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你們又錯了,因爲(wèi)你們將黛爾塔引來,惹得郝氏破產(chǎn),當(dāng)然這一切是你期待的,但卻是郝家楓所不能承受的,而你是想黛爾塔殺了我,很可惜她非但沒有殺我,反而一心想要爲(wèi)我治好這種病,所以,你又受不了了,也是,你可是黑鳳凰的老大,這麼多年來,所有忤逆你的人都被你殺掉了,而我卻是這樣的刺激你,所以,你應(yīng)該是受不了的,肉體對你的折磨,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因爲(wèi)你這些年來拼命地折磨別人,你已經(jīng)麻木了,不是嗎?”
“哈哈……”郝千凝突然仰頭大笑兩聲,然後一口鮮血又從她嘴裡吐了出來。
“沒想到,我活了快四十年,最瞭解我的人還是當(dāng)初被我蹂歷快窒息的小屁孩。”
“閉嘴。”李君浩狠狠地打斷她。
“哈哈?李君浩,你怕了嗎?你可以折磨我,甚至殺了我,但是你能抹掉曾經(jīng)被我蹂歷的事實(shí)嗎?你說白了,只不過是被我玩的玩物罷了,你真是很髒啊,你知道不知道我玩了多少個人?成千上萬了吧?甚至連你爸也被我玩了,哈哈,可想而知,你們父子是多麼髒,因爲(wèi)我就是這骯髒的源泉啊,如果我是你們父子,我早就死了,哈哈!”
“過分!”
黛爾塔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一槍打開郝千凝的手臂上。
李君浩只是僵硬在原處,久久都不能呼吸……
郝千凝對他來說,是個噩夢,這麼多年來,有一半以上的時間他都會夢到小時候那一幕,有時候真恨不得死去,但是,他不服,他要報仇,是報仇的信念支撐他一直活了下來,遇到林詩意之後,他突然覺得好像報仇並不是活著的唯一希望,彷彿還有另一種東西更值得他去享受……
雖然看淡了些,但是對於郝千凝用的激將法,他還是無法釋懷。
正如她說的,自己真的很髒……
“啊……哈哈……”
郝千凝一邊慘叫一邊大笑,黛爾塔都懷疑她是不是瘋了。
“伯尼,你沒事吧?”黛爾塔擔(dān)憂地看向身邊的李君浩。
“哈哈,沒事?他能沒事嗎?你可以包容他,但是他卻不能釋懷以前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吃不到女人了,哈哈,李君浩,說白了,我是你唯一的女人……”
“閉嘴!”黛爾塔又是開她的另一支手臂開了一槍。
“啊……哈哈……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哈哈……我的仇,報了。”
眼看著黛爾塔又要舉槍,李君浩出手阻止她,“黛爾塔,你先出去吧。”
黛爾塔緊張道,“不行,我要?dú)⒘怂也荒茉僮屗耆枘懔恕!?
李君浩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來,但在黛爾塔看來,那抹笑容卻是如此駭人。
“去吧,我沒事。”
黛爾塔點(diǎn)頭,然後離去。
李君浩知道,她還是會在暗處偷聽的。
李君浩挺直背脊,一張冰冷如霜的臉看向郝千凝,這個將他所有快樂童年都抹殺去的可惡女妖。
依她剛剛
的狂傲,他可以一槍殺了她,但是……
他突然不想讓她死,她說得沒錯,折磨她,殺了她也抹不去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shí)。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到郝千凝想要瘋掉。
“凝千凝,這樣的報復(fù),你開心嗎?”
“爲(wèi)了他,你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女魔鬼……而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呢?”
郝千凝大驚,“不可能,他死了,他爲(wèi)我們的愛情犧牲了。”
李君浩冷冷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人叫秦樹琪,而你有一個好朋友,她叫聶鳳。”
郝千凝大叫,“你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的,不僅是這些,我還知道,你報錯了仇,親手將你的家族,你的父母送上不歸路。”
“不,不可能……”郝千凝又是一陣慘叫。
“秦樹琪最愛的人其實(shí)就是你的好朋友聶鳳,但是他太窮了,窮得幫聶鳳買禮物的錢都沒有,於是他進(jìn)行了一個計劃,那個計劃便是讓聶鳳接近你,你們成了好朋友,然後聶鳳將你介紹給她的男人,他們都知道,你是郝氏企業(yè)的掌上明珠,傍上你,就等於金錢。秦樹琪利用自己的聰明被你爸爸賞識,然後你爸爸便將他安排進(jìn)郝氏做事,接下來,他便瘋狂地貪污,而且每次都做得滴水不漏,其實(shí)你爸爸也是知道一些的,但因爲(wèi)你太愛他,你爸爸就睜隻眼閉隻眼,直到某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郝氏已經(jīng)被秦樹琪掏空,另外又發(fā)現(xiàn)秦樹琪跟聶鳳的姦情,一怒之下將他趕出了郝氏,郝氏面臨破產(chǎn),你又指責(zé)你老爸,他終是疼你愛你不忍將實(shí)情跟你道出,接下來郝氏突然得到一筆錢資助,但是,你已經(jīng)被賣了,而且賣你的人就是你最愛的秦樹琪,因爲(wèi)那個黑道大哥答應(yīng)他,讓他跟聶鳳遠(yuǎn)走高飛,再讓你跟你的爸爸反目成仇,但是他要秦樹琪詐死,這樣,你纔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而你的爸爸也是被他灌醉才拉去賭博然後意識糊塗之下籤下你的賣身契的,其實(shí),你爸媽是愛你的,沒想到,你卻親自殺了他們,現(xiàn)在秦樹琪跟聶鳳仍在國外生活得好好的,只不過改個名換個姓罷了,而你,終日念著秦樹琪,卻不知,他從頭到腳都在利用你,你……真的很可悲。”
郝千凝慘叫,又有血從嘴裡吐出,“不,我不相信。”
李君浩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信不信由你,還有,你自由了,我不會殺了你,畢竟,你也是無辜的,要怪只怪你愛錯了人,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李君浩,你不能走,把話說清楚,回來!”郝千凝抓狂大喊。
李君浩頭也不回。
“放了她吧。”到了上面,李君浩面無表情地下令。
黛爾塔大驚,“伯尼,你瘋了嗎?她是你的夢魘,只有她死了,你的心結(jié)才能打開,你纔可以愛我。”
李君浩冷冷一笑,“她死了,我也好不了了,也許要時間吧,但是你知道的,事情一切都弄清楚了,她並不是元兇,我之所以告訴她這麼殘忍的真相,是不想讓她再加害自己的親弟弟,雖然他的弟弟對我很壞,但
我們畢竟是一塊長大,要不是那些鬥爭,我也不可能變成現(xiàn)在這麼強(qiáng)大,所以,我應(yīng)該留著他的,只要他不過分就好。”
黛爾塔搖頭,不能接受這一事實(shí),她替他恨,恨不得將郝千凝碎屍萬段。
“你不用擔(dān)心我,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乔貥溏鳎皇菃幔课乙幌蛲贄夁@種男人。”
黛爾塔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你放她就是讓他去找秦樹琪報仇是嗎?”
李君浩沉默。
是讓她去報仇還是讓她別一錯再錯?
他承認(rèn)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次的事情罪魁禍?zhǔn)椎降锥际且驙?wèi)兩家的商業(yè)鬥爭,而他們都淪爲(wèi)這些鬥爭的犧牲品罷了,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
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將自己的那段傷痛的往事放下。
在他得知這段往事另有隱情時便安排人去查當(dāng)年的恩怨,沒想到查出了這麼大的秘密,他知道時,真的很震驚,他真的沒想到郝千凝原來也是這樣的癡情女人,爲(wèi)了一個男人,變到今天的地步,無奈那是個薄情男人。
可悲。
黛爾塔抱緊他,“伯尼,只要你能好起來,我都會順著你,過兩天咱們就回澳大利亞了,也許換個環(huán)境,你就會好起來的,那邊有最好的專家替你治療。”
李君浩點(diǎn)頭,心底卻閃過無限的傷痛。
在A市雖然有他最慘痛的童年,但也有他最美好的回憶啊,如果離開了,怕是他都不會再快樂了吧?
……
“林詩意,你這幾天有毛病啊,一天悶悶不樂的,擺個臉給誰看?”一回宿舍,林詩珊怒氣衝衝地衝進(jìn)來揪住林詩意的衣領(lǐng)。
“放手。”林詩意咬牙。
“啪……”林詩珊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昨晚,她跟男友鄭瑯啪啪,兩人極致瘋狂,但在最後一刻,鄭瑯卻叫了一個名字:詩意……
當(dāng)時她氣得是那個抓狂,別看鄭瑯原來斯斯文文的,不敢忤逆她,沒想到居然對林詩意有想法。
林詩安見此嚇了一跳,雖然她也很想扇林詩意幾巴掌,但礙於她現(xiàn)在有付思遠(yuǎn)寵著,她都不敢貿(mào)然行動。
林詩意恨恨地咬牙,這幾天,她失戀了,她心情不好,再加上剛剛從媒體那邊傳來李君浩就要回澳大利亞跟那洋妞結(jié)婚的消息心情更是糟糕透了,這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挨二姐打,這算怎麼回事?
所有的傷心事全都聚在一塊嗎?
她這幾天忍讓她們已經(jīng)忍到不能再忍。
“狐貍精,說,你是不是去勾鄭瑯了?”林詩珊說完,又要揚(yáng)起手來,林詩安大驚,正要阻止時卻見林詩意反捉林詩珊的手。
林詩意冷冷地瞪了林詩珊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林詩珊兩巴掌。
林詩珊的嘴角立馬冒出血來。
林詩意將她冷冷一推,“別將我的容忍當(dāng)成你們欺負(fù)我的資本!”
林詩珊不服,要反撲,林詩安趕緊抱住她,“詩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鄭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