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宸看到幾個保鏢的動作,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喬安安。
喬安安此時依舊是帶著微笑,但是他卻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和一絲內(nèi)疚,對那個校長的疑惑內(nèi)疚。
左天宸不禁有些失笑,是在疑惑爲(wèi)什麼校長會同意看視頻?懷疑內(nèi)疚是不是自己錯怪了校長?
這隻小野貓還是太呆了,難道就沒想過其實那是一個更大的陷阱嗎?
這樣呆呆的樣子,讓他怎麼放心放手?
喬安安和校長說了幾句話,微微轉(zhuǎn)身,走到左天宸身邊,卻看到還跪在地上沒敢動彈的那個警察,這麼久了,喬安安以爲(wèi)他早就起來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實誠”的跪倒現(xiàn)在。
喬安安抿抿脣,拽了拽左天宸的衣服:“要不讓他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喬安安有些於心不忍,她不是什麼聖母,但是那個警察雖然誣陷自己,還要抓捕自己,可是他卻也是因爲(wèi)她“得罪”了人,更何況,他在反繳著自己手的時候,很明顯的只是想制住自己,而不是爲(wèi)了討好誰,故意的加大力道折磨自己。
她的皮膚太過嬌嫩,一點點小傷就能出現(xiàn)青紫,但是這回,青紫的程度還沒有“殭屍臉”砸下來的鑰匙嚴(yán)重呢。
而且,自己沒有沒有辦法看著一個額頭流血的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卻無動於衷。
不過,這很明顯是左天宸爲(wèi)了給自己出氣,即使是因爲(wèi)自己是他的“夫人”而不得不出手,可是畢竟這也是左天宸在爲(wèi)自己出氣不是嗎?
左天宸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在那,要是自己不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擅自的讓那人離開,那不就是在拆他的臺嗎?
左天宸聽到喬安安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喬安安訕訕的放開手,自己這是逾矩了。
“既然你爲(wèi)她求情了,那就放了他吧。”他不想放過這個人,不過因爲(wèi)小野貓而已,不過既然小野貓求情了,那就饒他一條命。
只是……這隻小野貓啊,真是不僅呆,心還太軟。
左天宸微微示意了一下,那個人立刻狠狠的磕了一個頭。
“多謝夫人!多謝先生!”
磕完了他才慢慢悠悠的站起來,但是因爲(wèi)
跪的時間長腿麻了,竟是一下子又跪到了地上,試了幾下才爬起來。
他是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是看到局長那個樣子,他就知道那人絕對不簡單,所以他根本是毫不猶豫的放低了最低的姿態(tài)。
想不到最後爲(wèi)自己求情的竟然是那個差點被誣陷,被自己逮捕的人。
喬安安看著水泥地上的血跡,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
那個人,跪了下來,竟然磕出了血,這樣的卑微……
喬安安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和左天宸其實是格格不入的,第一次是在巴黎時那些人理直氣壯的說“包情人”和“玩玩”。
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
左天宸明顯的感覺到喬安安的情緒不對,有些莫名,自己不是已經(jīng)放過了那個人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左天宸突然覺得也許下次出來,應(yīng)該把唐玉帶出來,至少還能幫自己分析一下,或者……
左天宸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個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五大三粗的保鏢,心裡想著,也許自己應(yīng)該找?guī)讉€女保鏢了。
阿深看著左天宸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少爺怎麼突然這樣看著他們?還有點不滿意的感覺?
阿深的心裡暗搓搓的想著,也許他應(yīng)該讓這些傢伙再去訓(xùn)練一圈了。
正在盡忠職守的保鏢們,頓時感覺一陣危險的氣息,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有敵情!他們嚴(yán)密的注意著周圍的人,卻不知道危機(jī)正是來自他們“盡忠職守”的身上。
左天宸把視線收回,放到了喬安安的身上,剛剛想和喬安安說話卻看到喬安安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左天宸要說的話一下子憋在了喉嚨,整個人的氣壓瞬間下降,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喬安安——膽子這是練出來了?竟然敢發(fā)脾氣,丟下自己轉(zhuǎn)手就走?
而喬安安田悅悅,根本就不是左天宸想的那樣發(fā)脾氣了,而是看到了田悅悅。
田悅悅正坐在長椅上,慢悠悠的啃著一塊餅乾,面無表情的看著喬安安走過來。
“悅悅。”喬安安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田悅悅瞥了一眼喬安安,慢悠悠的把最後一口
餅乾塞到了嘴裡。
“您原來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爲(wèi)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呢。”田悅悅微微甩頭,傲嬌的說道。
喬安安哭笑不得,還新歡舊愛?就算是,那也應(yīng)該是左天宸是舊愛,她是新歡啊。
不對!自己都被這丫頭給繞進(jìn)去了!哪來的新歡舊愛?這個詞根本就不是這麼用的好嗎?
“那人是你老公?”田悅悅拿了一塊餅乾塞到喬安安嘴裡,喬安安有點哭笑不得,這是讓她說話還是不讓她說話?
喬安安一邊嚥著餅乾,一邊點著頭,這樣也好,她和左天宸只是契約關(guān)係,說不是老公,可是也領(lǐng)證了,說是老公,卻只是一個名義上的而已。
田悅悅微微蹙眉,“哦”了一聲。
喬安安有點疑惑的看著田悅悅,這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喬安安的身後傳來,兩人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左天宸已經(jīng)走到了喬安安的身後。
田悅悅看著左天宸毫無笑意的眼睛,有些發(fā)竦,心裡嘀咕著,安安怎麼找了這麼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笑瞇瞇的,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左天宸的骨子裡透著殘暴的感覺。
殘忍,絕情,冰冷。
這纔是這個男人最好的形容詞,像是無心無情一般,也就是看著安安的時候纔像是一個正常人。
“沒事。你是安安的老公嗎?看起來真帥!”田悅悅立刻狗腿的說道,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冷,她卻能感覺到他看著安安的眼神是柔和的。
這樣的人,再怎麼樣,都是捨不得傷害安安的吧?
老公?
左天宸聽到這兩個字,看著田悅悅的眼神總算是有了點笑意:“嗯。”
田悅悅敏銳的感覺到左天宸對自己友好了很多,面上笑容不變,心裡卻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
“安安,走吧,監(jiān)控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左天宸說道,聲音低沉溫和,心裡卻是冷笑一聲。
剛剛退下去的保鏢把那人打電話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又是改監(jiān)控嗎?
這樣不入流的手段還接連用?未免也太高估他左天宸的氣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