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雲看來也不瞭解草原的風俗，白霓裳搖頭一嘆，冷笑道：“禮物？是啊，是禮物。不過，是定情求婚的禮物。”

“定情？求婚？”墨羽雲怔了怔，她把金弓丟給他，坐到椅子上，冷笑道：“是啊，他們草原上的風俗，收下了這把弓，我就得嫁給他。”

“什麼？”墨羽雲的臉白了白，“你答應他了？”

“收下就算答應了。”她沒反應過來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懶懶地道，滿腦子裡想著明天應該怎麼說服天胤王子收回金弓。

“白姑娘！你怎麼能就這樣答應他？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怎麼能僅靠一把弓就決定？”墨羽雲臉上泛了起紅暈，語氣也激動起來，“你……，你真的答應他了？”

他幹什麼這麼生氣？她怔了怔，憶起這墨羽雲的純情，突然想起前幾日在馬車上他說的話來，忍不住又興起逗弄他的心思，她笑道：“我答應他又怎麼了？”

“你……，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實在是不合禮數，白姑娘，你也太大膽了！”墨羽雲看來又要說教了。

她嘆了一口氣，換上一副幽怨的表情，語氣哀怨地打斷他：“二皇子……”

他看到她的表情，怔了怔，把說教的話吞回肚子裡。

她幽幽地看他一眼，低聲道：“二皇子，你那日不是說，我這樣的女子，沒有人敢娶麼？其實我自己也是知道的，我這樣的女子，脾氣又壞，爲了生活還得拋頭露面的，早就被人看得不正經了，有什麼人敢要？”

他漲紅了臉，侷促不安地望著我：“白姑娘，你又妄自菲薄！”

她繼續嘆氣：“現在難得有個人不介意我這些，肯娶我，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何況天胤王子的條件這麼好，就算是那些名聲好的姑娘，嫁給他也不吃虧，何況是我這種……在香鶯樓待過的風塵女子。”

“白姑娘，你不要這樣說你自己！”墨羽雲眼中帶起不安的神色，結結巴巴、語氣懊惱地道：“是我那日口不擇言，傷害了姑娘！白姑娘哪裡有那樣不堪，你萬萬不可輕賤自己。”

“你也沒有說錯……”她肚子裡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面上卻仍舊一副自憐自艾的表情。

“白姑娘，你是個很好的人，是我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萬萬不可因此就看輕自己，隨便答應這門親事……”墨羽雲臉漲得通紅，一臉的愧疚，見她一臉幽怨，想過來勸慰她，又覺得失禮，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差點一頭撞牆，以死謝罪了。

她看到墨羽雲手足無措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二……，二皇子，你不是吧？你還真的相信呀……你真的好‘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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