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能如何,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他們還是會死,未來的未來,就是一場任誰都無法躲避的別離。
她要的,是現在,是當下,是彼此交握的瞬間!
簫離兮似乎很苦惱,連笑容也沉重起來,“你,比她更霸道,更任性。”
“我說過,我是墨傾月,我的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改變。”
說完,她抓起他,往另一個方向疾步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簫離兮自知無法掙脫她,索性就由著她了。
墨傾月不語,目色越加濃烈起來。
生與死,對與錯,愛與恨都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如果是她的選擇,死去的、錯誤的、怨恨的都不重要。
她墨傾月爲了簫離兮,敢與天下爲敵!
拉扯著簫離兮,墨傾月腳下一步不停,直闖皇城之外的一處雅緻豪門。
“這裡是……”簫離兮擡頭,橫匾上寫著【世子府】三個字。
墨傾月看也不看兩旁的守衛,單手抓著簫離兮,舉步就往世子府裡衝。
她本就鮮少出宮,更加沒有來過這裡,因此在門口的護衛一見陌生女子擅闖世子府,還抓著個從未見過的男人時,立刻阻攔。
“姑娘,請止步!”
墨傾月眼睫都不擡,揮手將那個橫臂阻止她的侍衛推開。
其餘人一看她這架勢,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盡數拔刀相向!
墨傾月眼底殺氣氾濫,手指已經要往腰上挪了——簫離兮見狀,立刻往後拉她,柔聲叫了句:“傾月。”
只有兩個字的話比任何命令都有用,果然,墨傾月斂去殺意,冷冰冰問道:“風以辰在哪?”
風以辰?
簫離兮再擡頭看著那三個字,原來這是風以辰的府邸,那傾月帶自己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疑惑突然被一道光解開,簫離兮倏然轉頭看墨傾月。
難道……
墨傾月對成排的親兵對峙,若不是簫離兮阻止自己,這些人早就被她砍成一片了。
親兵也知道這個女子來者不善,可再不善也不能這麼大刺刺的就要闖進去吧,這裡是世子府,世子殿下何其貴重,怎麼能讓來歷不明的隨便見。
可他們再仔細看墨傾月,見她衣裙華麗,容貌傾世,眼眸裡似有冰天雪地一般,好像隨時可以飛出無視利劍——當下,親兵們一陣顫慄。
兩方的對峙是無聲的,在墨傾月冷酷的氣場面前,那些大男人開始後腳跟打怵,一方面是自己對這麼漂亮的女子實在下不了重手,另一方面是有種直覺,就算動手了死的那個恐怕也是自己。
因此,一羣親兵裡的頭兒小心翼翼往出走了一步,更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姑娘芳名,我好去通報總管。”
依照墨傾月的脾氣,哪會告訴對方自己名字,早就一腳踹飛之了。
礙於身邊的簫離兮,和那一聲“傾月”,她硬生生收斂住殘忍本性,用帶著冰碴子的聲音回答:“墨傾月。”
墨……
墨?!
一羣人傻眼了,這墨姓可是皇族姓氏,那麼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皇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