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皓蹙眉,她還以爲(wèi)男人會大發(fā)雷霆,卻不想他仍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冰冷的開口道:“有誰不同意我們接封氏的案子請舉手。”
一時間,衆(zhòng)人紛紛舉手,偌大的會議室除了安靜琪便是他沒有舉手。
男人嗤笑,撇向一個股東道:“安老?怎麼,您也不同意?”
安老盯著擦的可以當(dāng)鏡子的高檔紅木會議桌,有些爲(wèi)難的開口道:“沈總,這不是我們不同意,實在是這個案子沒有什麼利潤,而且勞心費神,封氏又是一個新的家族企業(yè),這種企業(yè)麻煩事還很多,我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啊!”
男人嘴角那一抹嘲諷的弧度漸漸消失,轉(zhuǎn)化爲(wèi)冰冷,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正因爲(wèi)封氏是新的家族企業(yè),我纔要選擇和他合作,我們雙方合作,我們可以增強他們的實力,而他們,可以長期的和我們合作,雖然第一次合作有些困難,麻煩也多,但是往後的合作,我們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不用投資太多精力,利潤卻只會有增無減。”
衆(zhòng)人聽罷,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不太支持沈文皓的做法,有大膽的開口道:“可是,我們沒有精力來和封氏合作啊!我們手頭上的案子怎麼辦?如果丟了手頭上的案子,誰負責(zé)?”
“對啊!封氏也已經(jīng)有了內(nèi)定投標(biāo)者林氏,我們這時候去搶飯碗,不擺明了要和林氏作對麼?以後我們不就又多了一個敵人了?”
安靜琪聽到林氏這兩個字的時候完全僵在了那裡,林氏?不就是煜軒他們公司麼?
怪不得他鐵了心了要搶封氏的案子,原來是想要公報私仇?
她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她知道,林氏雖家大業(yè)大,但和紳沈氏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他這個時候說要競標(biāo)封氏,不過是想要搶了煜軒他們家的公司的案子!
她站在男人身後,憤恨的盯著男人的背影,恨不得立刻上去滅了他,她終於明白他爲(wèi)什麼不帶緹娜反帶她來參加會議了,要的就是這一刻!
她不禁暗暗祈禱股東們能夠阻止這個瘋狂的男人,讓他放了煜軒,放了他們家。
然而上帝並沒有聽見她的禱告,他拿起桌子上一根鋼筆轉(zhuǎn)了起來,慵懶的的開口道:“不如這樣好了,如果此次因爲(wèi)我們競標(biāo)封氏而丟了我們現(xiàn)在的案子,或者封氏此次的利潤低於八千萬!我就從總裁這個位置退出。再不插手沈氏所有的重大決策!”
話落,偌大的會議室裡立刻鴉雀無聲,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口出狂言的男人,不明白爲(wèi)什麼他會因爲(wèi)這麼小小的一個封氏下這麼大的賭注,並且,贏得機率幾乎爲(wèi)零。
封氏一個新的家族企業(yè),怎麼可能拿到他們八千萬的利潤?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有股東勸說道:“沈總,不要意氣用事啊!我們都沒有讓你退出的意思。”
沈文皓不屑,開口道:“有沒有那是你們的事,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一定會做到的!”
衆(zhòng)人面面相覷,老奸巨猾的眸子中流露出的,全部都是不相信的甚平,甚至,還有這看不慣沈文皓的股東,早已揚起了得意的微笑,就等著看他的好戲,畢竟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目標(biāo)。
男人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會議室,冰冷開口道:“散會!”接著,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會議室。
衆(zhòng)人立刻譁然,偌大的會議室裡只見有人歡喜有人憂。
“你有必要費這麼大心思來對付林煜軒麼?直接對付我不是更好?”離開會議室後,她跟在男人身後,冰冷的開口道。
“你說的對,可在對付你之前,先讓林氏載個跟頭也不失爲(wèi)一樁沒事。我就喜歡看你因爲(wèi)他惱羞成怒的樣子。”男人沒有回頭,自顧自的盯著前方的路說著,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女人早就惱羞成怒的表情。
“你不會得逞的!”她一字一句怒道。
男人挑眉道:“我們拭目以待。”
她氣的站在原地跺腳,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那一把斧頭上前將他砍死,可也只是想想。
一直到中午,她還坐在辦公桌前氣憤,又擔(dān)憂著煜軒家該怎麼辦,本想發(fā)個消息通風(fēng)報信,又想到昨晚的一幕,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就只能安心處理著手頭上的工作。
指針指向十二點,同事們紛紛下樓吃飯,然而安靜琪卻坐在座位上忐忑沈文皓還會不會向上次那樣直接拉著她去吃飯,剛想潛逃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他撥通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