道歉。”

喬若妍低笑兩聲，眼中浮現了怨毒之色：“抱歉？緊緊一句抱歉就可以了結了嗎？我和辰鑫耽誤的這三年，誰來賠償？你嗎？”

曉依睫毛一顫，擡頭看著她：“喬若妍，我真正對不起的人是季辰鑫，而你，我不覺得需要對你補償太多，儘管當年是我迫使季辰鑫做出了選擇，但是，選擇放棄你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事實上，假如他當初堅持的話，我爹地不可能真的對季伯父和季伯母下手，是你們的感情沒有禁受住考驗，只能說明，他還不夠愛你。”

喬若妍臉色大變，她怒道：“你以爲你這樣說，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嗎？”

和平的表面終被撕破，段曉依的笑容虛幻：“我是不是心安理得，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喬若妍優雅的笑了，“不，你以爲你現在可以把辰牢牢的抓在手裡嗎？你和辰的感情到底怎樣，我很清楚，我這次回來，我就是要從你手裡把辰搶回來，你覺得，你爭的過我嗎？”

段曉依眉梢一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試探的問：“季辰鑫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她皺眉。

看來季辰鑫真的隱瞞了她！曉依心裡竟然有些快意，她笑了：“季辰鑫沒告訴你，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嗎？你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和他在一起，只是，我們離婚都快半個月了，他竟然一直沒告訴你？”

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喬若妍震驚道：“真的？”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曉依的笑容無懈可擊。

踉蹌了一下，喬若妍飛快的跑了出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曉依的笑容卻在這個時候漸漸黯淡了下去，不管季辰鑫有多重視喬若妍，終究與自己無關，反正，她已經對他不再有期待了，既然如此，還在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