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左先生怎麼理解的了?!眴贪舶驳哪樕蠜]有一絲的笑意,沒有憤怒,彷彿只是在平平淡淡的聊天:“雖然我不是什麼有領導能力的人,可是也知道,有時候仁慈會比威勢更能讓人衷心?!?
喬安安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她的心裡卻知道,她就是在爲唐玉求情,就算是自取其辱,試過了至少不會後悔。
至於憑自己的力量救出唐玉,喬安安很有自知之明,那根本不可能,只會讓他們對唐玉的懷疑更深,會把自己陷進去,甚至還有她的爺爺。
只要有關爺爺,萬分之一她都不敢去賭,爺爺是她唯一輸不起的底線。
左天宸換了一個姿勢,修長的兩條腿疊了起來,想讓自己看上去不在乎一點,可是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崩的筆直。
景紹博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想承認這樣丟人的是左天宸。
“如果我理解成你是在求情呢?”左天宸壓抑著,可是聲音卻還是忍不住變了調。
“當然可以,如果您想要這麼理解的話?!?
聽到喬安安肯定的回答,左天宸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求情那自然是要有一個情字在,你用什麼償還這個情?”
景紹博瞄了一眼左天宸,如果不是敷著面膜不能大幅度動面部,他絕對會對著左天宸來一個“達康式嘲諷”,明明心裡恨不得立刻就把喬安安打包帶回去還在這裝,活該你要單身。
情?
喬安安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只是人情而已,可是被左天宸說出來卻彷彿被換了一層意思,讓喬安安有些排斥。
“我能有什麼給左先生的呢?錢,我是萬萬不敢和左先生比的,權,左先生甚至都不用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我喘不過氣來,至於我自己,這點左先生請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喬安安說的平常,可是左天宸卻覺得每一句都像是在自嘲,像是在嘲諷他。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左天宸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如果我說要你呢?”左天宸讓自己靠在沙發背上,可是卻像是後背被緊緊的綁起來固定了一般,
根本沒辦法慵懶下來,愜意的靠在沙發背上。
喬安安看了左天宸一笑,似笑非笑:“左先生真會開玩笑。莫非左先生是想試試看從我身上找找成就感,被甩了之後再騙一下,再甩掉?再或者是覺得我沒有犯賤的對您死纏爛打,所以覺得自己的魅力被質疑了?”
“很抱歉,我很忙,沒時間陪您這樣有錢有權的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喬安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瑪麗蘇了,這段不是瑪麗蘇的經典臺詞嗎?
好清純毫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豔賤貨完全不一樣。
然後就是,男主霸氣宣佈:“女人,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好大一盆狗血。
喬安安在心裡聳聳肩,轉身就要離開。
“安安!”左天宸一看喬安安轉身,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喉嚨已經快於他的大腦發出了聲音。
“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再做決定?!弊筇戾泛巴暌仓雷约禾恿?,可是他只能沉下心繼續說。
可是喬安安的腳步卻沒有停,左天宸定了定,低沉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不管最後你的結果是什麼,我都會放過唐玉?!?
打算眼不見爲淨的景紹博差點一下子跳起來,但是最後卻只是逼著自己不要激動。
喬安安的腳步一頓,手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淡粉的脣抿成了一條線:“看什麼?”
左天宸鬆了一口氣,撥通了電話,沒一會阿深就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當他看到別墅已經關不起來的門時,即使是他都不由的腳步頓了一下,愣了半秒。
阿深自然知道左天宸讓他來是幹什麼的,他從手裡的文件袋裡拿出一張薄薄的紙,越過左天宸,直接放到了喬安安的手裡。
喬安安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化驗報告。
喬安安微微皺眉,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左天宸,接到了手裡。
“夫人,這個陳家研發的新藥,我們查過唐玉的房間,兩個藥的成分一樣,它不是致/幻/劑,卻是另一種精神藥物,它的作用是放大一個人心裡最害怕的事情,他們私下偷偷做人/
體/實驗,有很多人受不了恐懼已經發瘋?!?
“這個藥物完全代謝的時間連半個小時都不到,最後的檢查只會是壓力過大,精神失常?!?
阿深也沒想到竟然會查到這樣的消息,他自認爲是一個沉穩的人,可是當他看到化驗報告的時候差點氣得直接越過少爺帶著人滅了那個實驗基地。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藥,連致/幻/劑,毒/品都算不上,竟然被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到了少爺的飯菜裡,還害的少爺……
阿深的手緊了緊,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也自認爲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看到那些人/體/實驗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崩了那些研究者。
把人當成畜生一樣,爲了一個實驗成果,故意讓實驗者有產生恐懼,心理陰影,一遍又一遍的讓他們回憶,加強他們的恐懼,有些人想要自殺都無法做到,有些人就是活活被自己給嚇死。
左天宸坐在沙發之上,像是不在意,但是視線的餘光卻一直追隨著喬安安。
可是喬安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平淡無波,看完了之後又還給了阿深。
喬安安輕笑了一聲:“左先生,我可看不懂什麼所謂的結構式,高中學的化學早就已經全都還給老師了,更何況還是這麼高深的?!?
“而且左先生,我想以您的實力想要弄出一個所謂的化驗報告應該很簡單吧?!?
“你懷疑我拿的假的化驗報告騙你?”左天宸的臉色冷了下來:“喬安安,你不信我?”
喬安安想笑了,不信嗎?不,她以前很信。
可是現在她真的不信,也不敢信,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就算是修煉一百年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分不清真真假假,那麼,她只能全部否定。
“這樣吧,我們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真的,那麼你害怕的是什麼?我和別人有私/情?我是一個情/人?左天宸,在你說這些話之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可是你還是不信我,現在你讓我信你?”
“左天宸,公平一點好嗎?就算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我最起碼也有選擇信不信的權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