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邴舜想都沒想：“不可能”
白梟輕輕釦了扣桌面：“陸總不要那麼大火氣嘛！你在背後支持光和娛樂與峰頂娛樂和我塵囂工作室作對，還抹黑造謠我們老大夫婦，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無法說服我的話，你們的系統…”
白梟把顧嶼琛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
半小時後，陸邴舜敗下陣來，他和Weirdo，一人手寫了一封檢討書。
白梟檢查了一下：“可以了，相信陸總已經受到教訓了。”
陸邴舜和Weirdo對視一眼。
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答應？
猛地，Weirdo意識到了什麼，他疾奔出去，五分鐘後，打電話告訴陸邴舜：“智能化系統項目的核心數據，沒了！”
陸邴舜一窒。
智能化系統，是他們從塵囂叛徒手中高價買來的王牌，也是，他手下這家公司與塵囂奮力一爭的基本。
“你們一直在拖延時間？”
系統受到的攻擊只是引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引Weirdo留在會議室，無暇關注任何數據變化。
陸邴舜大怒：“你們怎麼敢？”
白梟：“有什麼不敢啊？你們篡改社交軟件程序，誘導他人造謠，監聽私人設備的時候，也挺敢的呀！”
“放心，我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被刪除的那部分數據，本就是我們塵囂的。”
拿起兩封檢討書，白梟帶著阿讚揚長而去。
阿贊崇拜道：“老大好厲害哦！不過半小時，就破了Weirdo所有的防禦程序，順利刪除資料。”
白梟瞥他一眼：“Weirdo是第二名，不是兩千名！老大早弄好了，只是他們一直不知道。”
白梟拍拍他的肩膀：“早點接受老大的新人設。”
阿贊：“？”
白梟：“當紅女星姜軟軟的小奶狗！”
直播現場，拽姐暴打小白花妹妹的戲碼剛剛結束。
徐婉哭著喊著供出主謀：“是姜和光！姜和光讓我乾的啊！”
徐瑤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爸爸不是讓你別惹事嗎？”
徐婉：“不怪我！姜和光威脅我的！是他！都是他！”
姜軟軟倒是很接受她的甩鍋，她驚奇道：“是我爸爸姜和光嗎？”
徐婉：“對，是你爸爸！他討厭死你了！恨不得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你你溺死！你這個連親爸爸都不喜歡的賤人！你該去死啊！”
姜軟軟唉聲嘆氣：“唉！死去的爸爸突然攻擊我，讓我很爲難啊！”
她招招手：“走吧走吧！人死如燈滅，我又鬥不過他。”
顧嶼琛率先跟上。
周拓癟癟嘴，小聲和卜銘道：“狗咬狗，一嘴毛。”
卜銘：“軟軟姐，周拓說你是狗！”
周拓：“……”
卜煜安慰地拍拍周拓的肩膀，捂住麥：“哥知道你說的是之後姜和光和封頂娛樂會狗咬狗，兩敗俱傷。”
“但理解一下，卜銘和軟軟關係很好。”
“神經病會傳染。”
微博上。
闢謠鬧得沸沸揚揚，憋了好久的網友終於能帶上姜軟軟的大名，興奮地把這件事衝到熱搜第一。
錘已經放出來了，羅光悠悠指揮官博，放出來律師聲明。
——新月娛樂v：關於近期對我司藝人姜軟軟及其親屬的不當言論，我司將依法保留起訴權利，請光和娛樂的姜和光董事長好自爲之。
底下，放出了整個事件的關係鏈和澄清貼。
圖片清清楚楚，標註明確，一眼就能對著造謠看清楚事情經過。
——啊這！算是公然對光和的宣戰了嗎？
——總覺得不太真實，姜軟軟咖位又不大，爲了她一個人得罪同行，值得嗎？
——你們關注點歪了吧？重點不是渣爹又犯賤嗎？
——惡熏熏！姜和光呸！
……
在無數的痛罵後，還有人注意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那姜軟軟和顧嶼琛到底是什麼關係？公告上說親屬，他們還能一塊參加節目，說是弟弟，但又有一個兒子。
——笑死！小機器人顧醜醜嗎？
——親屬就親屬唄！怎麼這麼摳字眼？如果琛琛大帥哥願意委尊降貴受盡委屈負心違願昧己瞞心和姜軟軟談戀愛的話…我高喊他一句菩薩！
——這種優質男和姜軟軟？搞笑女的春天？
——你們軟粉…哈哈哈果然沙雕吸引的都是缺德樂子人！
——一個姜軟軟撒進去，無數個缺德找樂子的人站起來！
——總結一下：姜軟軟和顧嶼琛不可能談戀愛，除非琛琛眼瞎！
結束一天的直播回到民宿的顧嶼琛，嗤笑：“除非我眼瞎？”
粉隨正主，小貓的這些粉絲，都和她一樣，眼神不好。
他翻閱了下用孤嶼賬號建立的“溫言軟嶼”超話。
裡頭冷冷清清，壓根沒有人。
而姜軟軟的其他CP，連和好久沒見的柯璇的“宣講”，都比溫言軟嶼要火熱。
顧嶼琛撥了個電話給紀冉：“我等不及了。”
紀冉：“那你去表白吧！聽說對著極光許願，很靈驗，你許願她突然良心發現，不會無情無義遠離你，並且接受你的愛。”
顧嶼琛：“嗯。”
紀冉：“？？？你不會吧？你不會真信吧？”
“嘟嘟！”
紀冉：“……”
她手足無措，她說的都是反話啊！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想起診療室被打壞的十幾個八十斤大沙袋，她掙扎了下，撥通了姜軟軟的電話。
姜軟軟走到了民宿的露臺，才接起電話：“喂！怎麼啦？”
紀冉不知道怎麼說，迂迴了下：“你最近觀察顧嶼琛，他的病情怎麼樣？”
姜軟軟想了想：“挺…穩定。”
“嗯…怎麼說呢？平時他就很正常啊，不太愛說話，在人羣裡就更一言不發了，前兩天因爲不喜歡兒童便當生了次氣，沒別的了。”
姜軟軟絞盡腦汁：“哦對了，這次被造謠，他穩定的很可怕，也不生氣也不多話，知道是誰幹的也沒說，挺不像他的，原來他還是蠻擔心我的。”
這些紀冉品了品，問題不大：“那是什麼刺激到他了？”
姜軟軟託著腮，很用心的想了半天。
她一拍巴掌：“我懂了！他不喜歡我了！”
“太好了！”
她身後，顧嶼琛靠在拐角的牆上，拇指摩挲手上的兩枚珍珠耳釘。
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