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口氣，顧千夢死死盯著這扇門，慘白的臉，突然擡起臉。

怎麼回事？

那玫瑰花香，又突然出現在走廊裡。

“味道，又沒有了……”顧千夢猛地掉頭，視線從祁城的耳際穿過去，卻只見空蕩蕩的一片。

眼神一緊，祁城彎腰，見她抱在懷中，“我們回去！”

沒看見走廊盡頭，那雙詫異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離去。

夜，深沉。

祁宅。

客廳一片燈光璀璨。

祁燁聽見動靜，扭頭，只見祁城和顧千夢一前一後走來。

“大哥，還不睡啊？”先是一愣，祁城再後退，一把握住顧千夢的手背。

瞇眼，盯著他們相握的手指，祁燁一步一步走去。

站定腳跟，祁燁望著祁城，最後看著顧千夢，“因爲心裡想著一個人，所以，怎麼也睡不著。”

睫毛顫抖，顧千夢躲避不了祁燁的目光，索性迎面和他相視。

“跟上。”手鬆開，祁城大步直往樓梯。

垂下眼瞼，顧千夢正要跟上。

祁燁卻按住她的肩胛，“如果我，讓你留下來！”

猛地望著祁燁，顧千夢清晰看見他眼角的疲憊，心裡帶著幾分悲涼。

祁燁，祁燁，只有你，對我纔是真誠的愛和溫暖。

但，我們卻回不去。

那些傷害祁燁的言辭，卻說不出來，顧千夢只擡起手，拿開他的手背。

“我想先休息了。”

瞇眼，祁燁卻不罷手，“我想你！一直睡不著！你們，白天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這麼晚？”

“約會嘛，就是這個樣子，白天出門晚上回家。”

穩住平靜的聲線，顧千夢抿著乾澀的脣，再微微笑出來，“最後祁城還帶我去醫院，產檢。”

最後兩個字，對祁燁，太諷刺。

“孩子，還好麼？”心中悲涼，祁燁好想抱抱她，手最後只摸著她的半邊臉，他低沉地說，“對不起……”

這是祁燁，代表秋珊妮，第二次對她說對不起！

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淚水肆意而落，顧千夢紅著眼。

不等顧千夢再多說，祁城去而又返，單手握住她的手背，幾乎將她拽著上樓。

力道很大，帶著他的隱忍和憤怒。

“我沒讓你在這裡哭！過來！”

“在你眼中，我說話都有錯！”咬牙，顧千夢迴頭，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狠狠瞪著祁城的後腦！

“沒錯，你做什麼都是錯！”

冷笑著，祁城用力，將她拽到懷裡，再輕佻地回眸望著祁燁，“大哥，讓你見笑了，她跟我鬧，所以，哭，鬧，都跟你沒關係！”

察覺到一絲絲不對，特別是她慘白的臉色，無力的哭泣，祁燁感受到她的無助，他就大步上前，大吼，“祁城！你放開她！沒看見她在哭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怎麼說我的女朋友，好像和大哥沒關係！”

花花世界地那般笑，祁城眼中閃過無數道傷人的冷芒，只鉗制住顧千夢，再用力拖著她上樓，“回去！”

砰一下，祁城動手，打了祁燁。

“往後，她是我的女人。大哥你知道麼？她，你怎麼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