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眼睛看著他，我想知道，他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許久，許久，許久，我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緩緩的放開我，低下頭，合上俊美的眼，“對不起。”

他……他說對不起！？

我覺得我耳朵出了問題，我試著拉了拉他的手，一片冰冷，他的臉上有點點汗水，一定是剛纔，他在拼命忍耐。

“哥……我沒有跟他們在一起……真的……”我因爲那一聲對不起，心都化了，就算剛纔再這樣生氣，此刻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恩，我知道。”他依舊低著頭，“暖暖……是不是忘不了他們？”

我輕輕點頭，“對不起，哥，暖暖……”

“我明白，要忘記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何況，兩個……”他失落的看著我，“我給你時間，不過我不會等太久，選擇他們還是我，暖暖自己決定，我聽你的。”

“哥……”我抓住他的手，“暖暖從來都沒有選擇權不是嗎？被你獨佔或者被分享，都是哥哥們決定的不是嗎？暖暖，從來只能受著……”

“這次不同，如果不能獨享你，我寧可不要，所以我給你時間，如果你選擇我，咱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如果你選擇了他們，那麼，咱們好聚好散。”他端起酒杯，輕呷一口紅酒。

我的胸口被狠狠的錘了一下，“哥！你不要我了？”

“我說過，這次決定權在你手上，暖暖，是你決定要不要我。”他伸手樓過我，帶著微笑。

“哥……”我心口堵堵的，低下頭，把臉埋在他胸口，無聲的哭泣，他把一塊塊肥美的魚肉夾到我面前，我機械的張開嘴巴吃掉，好好的一頓美食，又一次味同嚼蠟。

最終，他，還是給了她傷害。

不是不愛，是不懂得如何去愛，習慣了殺戮的雙手，儘管努力，卻還是沒辦法變得柔軟。

於是說好了的甜寵，又變得酸澀無比，擁抱著嬌小冰冷的身體，總感覺，她在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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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涼場

夜晚，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牀上，整個房間很安靜，沒有溫度，沒有光亮。

白天的事還歷歷在目，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那是他靈魂的歸宿。

可是爲什麼腦海裡總是閃過她的背影？決絕而堅毅，她要離開嗎？連她也要背叛自己？

還是……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想起過去，在那些她說愛他的時光裡，他給了她一次次的傷害和痛，等到她離開，他才知道，她已經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翻了個身，想念她溫暖的小身子，那雙總是推他胸膛，卻總是綿軟無力的小手……

門輕輕開了，很安靜，他卻聽得見。

感覺到一個小身影閃了進來，悄悄的走近她。

“哥，你睡了嗎？”她很輕盈的走路聲，一定是光著腳，怕發出聲音。

該死的！他皺眉，難道就不知道地上很涼？

感覺到她走近，閃電一樣翻身把她捲進自己的被窩，禁錮在惡魔的陰影之下。