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脣瓣,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難分開,我抱著她去了臥室,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個迷糊女人來了好朋友。當(dāng)時真的是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
老子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來了這一天,結(jié)果卻是這樣……
沒辦法,我?guī)退驯蛔由w好,只能老老實實摟著她睡了一夜,不過心裡覺得被填的滿滿的,看著懷裡躺著的人兒,我激動得一夜沒睡。
第二天我們也算說開了,這小妞終於成了我女朋友了,恨不得明天就娶回家去。
我從來不知道,她媽媽會那樣對她,畢竟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卻還是被那樣打。
當(dāng)時我正在外面參加一個工程的竣工典禮,陶桃的電話打過來,我是有點意外的,一般沒什麼事她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下意識地我就想到了林莫晚,接起來果然是,陶桃在那邊著急地,她的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地喊我,“秦昊南你現(xiàn)在在哪?趕緊過來林莫晚她媽媽家,阿姨好像不對勁,我怕她出事你趕緊過來!”
阿姨不對勁?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讓我心裡一緊,跟助理交代了一下我就趕緊開車往她家趕。
可是我還是去晚了一步,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會是那樣一副畫面,她們家門口圍了一羣人,而我撥開人羣進去,看到的就是她家門大開著,裡面一片狼藉的景象,林莫晚瘦小的身影單薄而無助地跪在客廳的地面上,她的旁邊是一臉愧疚的陳越,而她媽媽則是一臉怒氣地坐在沙發(fā)上,我略微掃了一眼,已經(jīng)大概明白這裡發(fā)生了什麼。
大步走進去,我忍著心裡的疼痛,這個小女人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我把她身上蓋著的陳越的衣服還給他。
可是當(dāng)我取下那件衣服的時候,我的眼睛和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的背上,脖子還有胳膊上全是一道道被打出來你的紅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經(jīng)流血,觸目驚心!
我心裡突然涌出一股怒氣,擡眼看向把她打成這樣的人,如果她不是林莫晚的母親我早就上去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了,可是,我不能!只能狠狠地握緊拳頭,努力地壓下那股怒氣。
我的手顫抖著向她伸出去,心疼得難以自持,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弄疼她,這個時候的而林莫晚,讓我想抱在懷裡好好疼,卻束手無策。
她就那麼安靜地跪著,低著頭,不哭不語,就像個沒有知覺的破碎布娃娃,我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她才能稍微安慰一點,我的心只是疼得厲害!
我的女孩,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被人打成這樣,而我卻無能爲(wèi)力,什麼也做不了。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無比地挫敗感與自責(zé)襲來,可我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自責(zé),而是帶她去醫(yī)院。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還是弄疼了她,我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柔地哄著,“別怕,我?guī)汶x開。”
她沒有說話,只是在我話音落下之後乖順地閉上眼睛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樣沉默可憐的她讓我心疼,我一步不敢耽擱地抱著她大步往車那邊走去。我沒有去管她母親怎麼樣,原諒我這個時候?qū)嵲趯σ粋€打了我放在心尖上的人的人關(guān)心不起來。
到了醫(yī)院,我讓她看醫(yī)生,可是她卻固執(zhí)得不肯去看,非要等她母親的情況穩(wěn)定了纔可以,這女人從來扭起來就是誰也不聽。
我沒辦法,只能先讓陶桃陪著她,去幫她媽媽辦住院手續(xù)等事宜,等一切都辦妥,醫(yī)生給她母親打了鎮(zhèn)定劑輸上液之後,她才肯跟我去處理身上的傷。
處理傷口的時候,我被醫(yī)生罵了,隔著一個簾子,她在裡面,醫(yī)生給她上藥,一邊上藥一邊數(shù)落我家暴。
我一點也沒反抗,心裡只有無限地疼痛,她說我家暴我一點不覺得冤屈,要不是我沒保護好她,她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可是這個傻女人,明明那麼疼,卻死死地忍著也不鬧,一點不像別的女人稍微有一點傷處就大驚小怪地嬌氣地喊疼,哭著讓男人心疼她。
可是她呢,卻只知道死死忍著,不會跟我撒嬌,不會喊疼。可是,卻讓我更心疼。
終究是太疼了,即使她努力忍著,卻還是不小心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我聽了,顧不得什麼,只憑著心中的擔(dān)憂,一下子就拉開簾子,再次看到她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因爲(wèi)沒穿衣服,比我之前看到的還可怕,傷口上的血漬已經(jīng)凝結(jié),看起來猙獰無比,我看著,竟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倒是林莫晚,看到我突然拉開簾子進來趕緊拉過衣服蓋住了自己。
我愣愣地,心裡難受得緊,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啞著聲音對著一臉生氣的女醫(yī)生硬邦邦地說了句,“輕點。”
其他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我重新拉上簾子退了出來。
林莫晚上完藥之後,我?guī)亓宋业墓ⅲ瑳]有刻意問她關(guān)於今天這場鬧劇的一個字。
安頓著她坐下之後,我去廚房煮雞蛋給她敷臉,她臉那麼腫,明顯就是被打了。
敷臉的過程中,她還強撐著跟我說話,其實我很想說,“林莫晚,不想說話的時候就別說話,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強自己。”
可是到了嘴邊,我還是嚥了下去,既然她想說那就說吧,只要她能好受一點。
她問我給人敷臉這事幹得這麼嫺熟是不是之前給很多女孩這麼幹過?我說只有一個,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她哦了一下不再說話。
我跟她說這是因爲(wèi)我小時候太混蛋了經(jīng)常挨我爸的打,我媽就是這樣給我敷的,完全就是打出來的經(jīng)驗。她笑了,沒再說話。
敷完臉以後,趕她去牀上休息,拿出平板給她玩遊戲,我靠在一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
她在認(rèn)真地玩遊戲,我自己一個人小心的在旁邊陪著,生怕她會碰到傷口。她玩了一關(guān)過了好幾遍都過不了,最後求助我,我接過來幫她過,這時候她響起來。
她看了眼,拿出去接了,我猜到可能是陳越,儘管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不說我也尊重她。繼續(xù)玩遊戲幫她過了關(guān)。
回來之後她主動跟我說了,打電話的是陳越,這點讓我覺得很開心,我們彼此信任的,但她知道我會不開心,畢竟我知道她跟陳越之間的感情,他們那麼多年,即使現(xiàn)在分開了,但我還是會緊張,怕我比不過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我沒有自信,一點也沒有。
她跟我說了,我很高興,她拿過遊戲繼續(xù)玩,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那個今晚我們一直都在刻意迴避,彼此都不想去碰觸的問題。
我問她,“她……爲(wèi)什麼打你?”
話音剛落,她在屏幕上飛快飛舞的手指一頓,她沉默了。
我知道,我說錯了話,我不想她傷心,害怕她哭,趕緊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只是,那傷口太過刺眼……”
我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一顆砸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有些慌了,我只是想問她爲(wèi)什麼會這樣,可我卻把她弄哭了,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平時那麼能說的嘴皮子,這個時候卻只能一個勁兒地跟她說,“別哭……”兩個字。這麼無力。
她哭著跟我說,那畢竟是她母親,而且她是因爲(wèi)生病了纔會那樣。
我只能不停地安慰她說得對,可是,心裡卻不是滋味,生病了就能那樣隨便虐打自己的孩子嗎?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陶桃那句,“這次比之前輕多了”的話一直久久刺痛著我的心房。
都這樣了還算輕,那之前到底重成什麼樣了?她之前,還受過怎麼樣的罪?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連想都不敢想。
當(dāng)然,這件事她不說,不代表我就能讓它這麼過去,我找陳越談了一次,正式地告訴他看好他的女人,不要再來打攪林莫晚。
看得出來,陳越還很關(guān)心她,可我,不會再讓他有把林莫晚從我身邊搶走的機會。
至於夏鷗母女那邊,我也讓人給了她們一點適當(dāng)?shù)慕逃?xùn),她們以後,不會再去找林莫晚的麻煩。
至於林莫晚媽媽那邊,我?guī)退?lián)繫了幾個神經(jīng)方面的資深專家,她開始接受治療,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永遠(yuǎn)也不要再有第二次。
這件事,暫時處理好了,雨過天晴,一切好像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家裡卻在這個時候給我安排了一場變相相親。
對象,就是周雅婕,我是被家人騙回去的,他們知道我最煩這種場面了,所以沒有跟我明說,等我到了現(xiàn)場之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媽很喜歡周雅婕,親熱地拉著她一直在聊天,不過聊得話題都是我。
在飯桌上,我也不好就轉(zhuǎn)身走人,畢竟兩家長輩也都在。跟長輩們打過招呼之後,我也不再說話,拿出跟林莫晚發(fā)消息。
周雅婕這時候湊過來跟我說話,我也看明白了父母都是什麼意思,所以也態(tài)度很明確地不太跟她搭話。
可我沒想到,一頓飯吃下來,他們還是把這個話題提上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