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看著陸露痛苦的模樣,心裡懊悔不已。
他聲音沙啞道:“你給我一個機會,你聽我好好跟你說清楚。行嗎?”
“哼 ,說清楚什麼?你以爲(wèi)你會說的清楚嗎?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幸福的樣子,我現(xiàn)在覺得反倒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了。你和她看起來纔像是夫妻,郎才女貌,呵呵……我是你們之間的小三嗎?”
陸露說到。
她的心很痛,她也想要選擇相信,但是她不能?;蛟S不愛他,她會做到。
“你胡說什麼?”顧冷怒道。
“我是胡說,我喜歡胡說,你能把我怎麼樣?你這樣算什麼男人,既然不愛,爲(wèi)什麼又要苦苦糾纏?你這樣很自私,你知道嗎?”
陸露怒瞪著男人。
“我在你這裡,沒有自由,沒有人身自由。你知道這樣子的日子叫什麼嗎?說的好聽一點就是怕我有危險,難聽一點就是囚禁。這樣子的生活我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想要過?!?
陸露在顧冷懷裡掙扎著,但是還是沒有掙脫男人的桎梏。
顧冷微怔,皺眉。
難道自己給她的自由真的不夠?難道是自己不夠?qū)櫵龁幔?
“丫頭,我們好好談?wù)??!?
顧冷看著懷裡的人聲音溫和地說到。
一個在上商界叱吒風(fēng)雲(yún)的傳奇人物,竟然搞不定一個小女人。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還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啊。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陸露語氣冷淡地問道。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當(dāng)然特別的上心,但是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她纔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無法釋然。
“談?wù)勎覀兘酉聛碓撨@麼生活,怎麼相處。”男人淡淡地說道。
說話間,男人已經(jīng)將陸露抱上到了二樓的臥室,他輕輕地將她放在沙發(fā)上。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顧冷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陸露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不知是何中滋味。
很快,男人就回來了,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他走到陸露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他當(dāng)著陸露的面,拿起筆唰唰地寫了起來,幾分鐘之後,他撕下一張紙遞給陸露。
陸露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接過那張紙。她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他的字寫得的很好看,這是她腦子裡的第一反應(yīng)。
當(dāng)她看到“保證書”三個大字的時候眼睛瞪的老大,接著她繼續(xù)往下看。
“由於這次是別人惹女方不開心,故將冷啓全部的股份轉(zhuǎn)移到女方陸露女士的名下?!碑?dāng)陸露看到這句話之後徹底懵了。
這是該哭還是該笑?是哭笑不得吧。
她沒有繼續(xù)往下看了,她放下手中的保證書,看著顧冷說到。
“有錢你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隨意用錢來侮辱我的人格了嗎?我陸露雖然是個窮光蛋,但是也不至於用自己的身心來換取你的錢。請你不要再羞辱我了,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拜金女?!?
陸露苦笑幾聲,常常地嘆了一口氣。
“顧冷,不管你是可憐我還是同情我,我都非常感謝你,至少你救了我?!?
“丫頭,你怎麼就不明白
我的心呢?”顧冷語氣無奈。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以前多苦多難他都可以想辦法度過,這情關(guān)難過啊。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家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明天去民政局把手續(xù)給辦了。”
陸露冷冷地說到。
顧冷聞言皺眉,臉色森冷,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他直接跨到對面的沙發(fā),直接伸手扼住陸露的下巴。
他的聲音寒的瘮人:“離婚?你有膽再說一遍?”
陸露被他扼得生疼,不禁皺緊眉毛,緊緊咬著嘴脣,沒有說話。
她第一次見他發(fā)如此大的火氣,心底不禁顫抖。但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避開男人銳利寒冷的目光,故作鎮(zhèn)定。
顧冷是何等高傲孤冷的一個人,自從遇見她之後頻頻向她低頭,哄她寵她,可她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
平時多麼可愛懂事的一個女孩,怎麼遇到這件事就變得如此蠻橫不懂事。
她都快要把他搞到心力交瘁了,連續(xù)加班都沒有這麼累。
顧冷看著她倔強的模樣,放開了她,丟下一句:“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離婚’二字,不然我絕不輕饒?!?
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大步地離開了臥室。
陸露待他走了之後,直接倒在沙發(fā)上,身子顫抖著。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流著淚。
剛纔的他是多麼的恐怖,沒有話語權(quán)就是這樣,真是可悲。
……
晚飯時間,陸露按時到餐廳用餐,顧冷也在。
但是,兩人一頓飯下來沒有語言和眼神之間的交流,大家都安安靜靜地吃著。
食不言寢不語,目前他們就是正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以前愛說話的陸露今天特別的乖巧,就像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傭人們感到了他們兩個的異樣,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她們看到自己的老闆和老闆娘鬧成這樣也想上去勸一勸,可愛莫能助,規(guī)矩擺在那裡。
十五分鐘之後,結(jié)束用餐。
陸露起身離開了餐廳,朝外面的花田走去,漫無目的地走著。
顧冷則是上了書房。
陸露花田邊上的木質(zhì)椅子上一直坐著,一直盯著一朵花看。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間已經(jīng)到了十點。
顧冷從書房出來,走到臥室,但是裡面沒有陸露的身影。
他轉(zhuǎn)身提步朝樓下走去。
“太太呢?”
他看也沒看傭人一眼,開口冷聲問道。
“太太在外面的花田還沒回來。”
傭人顫顫巍巍地回道。
顧冷沒有說話,大步流向地朝外邊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女傭不禁鬆了一口氣。
陸露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只是被蚊子咬了不舒服,她不停地趕著蚊子。睡得並不安穩(wěn)。
由於今天哭的太多了,她很累。抵不過睏意,也顧不上蚊子不蚊子的了,直接就靠著椅子睡沉了。
顧冷走了十幾分鍾纔看到在椅子上熟睡的陸露,她走的夠遠的。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男人的心 終究是軟了下來,他彎腰伸手抱起陸露。
“你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是不
是讓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嗯?”
說完他在陸露的臉蛋上落下一個吻,抱著她走回了別墅。
……
第二天。
陸露醒來,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她竟然有一點的不習(xí)慣。
她匆匆的起牀,拿起衣服跑進浴室,洗漱完畢她又匆匆地跑下樓去。
“太太,早上好?!?
值班的女傭朝陸露禮貌地問候。
陸露嘴角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早上好。”
接著,她走到餐廳落座。裡面沒人,擺著很多吃的東西。
她坐下匆匆地吃了幾口,便走出了餐廳。
司機在別墅門前候著,見到陸露之後,熱情地朝她打著招呼。
“太太,早上好。”
陸露淡淡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隨後,她徑直地坐進了車裡。
司機見陸露情緒低落,也沒再說什麼。繞到駕駛座,坐了進去。隨後發(fā)動車子,朝學(xué)校駛?cè)ァ?
陸露剛走,顧冷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傭人們都向他恭敬地打招呼,男人只是點了點頭,直接朝餐廳走去。
陸露到了學(xué)校之後,直奔上課的教室,找個靠邊的位置坐下,發(fā)呆。
莫冬雪走了進來,走到陸露的身邊坐下。
當(dāng)她看到陸露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的直覺告訴她,陸露一定和顧冷鬧矛盾了。
莫冬雪把手搭在陸露的肩膀上,問道:“他欺負(fù)你了?”
陸露聞聲,回過神來,看著莫冬雪道:“你怎麼知道?”
“我的經(jīng)驗可比你豐富啊,我那麼瞭解你,你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我就大概知道你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莫冬雪一臉的得意,彷彿她是微表情專家和愛情專家那樣。
“切……”陸露不屑地看了莫冬雪一眼,“你就吹吧?!?
“你還真別不信,我告訴你啊。你遇到的情況肯定和我上次遇到的差不多吧?”莫冬雪用肩膀蹭了陸露一下,“怎麼樣?被我說對了吧?”
陸露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隨後又狐疑地問道:“顧冷給你發(fā)微信了?”
“NO,NO。NO!”莫冬雪右手的食指搖了搖,“我看出來的,你就不要懷疑我的觀察能力了,說吧,我或許可以幫你排憂解難。”
陸露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淡淡道:“出軌的男人挽回還有用嗎?”
莫冬雪聞言,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的大新聞一樣。
她大聲地說道:“什麼?你是說……怎麼可能?。磕悴灰_我?!?
“看吧,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那我還不如不說,上課吧?!?
陸把視線轉(zhuǎn)到課本上,翻到今天要講的章節(jié)。
“哎,你說的是真的嗎?”莫冬雪想要再確認(rèn)一下。
因爲(wèi)顧冷看起來不像是花心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
“看書吧,等下是許信越的課,要是被提問答不出來就慘了。”陸露岔開話題說到。
“你……哎呀。你能看的進去嗎?”莫冬雪著急到。接著問到:“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我現(xiàn)在想要讓賢都不可以,我說話不算數(shù)的,沒有用?!标懧犊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