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嵐兒明顯感覺出來秦凜之的不同來。
她微微抿著脣,卻是裝作不在意的問道:“晴兒真有其他身份嗎?我怎麼一直沒聽她說過?”
秦凜之一向脾氣不好,此番更甚。
他瞇著眸子,卻是第一次對著慕嵐兒冷聲道:“慕嵐兒,我當(dāng)初說的,你可還記得?”
慕嵐兒眼神幽深:“秦少,那夜只是個意外,我懂的,但是您不是也答應(yīng)了,讓嵐兒有機(jī)會跟在您身邊嗎……難道您已經(jīng)厭煩我了嗎?”
秦凜之?dāng)E眼看去,就見慕嵐兒咬著嘴脣,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是,這個女人,竟然做出了要挾溫晴,進(jìn)了慕家家譜的事情!
秦凜之眼神深邃,如果不是那夜……他也不會因爲(wèi)對她的虧欠,而讓溫晴受了委屈!
只是也因爲(wèi)這樣,他對她的虧欠也已經(jīng)消散了,秦凜之撫著額頭,沉聲道:“身子養(yǎng)好了,就離開吧!”
秦凜之話一落下,慕嵐兒的眼淚就掉落出來:“凜之,我只是太愛你,覺得配不上你,這才耍了手段進(jìn)了慕家啊!”
沒想到,他只是說了這話,慕嵐兒就已經(jīng)明白他對她惱怒的根由了?
秦凜之皺著眉頭,心下倒是狐疑起來,他原本也以爲(wèi)慕嵐兒是愛著他的呢,沒想到,看起來並不是這樣呢。
秦凜之徑直進(jìn)了房間,卻是再也沒有看慕嵐兒一眼。
只有慕嵐兒許久才動了動僵硬的脊背,眼神裡閃爍毒辣的光。
秦凜之,既然你被我賴上了,那就安生的讓我賴一輩子吧,想中途攆走我,做夢!
第二天上午,溫晴先給夢助理去了電話,確認(rèn)有什麼重要事情通知她就好,這纔去了盛世景緻。
這裡是藺家跟樂家舉行訂婚典禮的地方。
溫晴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場子中間的藺子朗來,藺子朗一向自由慣了,還是第一次穿那麼正經(jīng)。
他也看到了溫晴,邪魅一笑,就朝著她走來了。
溫晴挑眉:“今天不對勁啊。”
明明兩個人之間有矛盾,矛盾解決之後竟然還沒有那種疏離感。
藺子朗笑意更深:“哪裡不對勁了?”
說著還不忘替她端了杯果汁。
溫晴接過,表情倒是看好戲的模樣:“今天難得藺二少沒去撩妹啊,沒見到藺二少周圍各色的美女,所以很奇怪啊。”
藺子朗聽了溫晴的話,也有些不忿:“還不是老頭子警告我了,說這是高檔的場合,如果看到我身邊有什麼的女人就不準(zhǔn)我再出門了!”
溫晴打量他一眼:“嗯,該這樣!”
兩個人互損間,人倒是差不多都到齊了。
秦凜之看著溫晴難得的微笑,整個人倒是更加冷冽了起來。
慕嵐兒伸手挽上秦凜之的臂彎,卻是這次沒被拒絕。
她心裡暗喜,卻是徑直帶著秦凜之來到了溫晴旁邊:“晴兒,前兩天還見你跟江二少走的近呢,今天又見到你跟藺二少在一起了,晴兒,你這是還在猶豫不知道該選誰嗎?他們兩個人都是不錯的,選擇誰都會很幸福的呢。”
這刻意賣萌的語氣!
溫晴冷了臉,正對上她跟秦凜之親熱的手挽手的模樣,倒是一時間愣在當(dāng)場。
江雪兒的地位就這麼被慕嵐兒取代了嗎?
果然秦凜之真是薄情!
藺子朗打量了溫晴不好的臉色,這纔不悅的對著慕嵐兒道:“我倒是不知道,出來賣的雞,也能參加我哥的訂婚典禮了!”
這話也確實說的過了!
秦凜之冷了臉,本就跟藺子朗不和,沒想到這次倒是更加嚴(yán)重了。只是他更不會退讓半分!
“彼此,我也不知道,男公關(guān)的日子到底有多辛苦!”
這是在暗諷藺子朗曾經(jīng)做過男公關(guān),出賣過身體?
溫晴心神一震,目光對上了藺子朗,卻見藺子朗一貫邪魅著笑的臉上,此時滿是黑沉:“秦少,你說話可要負(fù)點責(zé)任!”
秦凜之面色絲毫不變,卻是拉著慕嵐兒就走:“開心的日子,還是不要見這樣的人比較好。”
藺子朗眼見著秦凜之這樣欠揍的模樣,還是沒忍住就要湊上去。
只是卻被溫晴拉住了:“你幹嘛去?難道想要?dú)Я诉@個訂婚儀式?”
藺子朗眼神暗沉,卻是緩緩扭頭過來,擠出個一貫的笑來:“果然,我就是跟他氣場不和!”
見藺子朗恢復(fù)了,溫晴也懶得管了,本來她就是因爲(wèi)昨天聽到林小鏡的話,心裡有些不安纔來的。
那她就看完了訂婚儀式離開就好了!
中午12點,訂婚儀式準(zhǔn)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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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一長串子賀詞之後,就是新人進(jìn)場。
藺家跟樂家,哪家都不差錢,一個訂婚儀式,倒也是異常奢華。
樂童身穿白色蕾、絲禮服,倒是跟婚紗也不遑相讓了,溫晴還記得,這個婚紗可是意大利最厲害的大師,花了一年纔給做好的,價格不菲,上身效果也是驚人。
樂童長相偏豔麗高貴,跟溫雅的藺子明倒是有些不合適。
溫晴皺了皺眉,卻沒再想什麼,一心觀禮起來。
只是輪到交換訂婚戒指了,身後的大門卻是被人慌忙的推了開。
“等一下!”
溫晴覺得這聲音異常耳熟,轉(zhuǎn)身回頭,正對上了林小鏡異常狼狽的模樣。
果然,心不安的原因,還是應(yīng)驗了!
只是不知道,她在這裡,能不能幫的了林小鏡,平安的把她帶出去!
林小鏡跑的很快,直接就跑到了藺子明跟樂童身邊,周圍的黑衣大漢,也都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林小鏡也知道此時是絕佳時機(jī),她壓住想要喘、息的衝動,立即對著藺子明道:“今天我本來不該來打擾的,可是我弟弟危在旦夕,樂小姐曾經(jīng)也答應(yīng)過,不爲(wèi)難我們,可是爲(wèi)什麼原定今天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卻沒有人敢接電話!都說不要難爲(wèi)他們了!”
溫晴也有些沉了臉,何其相似!
她不也遇到過這樣的境地嗎?
樂童依舊冷豔高貴範(fàn),她看了眼林小鏡,這纔對著藺子明道:“子明,你認(rèn)識她?”
藺子明眼神深處深沉如墨,場上衆(zhòng)人都直直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卻見藺子明只是沉著臉?biāo)奶幙戳艘谎郏@才譏諷的看向林小鏡:“笑話,我怎麼可能認(rèn)識這樣的女人!”
哪樣?一身地攤貨,還是滿身狼狽?
溫晴冷了臉,眼見著樂家長輩跟藺家的人,都有些神情不悅來,她這才伸手扯住藺子朗:“看來這次,你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