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好一會兒白安好,最後說:“姑姑,對於你沒有把柄的事,暫時先不要妄斷下定義,等我把俞青找出來,你再做定論。”
“漠森,你真的會替我把俞青從顧慎行手找出來?”白安好其實從來沒有奢望過白家人會插手這件事,畢竟當初是她死活非顧慎行不嫁,甚至還跟白家大鬧了一聲,現在她把她的處境道明,沒有遭到家人奚落已經是意外了。
“當然,你是我的姑姑,我也不可能看著別人欺騙你,而且俞青的丈夫一直在找她。”
說到這層,白嘯天皺起眉頭:“漠森,夏晨曦的爸爸怎麼會跟俞青分開的?還把這丫頭丟了?”
“這些事一言難盡,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俞青。”
話落,視線落在白安好臉:“姑姑,在還沒找出真相前,晨曦那方你擔待點,一切等找出俞青再說。”
白安好臉沉了下來:“漠森,擔待?你告訴我該怎麼去擔待一個我丈夫心心念唸的插足者女兒?”
“我媽不會插足任何人的婚姻的。”
不知什麼時候,夏晨曦篤定的聲音從樓傳進所有人的耳裡,隨著踏下樓的腳步聲由遠漸近。
白安好看著她的目光漸漸的加起恨意來了,看到這張臉,能勾起俞青那張臉,眼眶裡的厭恨涌升朝她撲過去。
“你媽插足別人的感情時,你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裡,也不知道你哪來的理直氣壯。“
夏晨曦深信她媽媽不是那樣的人,從還小的時候她知道,巷子裡的女人都妒忌她的美貌,男人垂涎她,但是媽媽永遠都是清清白白做人。
說起來,白安好是白漠森的姑姑,也算是她的長輩,且又是第一次見面,本該笑顏細語問候,可白安好率先往夏晨曦的心窩子捅,縱使不待見她,也是可以當作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考驗,可是卻偏偏往她最愛的母親身潑髒水,那另當別論了。
夏晨曦一步一步踏下階梯,左手臻白的手腕及纖長的手指一派悠然自得配合著步伐一寸一寸搭下樓梯扶手,看著白安好的目光帶著譏哨,她並沒有反擊,直到人立在步數距離時,冷沁人心骨的聲音才從喉間出來。
“所謂知母莫若女,我母親是怎麼樣,我這個當女兒的難道還不一個外人更清楚?用不著別人來這座評判。”
也許是沒受過別人的埋汰,再加夏晨曦特殊身份,白安好心頭的恨意像山洪爆發,臉色泠泠著冷意,正紅色的指甲陡然的指向她,話卻是對著白漠森說:“漠森,你看看她什麼態度,以後要是再給你生了孩子,更加恃無忌憚了,連我這個當姑姑的也不放在眼裡,她不把我放在眼裡,也是不看重你。”
“你不必扯其白漠森,你對我如何,我不放在心,但是你污辱我媽,我卻是不能任由你往她身潑髒水,想要人尊重,起碼也得尊重人。”夏晨曦不卑不亢,也算是詮釋了她剛纔說出那翻話的原因。
“對一個涉足別人家庭和感情的女人何來尊重?還是說,你跟你媽一樣,喜歡做這樣的勾當,難不成你也是這樣跟我們漠森在一起的...。”
“姑姑,別爲了一時的口舌之快而傷了家人的和氣。”白漠森低沉的聲音極速的打斷了白安好的話,人也站起身,長腿大邁到夏晨曦身邊,溫燥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緊握著的拳頭。
如要說夏晨曦的話讓她氣恨,那麼白漠森的出聲幫腔則是在她的臉甩了一巴,白安好瞪著牽著夏晨曦往他位置拉去的白漠森,好一會兒,顫抖著的脣出來的聲音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漠森,你現在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在警告我?”
“夠了,別一回來弄的家無寧日的,安好,有什麼事等漠森找到晨曦的母親再談。”白嘯天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截斷了三人的對峙。
經過歲月沉澱的利眸看向同坐在一起的兩人,特別是看的清楚白漠森一根一根的扳開她緊捲曲的手指,再擱在他的大掌之,整個掌心裹住那纖長的手。
白嘯天雖然人老了一點,但是不糊塗,他一眼明瞭自己的兒子疼愛夏丫頭疼進了骨子裡,哪會允許任何人給他媳婦一點臉色瞧,縱使是他的至親也沒機會,更別說搭理身邊親人或是朋友對他們婚事的同意與否。
隨著目光又落向了白安好,見她一臉的不快,這往後哪會還有什麼清靜的日子過?剛這麼一想,聽到白漠森的聲音:“姑姑,對於我岳母跟你和姑父之間的問題,我不去妄下言論,你剛回來,一切等我找到我岳母後,再談這事,現在我們一家人好好吃晚餐。”
白漠森的話規紀,倒也不偏頗哪一方,縱使這樣,白安好還是沒有辦法嚥下剛纔的那口氣,從位置站起身,冷眼睥睨著白漠森:“漠森,要數疼你應該是我這個姑姑最疼你,但是現在你卻爲了一個女人站在我的對立面,我心寒吶?這頓飯,我哪能咽的下肚,你們一家人好好吃吧!”
冷眼望著坐在一起的兩人,白安好拎起深紅色的lv包,踏開步子,剛踏兩步,傳來一道嚴厲的呵斥。
“安好,你跟一個後輩置什麼氣,後輩不懂事,你長輩跟風做什麼?別給我鬧,吃完飯再回去。”白嘯天威怒的聲音震住了白安好的腳步,轉身,望向白嘯天,煙霧瀰漫的客廳裡,白漠森直起身,邁步到了白安好的身邊,兩手搭她的肩呷,輕聲哄好。
“姑,你惱我歸惱我,但這個家是我爸媽的,今晚是我爸媽邀你吃晚餐,別爲了侄子冒犯您了,推了我爸媽精心爲你準備的晚餐,你這不是得不償失嗎?”白漠森示好的話,倒也是打消了白安好心頭幾分的不悅,可是白安好並沒有鬆口,場面僵在這個點子,楊清水恰巧從斜刺裡走出來。
“二姑,你這是做什麼?飯都沒吃要走,你這是嫌棄大哥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